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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云阳的话里似乎有了一丝别样的意味,尤其是那双深邃如苍茫夜空的眼眸,更似乎蕴含了无尽的深意,令简丹的心不由自主地咯噔一下。但是她却强迫自己不去注意这些,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突然辞退了我?既然辞退了我,我是不是可以走了?离开……”
“我想你没有听清楚我的后半句话。”朗云阳最听不得的就是简丹说要离开之类的话,所以接着就强调了一句,“我是说,从今天开始,你要跟着我,不管是七点之前,还是七点之后。我去公司,你也要去公司,我回这里,你也要回这里。”
怎么?要二十四小时把我软禁在你身边?因为昨天我跑出去跟少展见面,所以你就不放心了?怕我趁你上班的时候招蜂引蝶,跟别人不清不楚?朗云阳,你对我还真是特别“照顾”呢!简丹讽刺一般想着,因为明白了朗云阳的意思,所以嘴角渐渐露出了一丝充满讥讽的笑意。
敏锐聪慧如朗云阳,自然看得懂简丹嘴角那抹冷笑的意思,因此他的眼神也稍稍变了变,冷笑一声说道:“你明白我的意思,是不是?况且我也不打算瞒你:没错,我就是要把你放在身边,免得你总是找机会逃离!简丹,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女人,那么除了我身边,你哪里都不许去,更不许逃,不能逃,不准逃!你明白吗?”
“我不是你的女人。”朗云阳洋洋洒洒地说了大半天,简丹便只注意到了这最重要的一句,因此毫不犹豫地提出了反对的意见,目光清凉地看着朗云阳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说着,“朗总,我想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在少展的诊室的时候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没有任何特殊的含义,只不过是我为自己做错的事付出的代价而已。现在我们已经算是两清了,我不欠你的了,所以这跟我是谁的女人,没有任何关系。”
盯着简丹毫无惧色的眼睛,朗云阳突然觉得那清凉的目光仿佛直接刺入了他的心里,在他的心上刺出了一个个冰冷的窟窿,一股股同样冰冷殷红的血,正顺着那些窟窿汩汩地流了出来,好不难受。
世界上的女人千千万万,想要做他朗云阳的女人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可是他都嗤之以鼻,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唯独对简丹,他不仅希望永远能够看到她,而且生平第一次有了属于自己的女人。可是简丹呢?居然如此不屑一顾,不止一次地强调那一次的肌肤之亲只不过是在赔情道歉,是在付出代价,这让他情何以堪?
片刻之后,到底还是朗云阳首先移开了目光,将所有的失望和痛苦都盖在了眼睑之下,口中尽量平静地说道:“我不管你承不承认,总之我说你是,你就是。而且除了我之外,这辈子你都不能再是别人的女人。从今天开始,你跟着我就好。走吧,我们去公司,非绝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说着,他身体一动就站了起来,可是眼角的余光却看到简丹依然纹丝不动,抗拒的意味不言自明。一声冷笑,朗云阳淡淡地开了口:“一定要挑战我的底线?简丹,其实大多数时候,我不想对你用强的,请你不要不断地给我机会。你总该知道,我很容易被你激怒。”
“我只是想不出,跟你去公司我能做什么。”简丹叹了口气,眉宇之间倒不是太过冷厉,更多的是寥落和孤单,“我是个中医,做朗先生的特护还算是本职工作。可是跟你去公司……你让我做什么?”
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我还以为你不愿意跟我走呢!简丹这个答案多少让朗云阳有些喜出望外,因此眼神也跟着有了几分暖意,淡然一笑说道:“这有什么好想的?你能做我爸爸的特护,便不能做我的特护了吗?你就是我的私人保健医师,不行吗?”
