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摇头道:“不了!”
现在除了小楠,她什么也不想要。
“沫沫……”
“嗯?”
“没事了。”萧迎敖放下两张百元大钞,起身道:“走吧。”
或许,他该感到幸运。毕竟以沫沫的粗神经,要明了一个人的心意已够困难了,还得去接受,需要的时候,更久了。
有时候,粗神经也是对人的一种残忍。
乔沫沫默然起身,跟在他身后离开咖啡厅。
原本想看戏的三人,怎么也没有料到,戏没有看成,反倒挨了批。
比如,被点名去冲咖啡的洛可可,被斥得差点泪洒当场。
秘书室一时乌云满布,人人自危。
办公室的低气压更让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走路时,更是个个都贴着墙根走。能小声就小声,能无声就无声。就怕惊动了在办公室里老大不爽的皇甫少恒会出来喷火。
当老板就是好,不爽时可以骂人,你还得装出笑脸,点头回应他,他的是对的。
此时,三人早已没了先前的幸灾落祸,只求乔沫沫快点回来灭火。
办公室里,皇甫少恒坐在办公桌前,性感的薄唇紧抿,漂亮的蓝瞳中有着几分暴戾。
只要有眼的人都能看得出,他老大现在很不爽,非常的不爽。
刚刚外去谈洽工作的蔡司艺,才一回到公司,便发觉秘书室里的一票喜欢偷懒的娘子军,此刻竟然个个整襟危坐,一边工作,一边时不时地抬头望向……总裁办公室的门?
就连四个男秘书,也坐立难安,小心谨慎的工作,偶尔抬眼偷瞟几眼好友的办公室。
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是一会,怎么感觉秘书室里人人自危似的?
抬手轻摸着下巴,轻咳两声,以示他这个副总裁的存在。
见七人的目光都移到他身上了,才指着总裁办公室,“谁能告诉我,里面那家伙怎么了?”
“刚刚乔特助和一个男人手挽手地出去后,总裁大人发了很大的火。”陈秘书宛若例行公事般,站起来向他禀报。
“男人?长得什么样的?”真难得,沫沫竟然‘外遇’了,而且还手挽手。难怪好友发火了。
以好友那浓烈的独占欲,只怕心中已经快呕得吐血了。
可是到底是谁?竟然让他不能出面阻止,只能独自生着闷气?
“呃……”被问及萧如敖长得如何,陈秘书绞尽脑汁才想出了一个适合的形容词,“如沐春风。”
刚刚三个女同胞将那男人围得密不透风,而他们又不好起身跟着一起八卦,只在乔特助和男人离开的时候才瞟到一眼。
“如沐春风?”萧迎敖脸色大变,上前几步揪着陈秘书胸前的衣服怒吼道:“是长发的还是短发的?”向来斯文的好好先生形象顿毁。
“呃……”一时接受不了眼前目露凶光,全身散发着浓烈杀意的男人,正是他的顶头上司,那个百年如一日的好好先生。大脑一时当机,发愣地望着他。
“短发的!”最后还是旁边的男同事伸出友爱之口,才让他免于被上司撕成十八段。
听到短发的,蔡司艺脸上马上阴转晴,放开已经惊得目瞪结舌的陈秘书,双手抚平被自己揪皱的衣服。唇边那招牌的狐狸笑容再次回到脸上,仿佛刚刚那个暴怒揪着他衣领的别有其人。
“呵,继续工作!”既然是短发的,肯定是那个姓萧的家伙了,反正老-处-女也就那两个男性朋友。
“是……”七人嗫嗫的,喏喏地齐声应着。
直到他进总裁办公室,七人才瘫坐在椅子上,一手捂着胸口,直呼好险。
毕竟,一个搞低气压就已经够吃不消了,再来一个……
望着颓废不震的皇甫少恒,蔡司艺好心情地吹了一记响亮无比的口哨。
如锐箭一般吓人的视线,带着浓浓怒火横扫过来。
无视他愤怒,蔡司艺仍然露出他那碍眼的灿烂笑容,“亚瑟,恭喜你!老婆跟男人手挽手地‘跑’了!”
哈!姓萧的如果跟沫沫好上,那么小美男到时就会很伤心。
小美男一伤心,他就能趁虚而入。
虽然,这样的想法很不道德,很对不起好友。
但是……
人不为自,天殊地灭呀!
皇甫少恒磨牙道,吃人的目光死瞪着蔡司艺的俊脸,语气阴柔地提醒着,“蔡司艺,你可以笑得再灿烂一点,语气再讥讽一点。”
真的,他一点都不介意,非常之的不介意跟他干上一架。
蔡司艺识相地住嘴,明白一但把好友惹毛了,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他是斯文人!动口不动手。可是某些人明明上一刻还笑着,下一刻却有可能是火山爆发,谁离他最近谁最倒霉。
明哲保身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虽然,他已经很久没有活动过筋骨了,但是和一个盛怒之下的爆狮活动筋骨,也知道能有多远就闪多远。毕竟,没人喜欢挨揍。
而且,当好友连名带姓地唤一个人时,那表示他的怒气已经飙到了最高点。所以,还是少惹为妙。
可是……他却有个偏好,越不能惹,他却越想凑上一脚。
唉!这个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得掉呀!
抬手将鼻梁上的金框眼镜拿下,外套、衬杉一一脱掉,对着需要发泄怒火的好友,露出一副舍命陪君子的表情,“亚瑟,来吧!”
然而,不偏不倚,办公室门正好在这时打开。
乔沫沫站在门口,望着赤着上身的蔡司艺,又望望同样将外套脱掉,领带扯得半松挂在身上的皇甫少恒。
眨了眨水眸,她刚刚好像听到了副总裁对亚瑟说,来吧?
