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树执意问着湘琴,不了解这样到底是哪里好,没了湘琴的日子是要如何好,这点根本是毋庸置疑的,湘琴居然认为会对他好?
“你还没回答我,到底是哪里好?”
“直树,你不要闹了先处理伤口要紧。”湘琴看不到直树的伤势,紧张又着急的很。
“你不回答我的问题,就别想我会处理伤口。”直树冷冷的威胁着湘琴。
“好,我说,离婚后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你也没责任和义务来照顾失明的我,这样就不会有牵绊和负担,对你对大家都是最好的。”
湘琴心里很急,完全没经过大脑修饰,就将话说了出来。
“袁湘琴,没想到在你眼中我是这样的人,原来你是这样看待着江直树。”直树当场愕愣了半晌,怎么觉得好痛,他终于知道心是会痛的。
“直树,我…”湘琴发现自己好像把话讲的太直接了。
“妈,医药箱我拿来了。”裕树喘着气说。
直树受伤的手握紧拳头,血一滴一滴的被挤压出来,滴落了在地上与原本的血迹混合了,他手上传来痛远远不及胸口上的抽搐。
“你不再爱我却也不让我爱你,袁湘琴你可真是残忍。”
“不是这样的,直树你误会了,真的不是这样的。”湘琴觉得她快疯了,所有的一切全部绞在一起,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直树有什么话等一下再说,先让嫂子包扎一下,再去医院看一下比较保险。”
阿才看着直树的手,不停的滴出血来,看来好像很严重,他赶紧插话的说。
“对对,直树的手很重要,是不能受伤的。”湘琴好急。
每个人都将注意力放在直树受伤的手上,忘了那一地的碎片和看不见的湘琴,湘琴的脚往前踏了一步,脚底立刻传来一阵刺痛,她忍着痛想再往前走,她知道直树就在前方。
“你在做什么?”
直树冲了过来抓住湘琴,低头一看,湘琴脚上已经流着血,他将湘琴抱到床边坐了下来。
“叫你别动,为什么还要乱动,脚受伤了。”直树看着湘琴的伤口,俊脸皱成一团。
“裕树把药箱拿过来。”直树擦着手上的血,准备帮湘琴包扎伤口。
“直树你别理我,你快去医院处理你的手,你是医生耶,手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湘琴将脚抽了回来,不让直树处理伤口。
“别闹了,不要乱动。”
直树一把抓回湘琴的脚,同时进行他自己手上伤口的消毒,一阵刺痛传来让直树眉头微拧了一下,并用纱布简单的将伤口包扎起来。
直树一见湘琴受了伤,整个人因湘琴所引发的怒火,一下子全都消失了踪影,他开始帮湘琴做消毒,怕是会弄疼了她动作是小心翼翼的。。
“嘶。”湘琴的伤口碰到药水,痛到发出声音。
“会痛,叫你别动你就是不听。”直树将湘琴脚底的小碎片,小心的挑了出来。
“你不要理我了,快去医院看手。”湘琴非常担心直树的手。
“当初你的一句话让我找到了目标,但今天我发现做不做医生,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手受了伤又如何,大不了不做外科手术。”直树一边处理着伤口一边说。
“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这世上有很多人需要你医好他们的病。”湘琴没想到直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是吗?”他冷情道。
“是呀!”
“我可以医好来就医的病患,却医不了老婆的夜盲症,我这个医生似乎没什么用处。”
直树讽刺着自个的无可奈何,他的情绪也在清理包扎湘琴的脚伤中,冷静下来了。
“那不一样,我这是没药可医好的。”
“所以现在对我来说,当不当医生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直树的语气,似乎对行医不再重视,这让所有人都感到很讶异,当初他为了读医学院,还跟江爸吵了起来,并引发了心脏毛病,如今他却说不重要了。
“不可以这样的,你这么想是不对的。”湘琴摸到直树的手握住。
“还真是看不出哪里不对了,我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让我来照顾她了,我又要如何去照顾其他病人!!”直树放开湘琴握着的手,继续手中的工作。
“我不想跟你辩论,总之你快去医院治疗你的手。”
“如果你还是执意要离婚,那就不需要关心我去不去医院。”
“你…”湘琴气到语塞。
“我有说错什么吗?”
“你是天才,我辩不过你。”
“当初你花了这么多年的时间,让我接受你不能没有你后,现在才又说要离开我,那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你说我在哪里光就在哪里,那现在呢?”
