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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丹和刘峥恋爱半年后领了结婚证。此时,在东北老家的母亲突然得了冠心病,想兄妹三人能有一个人回去照顾。郭晓丹正忙着装修新房,而郭晓冉的小果才三岁半,黄明坚决不同意她带着孩子那么小的孩子回东北老家。于是,长子郭兴宇不情愿地踏上了回东北老家的火车。
郭兴宇回到东北老家后,见到久别的儿子,母亲心情一好,病情有了好转。精神好了母亲就开始筹化着要来桂林治病、过年、参加小女儿的婚礼。
郭晓丹得知母亲的计划后,苦笑着摇摇头说:“我都没打算办婚礼,妈已经帮安排好了。”
刘峥笑嘻嘻地说:“你不想办婚礼,我可想把你风风光光娶进门。告诉全世界的人,你是我刘峥的老婆!办!一定要办个热热闹闹的婚礼。”
适逢周六,小两口都不上团,就来到郭晓冉家里吃饭。对于这个能吹能侃的刘峥,黄明到是显得比较客气。两个人喝起酒来,黄明甚至开玩笑说:“一个黄,一个刘(桂林话里L和N通常是很难分清的,于是‘刘’也常被读成‘牛’)我们俩要做他们郭家一辈子的‘黄牛’了!哈哈!”
郭晓丹听了也是随着哈哈一笑,唯独郭晓冉却笑不出来,不禁暗自神伤起来。
刘峥有一套六十多平米的两房一厅,在桂林城北的叠彩区木龙湖附近。而郭晓冉的家却在城南的象山区。因为当晚大家都喝了很多酒,妹妹和妹夫决定留宿在姐姐家。郭晓冉转身去为妹妹、妹夫铺主卧室的床。
郭晓冉拿出干净床单正要抖开,妹夫刘峥跟了进来:“姐!我帮你铺”话音未落,竟然一把抱住郭晓冉,强吻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吻,犹如当头一棒:天哪!为什么?郭晓冉用力挣脱,抬手就要打,却发现三岁半的儿子小果站在门口瞪着大眼睛在看。忙说:“小果!去叫小姨进来帮妈妈铺床。乖!快去。”
小果应了一声跑到客厅去叫郭晓丹,郭晓冉连忙用袖子拭干了滑下来的泪。刘峥做了个“嘘”的手势,转身出了房。边走边叫:“晓丹,咱姐叫你!”
第二天清晨,郭晓丹接八点钟的早班机到桂林的旅游团,黄明也去上班了。郭晓冉送小果上幼儿园后,回到家,发现刘峥还没起床。心里又怕又抑郁:真希望别再发生什么事。
刚刚打开电脑,准备写空间日记发泄一下。刘峥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她身后,把她吓了一跳。忙站起身说:“你醒了!你想吃什么早餐,我帮你去买。”
“我只想吃你!”刘峥抱起郭晓冉丢在床上,用力的压上来,边揉搓着郭晓冉的酥胸,边疯狂地吻她。
“刘峥……你放开我!我是你姐!”郭晓冉努力躲开他的唇,又恼又羞艰难地说。
“晓冉!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你了。我就想要你!”刘峥边说边脱郭晓冉的衣服。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样对得起晓丹吗?”郭晓冉此时已经泪流满面。
“我不要想那些,我现在只想要你。”说着刘峥又把唇覆了上来。
“不!不行……”郭晓冉绝望了,她不再挣扎,任凭眼泪流淌。
看见郭晓冉不动了,刘峥竟然懵了:“晓冉!我不想伤害你。我只是太想得到你。”
“刘峥!你能听我说完我心里的话吗?”郭晓冉睁开泪眼死死地盯着这个已经把她剥得一丝不挂的妹夫。
见刘峥不作声,郭晓冉接着说:“刘峥,我十八岁背井离乡来到桂林。能熬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了。或许晓丹已经对你说过我和黄明离婚的事。因为离婚,我父母说我骗家里的钱,不要我了。我哥哥郭兴宇,你也知道,他和我们姐妹几乎没有亲情可言。想着你和我妹妹结婚了,虽然你叫我姐,其实我已经把你当成我的哥哥,我的亲人了。就想和你们好好的维系着这难得的亲情。我希望你能给我妹妹幸福,我希望你能一辈子做我的妹夫做我哥哥!我希望你能保护我们姐妹再不让别人欺负!我要你把我当成亲人,不要把我当成女人,你明白吗?”说完郭晓冉已经泣不成声了。
刘峥拉过一条被子帮赤裸的郭晓冉盖好:“对不起!我错了!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我又何尝不是希望一家人相亲相爱。可是,你看我那个家……”刘峥呜咽着讲起了他家的事。
刘峥的父母原来都是自来水厂的职工,姐姐刘嵘聪明漂亮。刘峥十二岁时,父亲突然去逝。原来年年被评为单位先进的母亲受打击很大,开始酗酒赌博,对姐弟两人不闻不闻。当时大刘峥四岁的刘峥正在一所中专学日语专业。为了姐弟两人的学业和生计,她不得不晚上出去做兼职。勉强支撑到刘峥职高毕业,刘嵘嫁去了香港。刘峥的母亲,二十多年来换了很多男人。直到现在六十多岁已经退休好多年了,依然天天夜不归宿。拿着退休金在外养了一个比自己小接近二十岁的男人。但凡退休金被挥霍完了,就会回家里偷刘峥的钱,或是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拿去卖。刘峥不得不一出来就把自己房间的门锁上。也试着帮母亲找个老来伴,可是刘母就是安份不下来。于是刘峥家的事几乎成了水厂所有人茶余饭后的笑料。让他感觉不到一丝的家庭温暖。
郭晓冉听了刘峥的哭诉,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不禁安慰到:“刘峥!以后我们好好的相处。想吃什么就对我说,我做给你吃。你和晓丹有什么难处,我也会尽我的全力帮你们。我们这辈子,天南海北的能亲成一家人不容易,我们都好好的,好好的!”