呃……原来亚瑟和副总裁已经曾经‘欢爱’过了?
乔沫沫一颗心,‘咚’地一声往下沉。
对着两个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的男人,非常识趣地丢下一句,“抱歉,打扰了!请继续!”然后……退后一步,带上房门,阻挡了身后一票家伙的视线。
该死的,亚瑟竟然是双性恋,比副总裁还要可恶!
可恶!竟然还说要带她回法国,还说为她守身如玉,还说要娶她,还说……
皇甫少恒曾经说过的话,一一在脑中浮现。
此时,直到门被‘砰’地一声关上,才回过神来的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直至半晌,脑中同时闪过一个可能。
“遭了!”
“sthi!”
两人同时大喊,皇甫少恒火大地瞪着好友,“你把衣服脱了做什么?”
该死的!他现在真的想揍人了。
蔡司艺俊脸上满是委屈,“每次一和你干上一架,衣服准报销。”
而那件衣服是他上上个星期,好不容易在某个男性品牌服装店,碰到小美男,缠着他给自己挑一件衬杉。
别说是唯一的一件,就算是有两件三件,他也舍不得呀!
皇甫少恒大掌一撑,从桌面越过,站在他面前,连声招呼也不打,便赏了他一记拳头。
“该死的,不就一件衣服。大不了我赔你!”
可恶!这下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捂着被揍的左眼窝,蔡司艺也恼了,“说了多少次了,打架时不许打脸!”
语落,也回了他一记拳头。
“那是因为你欠揍!”该死的,自己说不打脸,却又打他的脸!
“对,我是欠揍!”如果不是欠揍,怎么会在这里陪他在这里活动筋骨?
办公室里传出惊天动地的乒乒乓乓响声,秘书室人人提心吊胆的盯着总裁办公室,仿佛只要那副门一打开,随时准备以最快的速度闪人。
不到一会,霹雳的响声不再,安静得仿佛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七人既是心惊,又是恐惧。胆小点的,借头借尾地找借口离开;胆大好奇的,虽然想学胆小的,却又怕以后会被取笑,内心与天人交战着。
办公室内未得来及等他们作出反应,蓦地被皇甫少恒将门打开,脸色阴沉地扫过一惊一诈的几人。
就在众人以为会挨骂的时候,他却冷冷地拎着自己的西装外套,不发一语地离开了。
随后走出的蔡司艺,虽然衣衫整齐,眼镜也没有破,但是那脸……实在让人不敢恭为。
他们还能认得出他,完全是因为他从总裁办公室走出,鼻梁上还戴着他的代表物--金框眼镜。
蔡司艺冷然地扫过留守的五人,连摆个虚伪的笑容都懒,没有以往的好好先生形象。
毕竟,他都快痛死了,哪里还有心思去维持自己的形象。而且正是因为将好好先生形象制造得太好了,这帮人才会混水摸鱼。
要不是因为gigi来帝国呆过,比较过,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一直在养着一群废柴。
“今天的事,谁敢多嘴,明天到人事部领工资走人。”该是时候换批新的秘书了,没人对花钱养一班懒虫会爽的。
丢下话,径自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皇甫少恒乘专用电梯下到停车场,一边开车,一边不断地重复拔着乔沫沫的手机号码,心中第n+1次咒骂着好友。
沿着车水马笼的街头,微肿的双眼不断地寻找着乔沫沫的身影。
经过近三个月的相处,他清楚地知道她心情不好时,喜欢沿着街头漫无边际地乱逛。直到累了,饿了,渴了,才会停下来,寻找回家的路。
经过近一个小时的兜转,总算见到她的身影。
车子咻地一声开到她身边,不顾车后尾随的轿车司机的咒骂,跑车直接在她旁边停了下来。
打开车门,跨下跑车,大手抓住她右臂。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来不及喘一口气,皇甫少恒粗喘着开声道:“沫沫,你听我解释!”
乔沫沫默然地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皇甫少恒又急又气,“我跟司艺真的没有……没有那个意思!”说着,自己也忍不住微微脸红。
乔沫沫漠然地拔开抓着自己右臂的大掌,淡淡地道:“有没有关系,跟我有什么关系?”
望着他,乔沫沫微微蹙眉。该死的,这男人怎么回事?
鼻青脸肿的?身上的白色衬杉被糟蹋得不成样。
大手紧紧地抓着她,不愿放手。仿佛一放手,她就会飞走一般。
“当然有关系,因为我……我……”喜欢你,爱你呀!
听着他欲言又止,乔沫沫一颗心微颤,仿佛知道他没有说出口的话。
羽睫垂下,掩去一切眷恋,再次抬眸,没有心疼,冷漠代替了心疼。
“把手拿开,很脏。”淡淡的,冷冷的,却足以让皇甫少恒抓狂。
乔沫沫的冷漠,让他胸口一窒。
“该死的,我再说一次,我跟司艺没有那个意思!”这话,皇甫少恒几乎是用尽全部的力气吼出来。
可恶!虽然司艺是同性变,但是他没有那方面的嗜好呀!
而且司艺是个攻,两个强势的男人,能干嘛?
该死的,他在乱想什么?
sthi!简直是被气糊涂了!
瞥到两个穿着制服的交警正朝这边走过来,乔沫沫淡淡地提醒着。
“你再不把车开走,交警就要把它拖走了!”
其实,会误会,也仅是在打开办公室门的那一刹那。
进了电梯后,紊乱的心思沉淀下来,大约也明白自己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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