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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外面去走走。”直树握着湘琴的手,开门走去花园。
直树让湘琴坐在刚做好不久的秋千上,手微微使力的推着并维持着一定的高度,湘琴脸上出现了今夜以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你知道爸他们为什么要做这个秋千吗?”直树拉住了秋千,蹲下来看着湘琴。
“要给孩子们玩的。”
双胞胎出生后,有天二位爸爸开开心心的动手,在花园里DIY的做了个秋千,而江妈嫌它丑自己把秋千弄的漂漂亮亮的,说是要等诺晴大一点,好把她打扮的美美的坐在上头,让她像个小精灵一样把她推着,摇呀摇的将她荡得高高的。
湘琴拉起直树要他坐上秋千,空间虽够但直树却抱起湘琴坐在他大腿上,再度荡着秋千,夜里有些冷的风吹过二人的脸庞,可乱糟糟的心却也因此平稳了下来。
“没错,不过我们俩却先玩起来了。”直树想他大概幼稚园毕业后就没坐秋千了,
“好久没坐过秋千了,会怕吗?”直树荡的有点高。
“有你在,我不怕。”
玩了一会后,二人并肩坐在秋千上,安静的夜色和着放空的心,湘琴好像懂了直树为何会拉她下楼了,心身放松后她有了倦意了,头靠向他的肩上看着夜空。
“湘琴,我们的孩子很幸福,他们有爷爷奶奶和外公的疼爱,还有小叔叔和婶婶也是很疼他们的,所以这里才会有这个秋千。”低头看了看湘琴,知道她想睡了。
“嗯,这是一个爱的秋千。”她环抱着直树的腰,吸取他身上的体温。
“我们女儿很快就可以坐在这上头,小胖手紧抓着两侧还有小胖脚也晃呀晃的,然后口中对着我说,爸爸,高一点还要再高一点。”直树声音低沉呢呢喃喃的说着未来。
“嗯,然后呢?”她闭着眼睛想像着直树说的画面。
“再大了点后她就要上学,我会牵着她的手陪她去新生报到,而你会把她打扮的像个童话里的小公主一样,而且她会每天对我撒娇,要我抱她、亲她跟她玩,她还会赖在我身上用着好听的声音叫着爸爸,湘琴,你有发现诺晴她很像你吗?我现在拥有了一大一小的湘琴,我…我感到很幸福。”他微搂紧湘琴,体会内心幸运的悸动。
“真好,我终于给了你幸运的感觉,那接下来了呢?”湘琴感到自己真的快要睡着了,有直树在她身边,她可以很放心的想睡就睡。
“小女孩长大了,开始想要交男朋友谈恋爱,可是我一定会很吃醋的,我的小公主长大后,有天她会遇到一个她爱的男人,嫁给了他也离开了我,我只要一想到就会很想掐死那个抢走我女儿的人,可是我不能这么做,要不然小公主一定会恨死我的。”直树又想到岳父了。
“嗯,你是个醋桶爸爸。”湘琴迷迷糊糊的说。
直树说着未来跟女儿的一切父女情深,那里头有着对女儿的疼爱和珍惜,因为湘琴他有了二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这四个人是他生命的全部,终他一生都要纳入羽翼之下保护的人,是他甘之如饴的甜蜜负担。
湘琴睡着了,她在直树呢喃的言语里,甜甜的入睡了。
“你这个小笨蛋终于肯睡了,要是你不睡我肯定也无法睡的,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还要人哄才会睡。”
直树抱起湘琴进屋回到他们房里,湘琴睡了,直树也才能安稳的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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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三老在开刀房外焦急的等候,脸上的担忧表露无疑,时间感觉好漫长,心疼才二个月大的孙女,小小的身体就要历经手术的折腾,江妈早已哭肿着眼,这好不容易盼来的宝贝,只要一想到她现在正在受苦着,她的心就疼的要命。
湘琴一大早醒来了,煮着咖啡又帮直树准备着早餐,直到直树出门去医院前,她的脸上都是微笑的,直树昨夜说她必须要让他安心,所以她一定会做到的。
直树告诉她诺晴排在第一刀,她想手术应该已经进行到一半了吧!她不断的让自己忙碌着,喂承昊、做家事、打电话找好友们聊天,甚至她要宇昊说故事给她听,宇昊知道妈妈为了妹妹的痛痛很伤心,他非常贴心也很努力的说着小红帽的故事,用着他有限的语汇,说的七零八落的,湘琴眼中带泪却笑得很开心的听着。
“马麻,不哭哭哦,把拔说妹妹不痛痛了。”宇昊抽了张面纸,擦着妈妈的眼睛。
宇昊牢记着爸爸的交代,要他陪着妈妈,不要让妈妈哭哭,因为今天爸爸会给妹妹打针,妈妈一个人在家会哭哭,所以要帮爸爸顾着妈妈和弟弟,要一直陪着妈妈和弟弟。
“妈妈没哭哭,因为有宇昊和弟弟陪着妈妈。”湘琴抱着宇昊觉得心里很平安。
“把拔说,要给妹妹这里打针针了。”宇昊指着心窝说给妈妈知道,“然后妹妹就可以回家了,把拔棒棒、妹妹也棒棒。”宇昊用力的拍着他的小手。
“对呀,把拔棒棒、妹妹也棒棒,还有宇昊哥哥也很棒棒。”宇昊的贴心让湘琴好感动,她知道那是他安慰她的方式。
“那弟弟呢?”
