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致命诱惑·豪门少夫人 > 142.谢谢你对我的仁慈,让我知道什么叫心死~~

??    “你先想好明天怎么向公众解释你和楚怡文的事情吧,毕竟你们的婚约还在,名义上她还是你的未婚妻。舒骺豞匫”

  

      电话挂了之后,舅舅的那番话便又袭上心头,面对着窗外凄冷的夜空,她忽然就失眠了。

  

      也忽然觉得自己与白东风的情路,就像这笼罩在无边黑暗里的雨夜一样,永远也没有放晴的那一天。

  

      第二天又下了一场大雪,这年的雪似乎落落停停总也没个头,但却丝毫没影响媒体和民众的热情。

  

      易州市最火爆的新闻被白家两代人占尽,大大的标题打的刺目不已,什么魏念卿自爆当年被辱之事,什么白军长弃发妻另觅新欢漩。

  

      易小楼裹着睡衣在客厅里喝牛奶,看到那些莫名其妙的新闻忽然半口也喝不下去,魏念卿的事情怎么媒体竟然知道了?

  

      易守震把报纸扔在桌上再也没看一眼,只是出声提醒她,“这还只是暴风雨前夕,以后会有更多的事情需要你去承担,如果你真的选定了白东风,就要做好受伤的准备。”

  

      一夜的思想挣扎,他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有些路,只能她自己去走悫。

  

      他唯一可以给的,不过是受伤之后的一个港湾,一个可以称得上是家的地方。这是他作为她的舅舅唯一能尽到的责任。

  

      易小楼感激的对他点头,匆匆吃了早餐之后打车去魏念卿的工作室。

  

      那时魏念卿的工作室正忙的热火朝天,这场雪仿佛丝毫都没影响到工作室里人们的热情,魏念卿也皱眉在春季发布会上准备要展出的礼服旁不停的画着粉笔线,交待这里要裁那里要剪。

  

      她进门时魏念卿的助理笑着上前打招呼,魏念卿回头见是她,也停下了手上的事,与她对坐捧着一杯热茶,笑容可掬,气质风度不同寻常人。

  

      “伯母,今天的报纸您都看了吗?”她真的很佩服这个女人,面对这么大的事情仍旧能以这么从容不迫的态度面对。

  

      在她笑容的背后她看到了岁月对她的打磨,那些残忍的往事将她历练成一个优雅到极点的女人,外界的风雨似乎与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沉默了半晌,她略微抬眉,“工作室出书的事提前没跟你说,伯母很抱歉,但伯母还是想让你跟小白在一起。”她起身走到工作室的落地窗前,背对着模特身上各色的春装,面对外面无边无际的白雪。

  

      易小楼手一抖,杯中的水险些溅出来,起身茶杯放在桌上,亦上前去与她并排而站。

  

      “你看外面的雪,本身并没什么颜色。”魏念卿这话说的很轻很轻,也极富禅机。

  

      雪本身没什么颜色,这世间万物,原本都无分别,人也无所谓好坏,好坏都是外界说的,舆-论再怎么强大你不去在意它它就无法将你打倒。

  

      易小楼仍皱眉站在她身后,如若不是为了她和白东风,魏念卿根本不必这样做,能把那些不堪的过往如此轻松的说出来,对一个女人来讲是多么艰难的事情她不会不懂得。

  

      就算她再不在意,她也是个正常人,有正常人的喜怒和价值观,这件事很快就会闹的满城风雨老少皆知,魏家和白家的颜面到时将无处搁置。

  

      此事不毕,魏司令和白敬先对她和白东风的事情将更加反对,此事一毕,他们之间的缘分,也必然尽了。

  

      魏念卿看似抽掉楚怡文的筹码,让白东风可以无所顾忌,但后果却将她和白东风推向了更加万劫不复的境地。

  

      年少时以为你情我愿就是全部,当走到人生中的某个阶段,才发现原来婚姻和家庭这种事,只有爱情还是不够的。

  

      任何一个细节出了问题,后续问题就像洪水一样滚滚而来,考验着内心最脆弱的底线。

  

      这天上午她只得在魏念卿的工作室里接受了她一晌午的精神洗脑,让她凡事看开一些,不要想太多,还说把事情都交给白东风来处理。

  

