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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我们欢呼玩,警笛声就响了起来,我们骂了一句艹,那些之前倒下的人全都一股脑地爬了起来,一些爬不起来的都被旁边的人扶起来,一群人果断选择了跑路,而宋乔那边的人也毫不示弱,论起跑路的功夫一个比一个牛逼。
没多久我们就跑的一干二净。
事实证明警笛声在某些时候还是有助于跑路的,至少如果这一次警察神不知鬼不觉地跑过来,我们这一群人都得交代在这里。
跑远了后,我们这一群人也就停了下来,大柱开始点人,还好没有落下一个兄弟,不过很快,大柱又点了一遍,“他妈的怎么多出来一个人?”
剩下来的人面面相觑,我一把扇在了大柱的脑袋上,“老子不是人啊!”
大柱这才嘿嘿一笑,我开口问,“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哈特耸了耸肩,“我们和太子说了你要来这,太子说宋乔那王八蛋肯定会使阴招,就让我们到门口等,还好赶上了。”
我心里也是有些感动,摸了摸口袋,掏出还没用完的几张已经皱了的一百块钱,给了大柱,“去给兄弟们买点烟,大家唠唠,既然是兄弟,我们应该认识才对,不然就你们认识我,我不认识你们,这成何体统?”
顿时,所有人都是高呼邦哥万岁。
大柱也是拿着我的烟跑去买烟了,这一放松下来,我才发现全身痛,摸了摸额头,出血了,看来那群狗崽子下手一点儿也不含糊啊。
我开始一个个人问了过来,每个人都叫了我一句邦哥,可能之前他们对我的归属感不大,但是今天我身先士卒的模样却是让他们打从心底里认了我这个邦哥!
等问候完后,大柱也买来烟了,是一条中华,我开了中华,“今天我身上带的钱有限,不能给兄弟们一人发一包中华,不过总有一天我请得起,当然你们也收的下,因为我们是兄弟!”
全部人一阵欢呼,而大柱也将中华开了,派了几个人将烟发了下来,一下子我们这一群三四十人就坐在这个漆黑的小胡同里面抽烟,唠嗑,倒也是别有风味。
等到烟抽完了,时间也到了九点半,我站起来,拍了拍手,“有点儿晚了,住校的兄弟再不回去就进不去了,其他要回家的人也散了吧,明天我们学校见。”
他们点了点头,也都散了,最后只剩下来我,哈特,还有大柱三个人,我们三个人勾肩搭背地走着,“这一次老子差点以为交代到这里了,不过还好有你们。”
大柱锤了我一拳,“怎么?想感谢?”
我嘿嘿一笑,“不是很想。”
哈特骂了一句你麻痹,然后说,“今天我请客,让本不夜天小王子带你们去破处!”
大柱顿时就来了兴致,虽然以前我对破处很感兴趣,不过今天实在是太累,我摇了摇头,“你们去吧,我还得回家。”
然后大柱和哈特两个人就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笑骂一句,“艹,你们才不行呢!”
这两个贱人哈哈大笑,打了一辆计程车就走了,我也打了一辆,准备回家,今天打群架的时候枪掉出来着实是让我吓了一跳,其实这个烫手山芋我一直不知道放哪里好,学校里面不敢,家里我又怕我爸一些朋友来我家看到,所以我只能放在自己身上,但是放在自己身上似乎也不是很安全。
我琢磨着要不要在校服的内兜兜上再缝个拉链?
想到就做,我找了家干洗店,把这件虽然有点脏,但是还没破的校服给了,将要求说完,并且让他们干洗后,这才打了一辆车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我爸正在房间里面看电视,见到我来了,也是看了我一眼,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
我知道他有话要对我说,我也是朝着他走了过去,不过我不想坐在他的身边,所以我坐的比较远。
我爸开口,“前几天你见过你叔了?”
我很老实地点了点头,这个消息一打听就打听的出来,我没必要隐藏,而且也没有理由隐藏。
见到我点头,我爸也是笑了笑,“他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或者和你说了什么?带你做了什么事?”
我没把我叔供出来,我就摇了摇头,毕竟这件事情太匪夷所思了,明摆着我叔就是要把我往黑社会这条路子上带,虽然我爸给了我一把砍刀,但是那并不代表他就赞同我去混黑社会。
我爸笑了笑,“你小子还挺讲义气。他是不是给了你一把枪?”
见我爸都把话给说透了,我也就点了点头,“是给了我一把枪。”
说完我就把那把五四拿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我爸我总有一点儿恐惧感,所以有时候我对他还真的生不出哪怕是一点儿忤逆的感觉。
我爸笑着拿过了手枪,眼中流露出一股似乎有些回味的神采,然后我看他的手翻动了几下,很快就把这把枪给拆了,然后又很熟练地把这把枪给装了回去,“很久没碰过老家伙了啊。”
见我爸只是唏嘘,并没有责骂我的意思,我也是松了一口气。
然后我爸给了我一个耳光,还没等我继续说什么,又给我甩了一个耳光。
我本来就受伤不轻,被我爸这两巴掌给扇的更是头昏眼花,我站了起来,“你干嘛打我?”
“这第一巴掌,是你欺骗我,不孝!”我爸目光炯炯地看着我,我有些心虚地低下了脑袋,这个叫做赵九重的男人无论穿的多文雅,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子土莽气息。
“这第二个巴掌,是你出卖了你叔,不义!”我爸抿了抿嘴,把枪塞到了我的手里,“如果下次再见到你叔,你多找他要点子弹,另外,这把枪不要让别人看到,我可保不了你。”
说完我爸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而我则是摸着自己的脸,我不孝,不义?
然后看着手上这把漆黑色的手枪,忽然感觉这把枪似乎有了一层什么意义,只是我还想不透究竟是什么意义,我叔叔明知道我不敢开枪,甚至连拿出来的勇气都没有,为什么会给我这把枪?
我深吸了一口气,去洗了一个澡,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自从和大头交战以来,我的房间里面就配备了云南白药,我在一些淤青的地方喷了一些,用力地揉了揉,等把这些淤青给揉散了,紧咬着的牙这才松开来,满头大汗。
这时候我的房门响了,我出去开了门,看到我爸正拿着一个医药箱站在门口,我抿了抿嘴,给他让了位置。
他一句话也没说,连问我怎么受的伤也没说,只是用纱布帮我把脑袋绑的严实了,就走了。
我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包烟,开了,拿出一根抽了起来,我爸这是几个意思?
我不明白,不过我也不想明白,我只用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就可以了。
忽然,我的手机响了,我从裤兜兜里面拿出了手机,不得不说诺基亚的质量不是盖得,这一顿群殴之下,手机竟然还没坏。
是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我接起电话,“喂。”
“赵兴邦?”是一个比较熟悉的声音,我想了想,终于想起来是谁了,所以我试探地开口,“男人婆?”
“你才男人婆呢!欠打了是吗?”
我连忙赔笑,“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打我电话干什么?”
刘郁开口,“过几天就是学校运动会了,明天早上要报名,你早点起床,别迟到了,不然我要告老师!”
说完刘郁挂掉了电话,我则是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公车上我为什么会帮刘郁?我明明那么讨厌她,可能我是喜欢有个人和她一样这么管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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