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陇上云从床上爬了起来,看了眼床上的女人,往门外走去。门外站着守护着的复觉风,他躬了躬身叫了声:“主子。”
“嗯,去准备一下回宫。”陇上云打开门吩咐一声,然后又问:“那小丫头呢?”问完陇上云脸色有些怪怪的,实在是第一次有女儿,而且自己曾想过要杀她,想到这,他就觉得很内疚,也不知道该如何表现情感。
复觉风抬起眼看了一下陇上云,很慎重的告诉他:“主子,她是您女儿。”
陇上云微蹙着眉:“我知道,我会慢慢习惯,你帮我带着她,准备好之后到前院会合。”说完他又往房里走去,复觉风关上门,去找夜上花开了,这丫头从他房间里走后,就一直在自己房里捣弄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陇上云走回房间来到床边,捡起地上的衣袍俐落地套上,虽然想和妲姬滚上三天三夜,但这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白晋楼随时会回来,这让他非常不爽,他要带着妲姬赶紧离开这里。
给自己穿戴好之后,陇上云用薄毯把夜井桃裹着抱了起来,抱着她从房间的衣架上拿了两套衣服放在她的身上,往门外走去。他得趁她熟睡的时候把她带走,免得她又要别扭好一阵。
复觉风的办事能力自然不用说,陇上云抱着夜井桃来到前院门口的时候,一辆马车已经停好在了那里,马车夫拉着车朝他点了点头:“请您上马,那个侠士说他马上来。”陇上云看了一眼马车夫,感觉无害,便抱着夜井桃上了车。
夜井桃真的是太累了,而陇上云又走得小心翼翼,几乎吵不到她,所以直到上了马车她都安静舒服地睡在陇上云的怀里。陇上云看着睡得香甜的俏颜,不自觉地露出笑容,这女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在外面活到现在的,这般的没有警觉感。
他不得不承认白晋楼对她保护得很好,一个男人保护一个女人,无非是因为爱。面面相觑觎他的女人,他一定会让白晋楼得到教训,但他知道夜井桃一定不会让自己动他,所以他得想个不一样的方法。
过了一会儿复觉风抱着昏迷的夜上花开回来了,把夜上花开放进马车,复觉风与马车夫坐在外面。
陇上云接过自己的女儿担心地问:“她怎么了?”
复觉风在外头回道:“她不肯走,属下只好把她弄昏了。时间紧迫还请主子原谅。”
陇上云嗯了声,把夜上花开放在夜井桃的身边仔细地瞧着这两人,这就是他生命里最亲的两个人了,陇上云忽觉身上负担重了,一个思想异于常人的妲姬,再加上一个古灵精怪的女儿,后宫倒是不会无聊了,可是这两人折腾起来也能让他操不少心。
马车虽然是好的马车,但是仍然有些癫波,走出不到十公里,夜井桃便被颠醒了,睁开眼看到的是自己怀里熟睡的女儿,微笑地伸过手去摸了摸下她的手。然后突然感觉到自己是在马车上,赶紧坐了起来,看到坐在一旁打着盹的陇上云,一头雾水。
她赶紧伸手摇了摇陇上云急切地问:“大王,我们这是去哪儿?”
陇上云睁开眼摸了摸她的头把她拉到身边捆在怀里轻声地说:“醒了。”怎么醒这么快。
夜井桃打了打哈欠点了点头:“好累,感觉全身都是酸的,我们这是去哪?”
“回瑾周国。”陇上云如实回答。
“什么!回瑾周国,不行。停车停车,回去。”夜井桃立即暴跳起来,她就这么走了,白晋楼得有多担心,他并不知道来的人是陇上云,如果知道是陇上云,他会更担心。她不能就这样不跟他说清楚就走了,她不成了白眼狼了。
对于她的暴躁,陇上云早有准备,把她捆在怀里语气不悦地问:“你不想跟我回宫?”
“不是。可是我走也不能就这样走,好歹要交待一声,还有那么多钱啊银子啊,我这几年收藏的东西啊,还有白……”夜井桃说着说着看到陇上云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立即停了下来,该死的,她忘了陇上云会有多恨白晋楼,她如果说要跟白晋楼道别,他一定会心里不好过,她误会他这么多年,他所受的痛苦一定不少,她也不想再伤害他,可是白晋楼要怎么办?
她对白晋楼虽然没有爱情,但几年的生活是有了亲情的,她把他当成了大哥,要走也不能这么走了。
陇上云抬起眼妖冶地看着她:“你是想跟白晋楼道别吧。”
夜井桃点了点头:“你别多想,我真的只是想跟他道别,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的。”
“你认为没什么,那么他呢?”陇上云冷静地说。
夜井桃不解地问:“他?”