      她感谢她作为白东风的母亲对他们的事情如此的关注和帮助,可却没什么力气和心思往下想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只能一直盯着窗外的雪出神。

  

      魏念卿那些劝慰的话也一瞬间变成低低的嗡鸣,在她耳中不断回响,弄得她头昏脑胀。

  

      午后与白东风约在魏念卿选的咖啡吧,说是魏念卿一个老朋友开的,她从德国回来之后也没时间去,到的时候人家早把午饭都备好了。

  

      绅士的中年男人笑着将他们引进去,而后与魏念卿相互拥抱了彼此一下,留下他们几人。

  

      白东风看似很累,只穿着淡粉色的针织衫靠在沙发里,见她与魏念卿一起前来就那么静静的靠着,勾起唇角对她们浅笑。

  

      她被魏念卿拉着坐到白东风身边去,而后魏念卿又坐在她们两人对面,对于今天晨报上新闻的事情只字未提。

  

      她心中忐忑,对这对母子心无外物的态度和堪比神人的忍耐力表示极度的佩服,到最后才不得不对白东风道,“你知道魏司令不让你与我在一起的原因吗?我们易家欠魏家千万条人命,这桩债不了结了魏司令不可能让我们在一起,而我不会自私的要求你为了跟我在一起去背叛你的姥爷。”

  

      魏念卿先笑了,“我父亲为当年的事儿不许魏家人与易家人往来,家延是魏家人不错,但也是白家人,司令那边我会慢慢跟他说,你以后不要有思想负担,别的事都会慢慢解决的,好事多磨。”

  

      白东风倒是没出声,伸手点点她的鼻子,亲昵的模样叫她瞬间就红了脸。

  

      这可是在他母亲面前,这男人就不知道低调点儿,见她脸红他笑的更加开怀了,邪肆的递给她一个眼神,夹了菜就往她嘴里面喂。

  

      魏念卿就坐在对面,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只能僵在那里没有动作。

  

      白东风深邃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了一会儿,意料之外的笑着道,“不想吃吗?还是想让我换种方法喂你?”

  

      他说着就要把菜填到自己口中,易小楼的脸更红了起来,忙把嘴巴凑过去把他夹的菜吃了,而后抿抿唇,觉得这顿饭之后她肯定得被这对母子折磨的消化不良。白东风仍是笑,笑的万般风流,阴谋得逞的意味那么明显,笑完之后皱了皱眉,易小楼没有放过他那一瞬间的表情,却看不出他是什么心思,也没有再问。

  

      谁知对面的魏念卿却笑着对白东风道,“小白,多喂小楼一点儿,我们中午到现在都没吃饭,她肯定饿坏了。”

  

      易小楼顿时满脸黑线,叫白东风多给她夹点儿菜不得了,竟然叫他多喂她一点儿?敢情这对奇葩母子真的把她当没有自理能力的孩子了。

  

      三人在咖啡吧里逗留了许久,出门时果然被一众记者围住,许多陌生的面孔和闪烁着的镁光灯叫易小楼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关于那些意料之中的问题,白东风也只是始终抿着唇,一个字都不曾说。

  

      终于在银狐软硬兼施的开路之下,他们三人从此间离去。

  

      车子在满是积雪的路上前行的并不快,这一路悠闲惬意,魏念卿和白东风似乎丝毫都没受方才那般记者刁钻问题的影响,时不时的聊些笑话,有时也会说些她听不懂的德语,不知道是什么小秘密。

  

      回到东风会所的别墅时楚怡文正在客厅里坐等着,原本漂亮的脸此刻有些苍白,长长的卷发似乎也没打理,毫无精神的散乱在肩头。

  

      见他们三人一同进门她皱眉将三人打量了一遍,眼泪从眼眶里滑下来,她骄傲的抹去,锁着眉问白东风,“你不给我一个解释吗?我们已经订婚了,易州所有人都知道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竟然跑到银泰去跳那种舞,还跟她求婚!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白东风脸色未变,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眯着眼睛看她,“你的感受?你拿我母亲的事情威胁我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吗?现在跑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觉得被媒体问到哑口无言失了面子是吗?那你觉得我母亲自己的团队出书把隐私毫无遮掩的表露人前,她是什么心情?怡文,多年前你算计易小楼的事情我可以原谅你,因为易小楼她脑子笨抵不过你聪明她活该被你算计,而我自认为爱她却不肯听她解释转身就走,我不对我混蛋我活该被折磨。可我母亲呢?在整件事中,她从未跟你有任何利益冲突,你拿她的事情威胁我,让她不得不旧事重提将伤疤撕开给众人看,你觉得自己有资格来跟我谈感受吗?你有心吗?”