宇昊一提到承昊,他蹑手蹑脚的走到婴儿床边看着睡着的弟弟,那模样看起来实在是好可爱,高人一等又刚满三岁的他,看来就像个小大人似的,一个缩小版的直树就在湘琴眼前,让她短暂的忘了内心的焦躁不安。
“弟弟也是棒棒呀!他在睡觉我们不要吵他。”吃力的把宇昊抱到床边坐着。
“马麻,宇昊爱马麻。”宇昊闻到只有妈妈身上才有的香味,他在妈妈身上不断的蹭着。
“妈妈也好爱宇昊,欸,这是你爸爸教你说的吗?”湘琴合理的怀疑,是直树教他儿子说的。
“嗯,把拔说,马麻哭哭时,就说宇昊爱马麻,这样马麻就不会哭哭了。”宇昊揉着眼睛看起来像是困了。
“这样呀,你看妈妈没哭哭了喔。”
“马麻睡觉。”
宇昊想睡觉时,就会跟湘琴说马麻睡觉,这意思是他想睡了,但是要妈妈陪着睡才行,虽然宇昊看起来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样,也不去管他有多聪明,终究他还是一个离不开妈妈的奶娃儿,饿了、累了、想睡了,还是只找着妈妈、要着妈妈的小孩子。
“好,我们睡觉。”湘琴陪着宇昊午睡。
湘琴没想到直树会如此的交代宇昊,更没想到小小宇昊也不忘爸爸所托,她感受着来自这二父子的爱意,心满意足的跟着宇昊一起入睡,焦虑的等待就让它停在睡眠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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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房里,仪器忙碌的运转着,刀器的碰撞声和着简洁的指令,每一个动作都是救人的动作,开刀是个长时间消耗体力的工作,直树他为病人开过无数的刀,再长的时间他都可以撑的过来,这是一个医生最基本该有的负荷量。
“数纱布。”直树简短的下达命令。
护士快速的数完纱布,确定没有纱布留在病人体内,“数量齐。”
“缝合。”直树等着就是这句话,他开始进行缝合动作。
手术会有跟刀医生,好让主刀者有休息的时间,甚至有些挂名主刀,实际开刀者却是不同医生,当然手术中也会一边为病人开刀治疗还一边做着教学,为了累积住院医生的验证和实力,为往后无数病患的福祉培训出更好的医生来。
直树今天这床刀,他从头到尾连最后的缝合都不假于他人之手,这是他的私心但无可厚非,毕竟躺在开刀床上的是他的女儿,他做不到丢句缝合后就交给其他人去做最后的处理。
“完成。”直树在剪下最后一针线时,开口说明完成这床刀的手术。
交代完一切注意事项,他看了眼诺晴后离开了开刀房,女儿果然像她妈妈勇敢又有毅力,手术过程一切平顺没给他出状况,直树边走边想着。
现下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跟湘琴报平安。
湘琴在朦胧迷糊之中好像听到手机的铃声,在第二声响时她惊跳了起来,慌乱的找着手机,看着放在床边的手机是直树打来的,忙着接听又忙着下床,一不小心跌倒了还发出好大的砰撞声,看了眼孩子还好没吵醒他们。
“直树怎么样?开好了吗?很顺利对吧?”湘琴揉着膝盖走出房间。
“你跌倒了?”直树听到湘琴跌倒的声音,拧起他的眉头。
“你快说呀,诺晴怎样了?”湘琴急着知道情况,没想到直树还在问着那些有的没有的。
“刚才是你跌倒了吗?”真要比顽固直树哪会比输湘琴。
“是啦是啦。”她有着不耐烦的语气,“直树你快跟我说呀!”湘琴快要跳脚了。
“撞到哪里了?”
直树他最不喜欢看到的就是湘琴身上从没断过的淤青,偏偏她总是少根筋。
“膝盖啦。”湘琴跺了跺脚,“江直树,我警告你快点说哦~~”她凶巴巴的要火起来了。
“刚开好,一切顺利手术很成功。”直树暗自叹息着,“笨蛋,记得擦药。”
“真的吗?太好了,哈~哈哈~~太棒了,直树老公你太厉害了。”
湘琴已经忘了刚才还在警告着直树,她高兴的跳了起来,如果直树现在就在眼前,她肯定又像只无尾熊一跳就跳到他的身上去黏着,然后来一阵胡乱的猛亲了。
“不知道是谁刚才还凶巴巴的警告着我?”直树靠在墙边嘴角微勾,他可以想像到湘琴现在一定是又叫又跳的模样。
“哎唷,不要这样讲嘛!!”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湘琴不好意思了起来。
“好了,爸妈还在等着,我得去告诉他们这个消息,记得要擦药知道吗?”
“知道了啦。”
湘琴像个孩子一样,高兴的碰碰跳跳的下了楼,然后又不知道自己下楼来是要干嘛!!再又上楼回到房间里,抱着还在睡觉的宇昊猛亲猛亲的,或许她把宇昊当成了直树吧!
宇昊被娘亲一阵的口水亲吻给吵醒了,他张大眼不吵不闹莫名其妙的看着妈妈,不知道妈妈是在高兴什么,不过他想着只要妈妈不哭哭就好了,其他的就随便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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