“他可是为了帮你逃脱抛弃了天水涧,放着天下第一公子不做,躲到这大和国来,我可不认为他仅仅是为了朋友这么仗义。”陇上云怔怔地看着夜井桃,这女人应该比他更懂。
“大王,我跟白晋楼真的什么都没有,他这几年是照顾我和开儿,但我们是清白的。”夜井桃有些害怕起来,以陇上云的霸占欲,他会不会对白晋楼下重手?
陇上云捞起扔在旁边的衣服扯掉夜井桃身上薄毯,帮她温柔地穿着衣服,像对待一个小孩。赤身裸体的面对,夜井桃脸立即绯红起来。她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愿意碰她应该是相信她和白晋楼没什么的吧。手说我也。
“大王?”见陇上云只是沉默地给自己穿着衣服不说话,夜井桃越觉心不安,难道他要秋后算账了,若他真在意她和白晋楼逃走的这几年,那她该怎么办,怎么证明自己很白晋楼是清白的?
陇上云把她扛在肩上,给她穿上小短裤,然后把裙子给套上,又放下来横抱在怀里,一只手拉住一半的这裙襟,又拉拢另一半的裙襟,夜井桃忐忑不安地看着他做这一切,只觉他面上的表情越来越阴沉,夜井桃有些受不了这低气压,揪着他大声地说:“你有什么意见,我都说了我和白晋楼没什么,你沉默干什么!”
陇上云抬起眼无辜地看着她:“我只是在认真地帮你穿衣服,这衣服好难穿。”陇上云一边说一边帮她揪住两边的衣裙,想合到一起,可是突然他的手却滑进了她衣服的腰间,一把拉着她横跨地坐在他的大腿上郁闷地说:“这衣服真难穿,不穿了。”
“云……”夜井桃能狠狠地感受到下面有东西正撑着自己,这表明他刚一直在忍着:“你受不了就不要帮我穿啊,我自己来就行了。”
“我喜欢。”陇上云把头埋进她胸前小声地无奈地说:“我忍不住了怎么办?”
夜井桃小声地说:“忍不住也得忍,开儿在这呢,不能让孩子看到。快放我下去。”这么暧昧的姿势要是让开儿学到了可怎么办,对小孩子影响极度不好。
“不放。”陇上云把夜井桃更加压进自己低吼:“你这小妖精,怎么一碰你就会控制不住。”
“那你别碰我啊,你别乱来,开儿在这,真不能做。”夜井桃嘴里硬撑着,可身体却被他弄得心痒痒了,一个俊美如斯的她爱的男人,她又不是石女,哪能经得起他这般深情挑逗,可是开儿在这里,她一定要忍住。
陇上云抱着她站了起来,朝她暧昧一笑:“那我们不让开儿看到。”
“你想怎么样?”夜井桃不明白他的意思。
“外面荒无人烟,天为床地为被。”
“什么!”这男人是不是傻了,他该不会是想把五年来的空缺在这几天里一次补上吧,也不想想她身体能不能受得了。“我身子不能再来了。”
“我会很温柔的。”陇上云心疼的看着她,眼里的欲望一眼到底,夜井桃有些无奈,看了眼在马车里睡着的女儿,摇了摇头:“不行,开儿若醒来找不到我们会害怕的。”PtiW。
陇上云也回头看了眼女儿,很郁闷地顶着夜井桃的脑门:“那就在这陪女儿吧。”然后他把夜井桃放下来,松开手:“赶紧把衣服穿好。”说着别过头去,眼不见,心不要。心里却在委屈地哭泣,果然有个女儿就是没那么随行所欲。
夜井桃赶紧把衣服给穿上系好,挣开了他的束缚,夜井桃又想到了白晋楼,于是哀求地说:“大王,你让我跟白晋楼道个别吧,至少让他知道我自愿跟你走的。”
陇上云靠在一边生着闷气:“你放心,你不见了,他自会追来。”他会让他们道别的,只是要在他自己的地盘上。
夜井桃看他这副样子也知道他肯定不会甘愿让她回去了,看来只能对不起白晋楼,让他多担心一下追来她再跟她讲清楚了,反正皇城他也是能随便进的。但愿他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她这么快就原谅了陇上云,断了他的念想。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一个颠波,只听见前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还在心忖的夜井桃慌着的看向陇上云:“怎么回事?”