  

      有些事不对媒体说不证明他心里没看法,他只是保持了一个男人该保持的风度,不对外说她的不是,毕竟她是个女人,名声太过重要。

  

      纵是她有千般不对,同样发生在他母亲身上的事,他不想让她也承受一遍,但她似乎不懂这个道理,一次又一次的触及他的底线。

  

      众口铄金,如果他对媒体说她做过的这些事,不过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楚怡文抬眸,眼中有疲惫的血丝,“我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因为爱你。”

  

      白东风转身,背对她,“你累了,回去休息一下吧,别叫你爸爸担心。”

  

      爱不是为恶的理由,为自己谋划并没有错,但这种谋划不应该以损害别人的人身利益为基础。

  

      “你送我好吗?最后一次。”她声音很低,带着哀求。

  

      白东风沉默了良久终于闭眸叹息,上前在易小楼额头落下一吻,“好好待在这里等我回来。”

  

      没有交待别的,跟魏念卿道了别,他与楚怡文一前一后的出门,上车。

  

      满是积雪的路上,红灯处,她侧过身去吻他,被他不动声色的躲过去。

  

      白东风皱起眉,眸中有些不耐,“我答应送你回去,但没答应你别的,你不要误会了。”

  

      她见他脸色如凝了一层冰,冷的叫人害怕,故此只能靠在副驾驶上,“记者那边你准备怎么办?”

  

      白东风把车子继续往前开,平静的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关于与你解除婚约的事,我会向媒体说,负心汉的罪名我愿意担,你完全不必担心我会说什么对你不利的话。以你的条件,以后想找什么样的男人都会有的。”

  

      楚怡文眼泪流了满脸,“谢谢你对我的仁慈,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心死。”她这话说的咬牙切齿,一生中的所有脆弱,也似乎全部都给了面前这个男人。

  

      白东风侧目看了她一眼,良久才对她道,“怡文,我母亲教过我一句话,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现在把它送给你,希望你以后别再犯糊涂。德国四年,我真的很感激你对我的照顾,但过去的事情毕竟都过去了,我希望你能放下,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现在回头还是来得及的。”

  

      楚怡文闭起眼睛,睫毛美丽的眼睛遮住,长长的舒了口气,“好!”回话时声音那么沉,那么沉。

  

      送楚怡文回楚家时楚远山正在门口焦急的等,见是他送她,十分诧异,却又展眉上前,“家延也来了。怡文这孩子,一整天是跑去哪里了,打你电话也不通,非要把爸爸急死。”

  

      他又叫白东风进屋去,白东风没拒绝,随他进去了,楚怡文一直目光无神的靠在沙发上,一句话也不说,倒是楚远山,想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

  

      晨报还在手边,他含蓄的拿起报纸看了两眼又丢下,抬眉问白东风,“事情都是真的吗?”

  

      白东风轻笑着起身,有礼貌的一礼,“楚伯伯,如果你想知道这件事的原委,您的女儿可能会跟您说的很清楚,我还有别的事情,就不逗留了。江北油田合同上说好的分成白氏一分也不会少楚氏的,我们结亲不成生意还在,日后见面还是好伙伴。”

  

      楚远山起身大步随他出去,外面风雪越来越大,道路必定难行,“就不要走了吧,有什么事儿我们聊聊,说开了问题也就解决了。”

  

      白东风浅笑回眸,“不必了,家里还有人在等我。”这点雪算什么,就算今晚大雪封城,他也一定要在入夜之前赶回去。

  

      而且早约好了潘子和北棠商量京里的事情,接下来必将是一场更加残酷的争斗,鹿死谁手还是未知数。

  

      易州人民法院对邵侦的判决也差不多要下来了,易州开年第一大案,急案急处理,还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所有事情看似暂时解决了,殊不知过去的只是冰山一角,他像船长,他的下属是舵手,而白家人和白氏的员工便是船上的人,如果他的决策不正确,这一船的人都会遭殃。

  