刘峥还沉浸在痛苦中,只是勉强“唔!”了一声,眼泪又顺着指缝溢出来。
妹夫哭着走了。郭晓冉的泪还没干,缓缓穿起衣服。坐到电脑前。此时的她抑郁到极限,见4400在线,就发了个哭脸的图片。
4400:果子,你咋了?
果燃:豆子(4400的小名叫豆豆,两人熟络了就这样互相称呼),我心里好难过!
4400:来,跟闺中密友说说。
果燃:不,不能说。
4400:说出来会好过些。
果燃: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4400:那你给我讲故事。
果燃:好吧!
4400:我静静听你讲,就象我们面对面一样。果子乖
果燃:有一个女人,妹夫强吻她,又想强迫她发生关系。后来那个女人说已经把他妹夫当成哥哥了。她只想他把她当成亲人,不想他当她是女人。妹夫也许是受了触动,不再强迫她。并且给他讲了他自己的故事,然后哭着离开了。现在女人不知道,妹夫真的能把她当成亲人吗?将来还会不会侵犯她?妹夫能给妹妹幸福吗?
4400:果子!别伤心了。有豆子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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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豆子倾诉后,郭晓冉心里还是坠坠的,想着这些年来的磨难。不由得又悲从心生。于是把自身比做壶山下的睡莲,写了一篇也许永远也没有人能看得懂的日记《睡莲》:
壶山下有池睡莲,或许是因为山藏酒意,睡莲总是幽幽静静地醉伏着池面。俗世的尘埃浸染着的叶朵,透着丝丝凄凉缕缕沧桑。唯有的暗暗清清的香也随着过客的离去渐淡渐消渐散了。
睡莲在四季中漂浮着,或花残或叶枯,总是一池的凌乱。偶尔的绽颜也只能远看却不能近观。常有人错把睡莲称为荷,其实它与荷同科但不同属,形态也有极大的差异。古往今来无数人赞咏着荷,混淆中似乎也附带着睡莲,不过是因为它们同生于水中有点相似的外貌罢了。仔细想来,不管是李白“秋花冒绿水,密叶罗青烟。”还是周帮彦“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写的尽是荷而不是睡莲。荷的花叶是伸出水面,叶圆满,而睡莲的花叶伏贴水面,叶有深裂缝。若是写睡莲也就不会“冒”“罗”不会“圆”“举”了。
荷还有许多别称:芙蓉、芙蕖、菡萏等,还有一个名称与睡莲通用,即是“莲花”这也许就是大家把不同属种的两种花混为一谈的原因吧。睡莲也有好听的别称:水芹花、子午莲。之所以叫子午莲是因为它总会日间开放,晚间闭合。也有些睡莲是午后闭合的。
在叠彩山风洞旁有一全国罕见的反字碑刻《三品九生图》,碑中刻有乘莲台的菩萨像罗汉像还有独独一枝莲花的。这是反应佛教因果思想的碑刻。莲因出尘离染,清洁无瑕与佛教的渊源极深,是佛教四大吉花之一,八宝之一,九大象征之一。佛法庄严神妙,而莲花软而净,大而香,所以“莲花台,严净香妙可坐”。除了莲台,莲花还出现在与佛有关的很多方面:佛经称“莲经”,佛寺称“莲宇”,僧舍称“莲房”,袈裟称“莲衣”等等。
也许正是因为形似的这份佛缘,壶山下的睡莲也似乎在尘世中默默无语地修行着。漫天的尘埃依旧日日浸染,这尘也许将来会积成达摩坐禅面对的洞壁,花影入石。而这小小的池亦会幻化成西方极乐世界中的七宝池,池风中回荡着永远都在继续的妙法妙音。
郭晓冉把自己比作壶山下的睡莲,虽然满身尘埃,残伏泥淖,但仍希望这苦苦的人生之旅能有个好的归宿,或许更希望有一天会得到灵魂上的解脱!
妹夫真的会成为亲人吗?世事难料啊!且行且观吧!
(任何人都无法抗拒梦婆汤的魔力,来生的我们不再有今生的记忆,不如现在就把难得的缘珍惜。——镏金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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