陇上云的眼里滑过一丝警觉,迅速地抱起床上的女儿把夜井桃扣入怀里,毫不犹豫用手撑在马车用力地用内力震开了马车顶冲了出去,就在他们刚飞出马车的时候,底下再度传来爆炸声,马车被一团火光烧得通红,底下只听到马车夫被烧得痛苦的哀叫声,夜井桃害怕地接过陇上云另只手上的女儿抱在怀里,紧紧地依偎在陇上云的怀里,若是刚刚陇上云慢一步,他们就被活活烧死了。
陇上云阴沉着脸看着底下,谁这么大胆敢伤害他?
复觉风以极速的穿云纵轻松蹿到他们面前:“主子,有人放火药,看来有人知道我们行踪了。”说着他伸出手接过夜井桃手里的夜上花开:“娘娘,给我吧,我会保护好的。”
夜井桃点了点头,她知道复觉风有多衷心,哪怕是失去自己的命,他也会保护好陇上云的孩子。她也想自己带着,但是她知道这会拖累到陇上云,毕竟轻功抱两个人还是有些累的。
陇上云看向夜井桃温柔地说:“别害怕。”
夜井桃摇了摇头朝她放心一笑:“有你在,我才不害怕。”
“嗯,那就去看看是谁这么大胆。”陇上云的眼神望向不远处,眼里含着冰冷的杀意。
复觉风和陇上云带着夜井桃往前面不远处的树林里飞去,复觉风抱着夜上花开紧跟其后。
*****
葱郁的树林里,一排黑衣人站在一个蒙着面的人面前汇报:“阁下,按照计划炸了他们的马车,但是却只发现一具尸体。”
蒙着面的黑衣人眼里犀利地看着他们:“没用的东西,这事都办不好,现在让他们逃了,以后就会警觉了。”
黑衣人旁边一个穿着素色的女人拍了拍蒙面人的胸膛小声的说:“你别这么生气,他们本就警觉高,火药炸不到他们也在意料之中,只要在回到皇城之前能把王后娘娘或者她女儿弄到手,还怕治不了瑾周王,没想到几年不见,他又多了个能让我们利用的女儿,这对我们是好事。”
“他们一旦警觉要下手就很难。”蒙面人懊恼地说,他等这一天等了五年,却没想到精心安排的沿路火药竟然被他们毫发无伤地逃了。
“夫君你真是自乱阵脚,忘了妾身手上还有一个最大的筹码,只要我们这两天让他们上了不船,妾身保证可以让夜井桃自己来到我们身边。”素衣女人眼底滑过不甘,她五年前就下的一盘棋,结果还是让瑾周王给捷足先登了,看来她们灵鹫国的巫术还是输给了夜族。“夫君,现在我们得赶紧逃,瑾周王一定会马上追来。”
蒙面人甩了甩衣袖:“你们留在这儿对付他们,尽可能抢走那小丫头,别一个小丫头也对付不了。”然后他抱着身旁的女人飞身蹿出了树林,瑾周王,国仇家恨,我一定会报。
******
陇上云他们追至树林时,一群黑衣人正在等着他们,陇上云心思一沉,这些人敢如此等着他们,定是武功不低,不管多少人他倒不怕,只是带着妲姬和开儿,如果把她们放在一旁他又更不放心,万一一个闪神她们就有可能被人劫走,他不能冒这个险。
陇上云把夜井桃紧紧搂在怀里小声地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抱紧我别松手。”
夜井桃点了点头:“恩,你要小心。”这种感觉真奇怪,明明前面是看起来就非常厉害的人,可是她一点也不害怕,她真的很相信他,他的胸膛能抵挡一切风雨,她甚至坏心眼的想,他的爱情理论在面对生命危险时他会是什么样的择决。
“看来阁下追得还真快。”在一群黑衣人的前头有个三十岁年纪的年轻人,看起来像是这一群黑衣人的领头人,眼里没有半丝惧意,反倒很兴奋地看到有人追来。
“给一个理由。”陇上云搂着夜井桃站在他们面前气势冷绝地说,听口音是大和国的人,他还真不知道大和国的人竟有胆来对付他。
“有人出钱,我们便办事,从不问原由。你们带着女人孩子不如束手就擒,免了挣扎。”
夜井桃终于知道他为何没有惧意,因为他根本不知天高地厚,他不知道他面对的是什么人。夜井桃好心地提醒他:“兄弟,我见你还年轻,不妨提醒你一句,小心有钱没命花,他出你多少钱,我们给双倍。”
听到夜井桃的话,带头的黑衣人面色一沉:“我们伊贺流从来接了任务便不会放弃,你这是耻辱我们忍者之心,大家上,最好抓活的……”
靠,居然碰到了大和国的忍者,还是伊贺流这个奸诈族,夜井桃低声提醒陇上云:“小心他们的暗器十字刀。”
