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魔宗一个两个都不是人,你寂流觞冷血,空净蝉是个玩魂的,那抚苏辰就一披着羊皮的狼,打不过你们就比你们命贱,那行,老子今天就过过嘴瘾!”楚天涯猛地一下子爆发了出来,他也是个血性男儿。
猛的甩向寂流觞举着汤药的手,没甩着便又继而吼着:“你丫得都没气了,还要老子守着你遗体?干嘛,遗容瞻仰还是要我陪葬?你是你妈生的,我也是我娘养的,大家都一样,分什么贵贱?”
楚天涯此时仿若发了疯癫,不管不顾接着大声嚷嚷:“你不是让我别逃吗?拷之,老子不逃还真对不起你了,有那什么鬼捞子觅踪丹了不起啊?老子下回还跑,有本事你就盯着老子逮!”
他叫嚷得寂流觞耳根子嗡嗡作响,可以清楚地感觉出他体内血行乱窜不休。楚天涯的情绪亢奋却可以让自己体内的气流十分顺畅,如此一来,他便也就没开口制止,由着小东西叫唤,反正他们现下是在空中,别人也听不着。
“还有那个倒霉摧的清瓷。老子瞎了眼也不会看上她个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臭娘们,才瞄一眼就又是掏眼又是下药的害我,你派的那两个狗屁痴呆儿,明知道那汤药喝多了会要人命,还装着不知道,仍端着逼老子喝。老子下次见着这三个死女人,就合该用刀在她们脸上刻王八!
他也真能骂,从眼前的寂流觞到之前的抚苏辰,再到少卿、凤霜华.....但凡他听过的,见过的,接触过的人都说上了一遍,就连刚穿来在罗浮山发生的事儿这会也让他揪出来说了个过瘾,骂到最后声音都沙哑了,还在那滔滔不绝。分明一副死到临头豁出去的混样,条理已经开始混乱了,粗话连篇,鬼哭狼嚎。
此时魂车外的夜色却越来越深,楚天涯骂得口干舌燥,冷风一卷,他不由的一激零。骂半天再怎么爽也没用,也就是过过嘴瘾,打不过人家只能是活该命贱,这就是为人鱼肉的悲哀!
寂流觞听他声音越来越低,伸手又去按他的左肩伤处:“说够了?跟我回去!”
楚天涯抿着嘴眼珠乱转,市井无赖顿时又变成狗腿小二子:“先让我去一趟九州城行不行?都没和十六夜打招呼,谁不定他还在担心!”
“还说没和那小子多亲密?”低沉的声音略有提高,却仍是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此时楚天涯一脸的哀求。从他自己跑离栖梧山到刚刚再度寻回他,小东西虽然身上很脏但依旧健康,双眼清亮,气息沉稳,四肢有力,而且好像又长高点似的,可见日子过的还不错。
对此他可很是不满,离了自己,小东西日子居然过的还有滋有味,还有他也太不忠心了,一会十六夜一会抚苏辰的。离了自己难道合该是没了主心骨,如若游魂才对!这个欠教训的小东西!
“大家朋友一场嘛,怎么说我在九州城时,十六夜城主父子他们对我都是好吃好穿供着的。”还有每日一场好戏,一个招呼不打就不见人影,上哪也说不过去啊!
“用不着,抚苏辰自会和他们说清楚,你给我老实点跟我回罗浮山!”主子大人一锤定音,便不再理会苦着脸的小二子。
楚天涯从他的表情实在看不出他的情绪,说他冷血死人脸也真一点儿没错,他决定好的事情,由不得别人说不,出言告诉一声也是算他心情好。
一想到又要再度回来填鸭养骠式的日子,楚天涯就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刚刚逞一时口头之利,虽放了狠话,待要见着那两个痴呆儿,要划花她们的脸,可真到面前,自己肯定不是她们的对手,那两人哪还有女人样了?简直就是愤怒版的浩克嘛,掐他跟掐小鸡似的。
还有那个清瓷,也不知道和她主子胧月夜离开了没有,当时听说好像是借罗浮山招新的血河,也不知道招到了没,给胧月夜那个地道地吸血鬼当活血库,迟早被吸成木乃伊,阿门,这么一想,他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当初是穿在迷踪林,寂流觞的地盘,要是穿到了胧月夜那儿,怕不是被清瓷整死,就是被胧月夜本人吸干,这会儿估计已在佛祖那听经了。
寂流觞虽没有再出声,但目光却一直注意着躺在他旁的楚天涯身上,只见他面部表情多变,一会龇牙咧嘴,一会双眉紧皱,刚觉得应是想到了什么好事要笑出声,突又撇下了嘴苦哈哈地砸吧着,在此之间他从不知道一个人的表情可以这么丰富的。
对于楚天涯,其实寂流觞自己也搞不清楚究竟在执着着什么,要说他的血,虽说温润平和,却也不是顶尖好的,他以前的血河就有比他还要优秀的;说他长的俊美迷人呢,自己就是世人眼中不折不扣的美男子,再者居于他之位,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男的女的,好像也没什么人让他能如见到他一样,第一眼就动心。
动心?他还有心吗?或许自己只是寂寞,只是想有一个人明白自己,即使自己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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