私人保健医师?对于你这样的有钱人来说,倒是很正常。简丹淡淡地笑了笑,依然表示反对:“即使做你的私人保健医师,我也依然没有必要一天二十四小时陪着你。所以你的借口,仍然太牵强。你这样做只会让我觉得我是一个多余的存在,所以如果你不肯放我走,我想我还是继续做朗先生的特护比较好。”
“放你走是不可能的,”朗云阳笑了笑,毫不迟疑地摇了摇头,表示这件事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简丹,对于这件事你可以死心了,我也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而且我更不希望隔三差五就发现你跑到其他男人那里去,因为就算你需要男人了,你的选择也只能是我,我是你唯一的选择,你明白吗?所以,我必须斩断你的其他选择,懂我的意思吗?”
简丹顿时气得俏脸通红,因为她自认为懂得了朗云阳的意思,所以她一边咬牙一边冷笑着说道:“懂,懂,太懂了!在你看来,我根本就是个轻浮放荡、不要脸的女人,没了男人就活不下去,所以需要时不时地找个男人来安慰一下,是不是?因为你不能时时在我面前出现,所以我就病急乱投医,到处招蜂引蝶来满足自己的需要,是不是?!朗云阳,你不愧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骂起人来不但不带脏字,而且还能骂得如此优雅从容,我太佩服你了!”
“你……”简丹的一席话听在耳中,顿时让朗云阳张口结舌,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了这是?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我不过就是希望你有心事需要找人倾诉的时候,能够第一个选择我,这跟轻不轻浮、招不招蜂引不引蝶有毛关系?!
但是看到简丹气得面红耳赤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那几句话,顿时恍然大悟似的说道:“哎呀!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其实是说,希望你需要帮助、需要倾诉的时候能够第一个找我,跟你扯的那些东西有什么关系?你……”
啊?原来他是那个意思?那还真是自己误会了。不过没办法,朗云阳给自己留下的印象实在太糟糕了,让她不这么联想都不行。叹了口气,简丹苦笑一声说道:“不必了,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我也没什么需要对你倾诉的。而且我想倾诉的东西,你也根本不会懂。朗总,你要做我什么,我做就是,我只希望等你觉得差不多可以报完我害你失去莫非烟这个仇的时候,你能够放我走。毕竟莫非烟是自愿救我的,不是我强迫她的,所以这份仇,应该不至于让你报复我一辈子吧?”
简丹的话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浓重的悲哀和落寞,令朗云阳的心一阵抽痛,一阵扭曲,好不难受。他从来不想让简丹过得这么痛苦,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报复什么,如今之所以这么放不开,已经不再如当初想的那样,只是为了发泄一下失去莫非烟的痛苦,而仅仅是因为……简丹这个人本身。
所以,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放简丹走,这辈子他只认简丹一个了。可是……与此相反的是,简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离开,从他身边远远逃离,彻底摆脱他所有的一切!只要想到这一点,朗云阳就会感到莫名的心慌和恐惧,让他恨不得将简丹吃进肚子里,以保证她再也没可能离开他!
朗云阳知道,这是一种心理障碍,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了。尤其是当那种恐惧达到顶端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感觉到心底的邪性越来越频密地出现,朗云阳聪明地结束了这个话题,尽量平静地说道:“好,我不会报复你一辈子,我会试着听懂你的倾诉。好了,去公司吧,时间已经不早了。”
简丹原本还想说什么,可是最终却放弃了,因为朗云阳那句“我不会报复你一辈子”终于让她看到了一点渺茫的希望:既然如此,那么等他的气彻底消了,不再因为莫非烟的死而迁怒于她的时候,她是不是就可以彻底解脱了?
站起身跟着朗云阳走了几步,朗云阳却又突然站住了,并且回过头看着简丹,似乎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简丹疑惑地看着他,后者却抿紧了唇,好一会儿之后才轻声一叹说道:“简丹,我知道你恼恨我总是拿你当烟儿的替身,但是我要说的是,那天晚上我……我要你的时候,我知道你是简丹,不是任何人。因为那一刻你的美,没有任何人比得上,所以我根本没可能把你当成任何人的替身,我知道我那时抱着的、想要的,就是简丹,不是任何人。信不信……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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