直树所说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深刻感受到他的痛。
“我也不想要这样呀!我也不想要离开你,可是我已经看不见了,我不能再帮助你了,如今唯一可以为你做的,就是不要绊住你而已。”湘琴伤心的说。
“你不会的,你不会是我的负担,也不会成为我的阻碍,因为你是一株杂草。”
直树已经完成了湘琴的外伤处理的工作,他抬头看着湘琴无焦距的大眼。
“杂草?”湘琴不懂直树的意思。
“你会去克服适应黑暗世界,会想出千百万种不会绊住我的方式,你会像当初的你一样,为了爱我把藏在你心里的毅力,发挥到淋漓尽致,所以湘琴别让我失去你。”
直树抱住湘琴的腰,将头靠在她凸起的肚子上,他绝不要让自己和孩子失去湘琴。
“不一样了,直树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湘琴的心就像被刀割了。
“是不一样了,湘琴有你我才会好,没你我永远不会好。”直树知道,湘琴一旦下了决心就会去执行。
“对不起,我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湘琴的眼泪滴到直树的脸上。
“我知道,但我也要告诉你,除非是我死,不然我绝不准你离开我,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湘琴的泪水延着直树的脸颊滑进他的嘴里,直树尝到的咸味,正好配合着他心中的苦涩,湘琴失明让直树感受到失去她的恐惧。
“欸,哥哥你下班啦!”听到关门的声音,江妈探出头看了看。
“嗯。”
“你今天比较早回来唷!”
“晚上没诊就回来了。”
直树平常就算没有夜诊,还是会待在医院准备或研究病人的病历资料,很少准时回家,不过这几个月他把时间都花在,有关夜盲症的临床资料上。
“喔,对了下午你打电话回来,我怎么觉得你口气怪怪的,没事吧?”
“没事。”直树走进厨房倒了一杯水喝。
“没事就好。”
“妈,湘琴呢?”直树一整天老是心神不宁,这就是他提早回家的主因。
江妈想了想后说。“没看到她下楼,应该还在睡吧!”
“那我先上楼了。”
“喔!!好。”
直树在二楼每个地方都找了一圈,看不到湘琴,他快步的跑下楼叫唤着江妈。
“怎么了、怎么了?”江妈听到直树焦急的叫唤,赶紧问着。
“湘琴她没在楼上。”
“她没在楼上怎么会这样,我没见到她下楼来啊。”江妈一脸疑惑。
直树看向窗外,难道这就是今天一整天不安的原因“该死,天黑了。”
“哥哥,楼上你全都找过了吗?婴儿房呢?”江妈也好紧张。
“都找过了。”直树试着让自己冷静。
“妈你打电话去幸福小馆问爸,我再去楼上看看湘琴的手机和包包在不在。”直树三阶当一阶的往楼上跑去。
“好。”
“阿才啊,我是嫂子啦,湘琴有没有在你那里?啊,没有喔!!因为她不在家。别担心啦!你先不用回来,直树在家他会处理的,没事就先这样。”江妈看到直树下楼连忙挂上电话。
“哥哥,湘琴没去幸福小馆。”江妈开始跳脚。
“湘琴的手机和背包都在楼上,她应该没打算走远,我去附近找找看。”直树快速的想了想,然后决定了下一步。
“好,那你快去找。”
“妈,你打电话问纯美和留农还有干干他们,另外湘琴若是自己回来了,记得通知我一下。”直树说完这些时,人已经走到大门外了。
“好、好,哥哥你快去找湘琴。”
会是去哪里?直树心想这个时候湘琴会在哪里?如果不走远的话,她会走去哪里?一句话都没交代就出去,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这个笨蛋,最好别给我出什么事!”直树有些生气的自言自语,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也不看来电显示就接了起。
“江直树。”
“学长,是我。”
“莫凡有事吗?”直树一边说着,一边寻找着湘琴。
“是有一点事。”莫凡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笑意。
“莫凡,我现在有些事晚点再打给你。”
“学长等一下,你是不是遗失了什么?”莫凡阻止直树挂电话。
“什么意思?”直树终于停了脚步,拉回了注意力。
“我是在想,你现在或许正心急如焚的在寻找着什么吧!”莫凡悠闲地说。
“你知道?”直树眉头微拧。
“可以这么说,所以打个电话通知你来失物招领了。”
“她在哪里?”直树也不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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