忍者装束的一批人纷纷掏出十字刀旋着射向他们,复觉风和陇上云蹿到半空轻松地躲过,可没想到的是那些忍者暗器却像长了眼睛似的跟着他们飞,锋利的刀锋旋转着从夜井桃的耳朵呼啸而过,她闭上眼贴着陇上云的胸膛,庆幸开儿正睡得香甜不知这险境。
等他们一波暗器放完,另一波暗器又开始跟上,陇上云和复觉风开始只是躲,可躲得烦了,便使出内力把所有的十字刀都震开,一个飞身跳到半空使出连环腿朝他们一一蹬踏过去,来不及收暗器的忍者被扫掉一地。
但忍者就是忍者,只扫他们到地上根本不起作用,他们翻起身又开始发动暗器,陇上云火了,大声地喝退复觉风:“让我来。”
九命连让他痛苦这么多年,自然也应该保他最强,陇上云暗暗运行着内力,一股薄烟自他身体里蹿出形成一个大网,把所有的暗器全收入网里,用力地甩在地上,发现砰砰的声响。
感受到陇上云身体里的真气在倒流,夜井桃缓缓地睁开眼睛,见他聚精会神地操控着九命连,一只手却扔牢牢抱着自己,心里十分感动。
薄烟把暗器甩向地之后,化成绳索状的长烟往一群忍者身上蹿去,烟有形又无形,忍者再高的武功对九命连也无可奈何,对烟使出的招都变成了对空使力。烟雾如一条绳索蹿至忍者的脖子间,越缩越紧,紧到他们脸色惨白,连声大叫,窒息地倒地在上。
见达到效果,陇上云收回了九命连冷声问道:“说,是谁主使的。”
忍者被这诡异的武功早就吓得仓皇,哪还敢不说,赶紧跪了下来:“我们真不知道是谁,接头是我们大人,而那人每次见我们都蒙着面,不过那人非常有钱,应是你们瑾周国的人。”
陇上云看了看怀里的夜井桃又看了看睡得不知所事的女儿,淡淡地说:“滚。”他不想在妻子女儿面前杀人,特别是开儿,若在其中醒过来,看到会吓着的。
忍者听到这话,连忙仓皇逃蹿,不敢再呆半分钟,夜井桃摸了摸陇上云俊美的额头:“别老蹙眉,容易老的。老了可就不好看了。”
陇上云不悦地看着她:“原来妲姬喜欢的只是本王的脸。”
“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啦。”夜井桃呵呵地笑:“有大王在身边真好,这么危险都不用害怕了。”
陇上云一改不悦的容颜温柔地说:“谢谢你相信我。”
“不是相信,是自然地就觉得你会保护好我们,不会让我们受到伤害。”夜井桃搂住他的脖子高兴地说。就在他们亲亲我我的时候,复觉风却很不煞风景地冒出来大叫一声:“大王小心!”
他的话刚喊完,一把忍者十字刀呼啸地冲向夜井桃的背部,陇上云一个反身挡在夜井桃的前面往旁边倒去,可十字刀却仍划过了他的手臂,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白衣袖。
复觉风使出内力把十字刀打到地上,赶紧跑了过来担心地叫道:“主子。”他看了眼夜井桃把手上的夜上花开交给她,连忙从腰间掏出固魂丸给陇上云吃下,再掏出小白瓶给陇上服云的手臂扫上药粉,撕下自己的衣布给他缠上包扎。
夜井桃吓得脸色惨白,抱着夜上花开紧张地问:“怎么样,不会有事吧。”
陇上云暗暗咬着牙给了她一个笑容:“没事,只是皮外伤。”
“大王,微臣建议还是申请大和国庇护,这群人来者不善,伊贺流也是大和国最高忍者,申请庇护的话,他们是不敢乱动的,王后娘娘和小公主不能出事。”复觉风冷静地说,这大和国的忍者十字刀可不是普通的暗器,上面抹了毒,幸好他们带有固魂丸,只是大王这手得好几天不能使力,万一再遇上伊贺流他是不怕,但就怕万一。
陇上云明白复觉风所说,他只是讨厌劳师动众,但是为了保护自己重要的人,他得走这一环节了。他轻声地问夜井桃:“妲姬你愿意吗?”
“只要能让你安全,我都愿意。”夜井桃毫不犹豫地说
“那就转去京都。”陇上云站了起来,用另一只未受伤的手搂着夜井桃走去树林。
陇上云怎么也没想到,这次他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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