      路上积雪南行,半个小时的车程他直折腾了两个半小时,回来时易小楼在客厅等他是他最欣慰的事情,他拍拍身上的雪脱了大衣走进厅里,一把就抱她入怀,她的味道伴着屋外的寒气扑鼻而来,他贪婪的将脸埋在她颈窝里,深吸了一口气才不舍的放开她。

  

      抬眸时见柳素萍给众人端茶过来,脸上的表情明显一僵。

  

      “我跟四翼有事要商量,先不陪你了。”他揉揉她的长发,转身进了书房,四翼、潘子和修罗随他的步子进去,书房门被关上,易小楼在门关上的前一刻极目看去,他穿白色衬衫的样子和当年在学院时一样迷人,甚至是一个抬手一个皱眉的动作,都让她念念不忘。

  

      只是天色不早了,既然等回了他,也该回家去了,可是风雪如此之大,恐怕打车都很困难。

  

      她说要走,魏念卿拉住她拨通了她舅舅的电话,“易大哥吗?小楼今天在我这里,风雪太大,我想留她陪陪我,你看今晚不让她回去了,行吗?”

  

      易守震答应了,她对小楼一笑,挂了电话拉着她的手跟她聊白东风小时候的事儿。

  

      她说,“家延小时候很调皮,有时候又很贴心,他在家排行第三,跟兄弟姐妹们相处的都很好,两个姐姐虽然不是同个母亲生的,却都很疼他。”

  

      说这些事的时候魏念卿脸上洋溢着慈母的光辉,继而抿抿唇笑着道,“云佳与奕西是双胞胎,却跟他还亲厚些,因为云佳是跟在她身边长大的,家延对这个妹妹也相当疼爱。至于白奕西,他是家延唯一的兄弟,家延看重他,事事处处都不与他争。表面看去,家延似乎对他父亲的意见很大,但事实上,他却希望奕西对于白家对于他父亲不再有那么多的不满和误解。”

  

      易小楼一直听她说着,听着听着就觉得眼眶渐渐湿了。

  

      与白东风在一起这么多年,对于他的童年和过去,她一无所知,对于他的朋友他的家庭,她更是不了解。

  

      她始终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外人,每每想到此心里总是难过的。

  

      魏念卿的声音细细碎碎,每一声都能刺中她心底最疼的那个地方,“家延这孩子什么事都不愿意说,喜欢放在心里,但我见证了这四年来他的一切,有机会真该带你去德国看看,看看这四年他是怎么思念你的。”

  

      思念她吗?也是,他说他爱了她八年,就如同她也爱了他八年一样。

  

      她和魏念卿一起做饭,才知道自己对他的喜好也一无所知,从前跟白东风在一起,她喜欢什么他就喜欢什么,似乎他那个人什么都无所谓。

  

      后来知道这世上有两个词汇叫包容和迁就,他饮食习惯良好,不喜食辣,但多年前学校附近的那个火锅店,她却隔三差五的带他去光顾,而今想来,那时他一直不肯多吃,每次吃完之后都紧咬着嘴唇不说话。

  

      到现在才明白,那是因为有些事已经到了他忍耐的极限,所以他才会抿紧唇掩饰自己的不适应。

  

      而在她的记忆里,他似乎有很多时候都是紧抿着唇的。

  

      这场四翼与白东风的秘密会议直到三个小时后才进行完毕,四翼、潘子和修罗从白东风的书房出来时脸色都很凝重。

  

      魏念卿留他们吃饭,他们自然不会真的留下,都推说还有任务,冒着风雪就往外走。

  

      几人都走到门口了白东风眯眸看去,大步到玄关处拿下自己的大衣,走进风雪里披在柳素萍肩上,“你上次的伤还没好,听明哲说从德国拿回来的药已经吃完了,在用别的药代替。”

  

      她的病拖了这么多年,都是因为他,所以对柳素萍,他总是觉得亏钱的,关心的多一些才会心安。

  

      柳素萍准备回他的话,余光瞥到客厅里正往外看的易小楼,一记浅笑上前抱住了他。

  

      白东风显然僵住了,她靠在他胸口侧头看着厅里,见易小楼愣了一瞬间又转身往里走,这才放开白东风,轻轻一声,“少爷,我没事,谢谢你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忘记关心我。”

  

      白东风薄唇一抿,微微皱眉把大衣第一枚扣子给她扣上,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句,“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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