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璨怕她胡闹,点着她的鼻尖笑道:“我可喝多了,老实睡觉,不许作怪。”
林慧容点头,笑眯眯的帮他解那一层层繁复的衣裳,待剥到亵衣时,李璨就知道这丫头哪会听话,仍然是不怀好意。
他向来不爱在儿女情爱上沉缅,自制力极强,可是毕竟青年夫妻久不亲近,那些压抑许久的欲念象是地壳下涌动的岩浆,偏又遇上林慧容,她只是随意撩拨,却不知大祸已萌。
林慧容卸了李璨身上最后一件衣裳,笑吟吟的推他去睡,一抬头,却正好遇着李璨的唇,于是伸臂搂着他的脖颈,唇贴着唇,舌尖与舌尖相触,象是大战之前双方将军揖让,她慢慢将李璨往后推,却不防他猛地搂着自己转个身,两人一同倒在床上,她还是在下面那个。
李璨轻笑,声音低暗到似乎没有,他凑到林慧容耳边道:“将军还想跟那次一样欺负我?”
林慧容知道自己这具身体肌肉强度高,生怕太过用力伤到了李璨,唯有轻轻挣扎,“什么那次?”
“就是咱俩新婚之夜第一次……”李璨贴着林小胖的耳垂呢喃。
还用什么催情助兴的手段?李璨的声音便是魅惑的良药,可是慢来……他说第一次……第一次!
林慧容蓦地想起前尘旧事,震惊到了极处,象是被人抽去了三魂六魄,立时四肢瘫软,象是被人点了穴。
李璨醉里朦胧,脑筋完全没有运作,也只留意到她脸色不太好,只当是自己的体重压着了她,便撑起身子,微笑道:“将军可是打算身体不适?”
林慧容见他醉成这样说话还是极有锋棱,蓦地泄了气,略微发力将他推翻,笑道:“本将军英武威猛,殿下就别想逃了。”
李璨哪肯让她夺了主控权去,两人在床上翻来滚去,象小孩子摔跤一样要争个胜负。不知是他别有用心还是林小胖自己不小心,衣裳都悉数离开岗位,独留林小胖与李璨毫无阻碍的贴在一处,呼吸心跳可闻,身体间炽热的温度亦彼此烘烤着,很快就蒸发掉了最后一丝理智。
临沦陷之前,林小胖还提议猜拳定胜负,谁赢了谁做主。李璨将她伸过来要猜拳的手臂按到一边,笑道:“少废话,到底要不要本王侍寝?”
林慧容很认真的想了想,道:“要。”
闺房之术李璨向来知道的不多,见她如此乖觉,十分愉悦,摸索着将自己早已经胀得难受的那物扶好正对她那桃源深处,轻轻摩挲了几下,试好水润堪行,忽然挺腰直刺到底。
林慧容失声尖叫,“痛!”
李璨只觉过程中似乎有个意外的阻碍,一时也想不到是什么,还道是自己太猛烈以致于伤了她,偏生她的身体密合如蚌,自己略一抽动便惹得她倒抽冷气,因此连忙慰问。
林慧容只差没放声大哭,自来这个世界便有享不尽的艳福,又有外星后台给调换身体,不能说顺风顺水,但是在床第之间却从来没有这么凄惨的遭遇。
异物入侵带来的痛感如此清晰,如果这具新身体并非不合格品,那么真相便是……林慧容想到一种可能,立时觉得天旋地转。
李璨俯首吻上她的眼泪,柔声道:“好端端的怎么哭起来了?不喜欢么?”
林慧容摇头,挤出个笑容道:“不,我很欢喜。”
李璨纵然没有试过与别的女人亲昵,但是有和她之前的那些甜蜜的回忆,也知道今天所接触的身体其实青涩生硬,完全不是旧时模样。可是这会脑中混乱如粥,实在是想不到要如何应对,唯有一边安慰她,一边尝试结束。
林慧容体贴他的感受,执意要求继续,然而实在是苦恼——这夜承欢,除了身体的负担之外,还又是负罪感又是纠结,竟比负重绕长安城跑十圈还痛苦。
她累极入眠,一觉睡到天大亮,略一侧首却见李璨仍然睡着,蓦地惊觉,推他道:“哎哎,你误了早朝。”
李璨微笑道:“不碍事,已经遣人去告假了。”
林慧容望着他清亮的眸子,半天才悠然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陈王不早朝。”
李璨含笑将她搂进怀里,将唇贴在她的额角道:“好。”
经历昨夜,林慧容发觉自己很难保持平静的心态面对眼前人,遂在他怀里磨磨蹭蹭的作怪,又试探性问道:“我怎么觉得你好象很得意?”
李璨稍稍将她推开一些,示意她正视自己的目光,柔声道:“我是高兴你没骗我——果然是有神仙做靠山。”
那种不靠谱的后台,林慧容宁肯没有,更何况这次也被愤怒的小西警告过这是最后一次。不过他神情真挚,是实心实意替他喜欢,一时咽喉间似有什么堵着,无言以对唯有凑上去亲亲他的唇,小声道:“放心。”
“我可不放心。”李璨将她搂的更紧些,“哪天神仙忽然要调你回去,可怎么办呢?”
林慧容听得出他话语中的感伤之意,忙岔道:“有这个胡想的功夫,不如珍惜眼前……”尾音却被他的吻捺消在齿间。
她本是戏语,哪知道李璨当真就向皇帝告病,接连三天不出府门,诸事不理,只和她腻在一处,直如新婚燕尔,又或者象是要将一辈子的幸福都挥霍尽似的。
他这行径惹恼了一票人,除了皇帝还算坐的住之外,朝中重臣纷纷前来探“病”,李璨一概称病不见,请薛长史挡驾。
薛长史视他如子侄,为着陈王婚姻不谐,她老人家也不知操了多少心,哪知事隔这几年,忽然和凤凰将军好的如蜜里调油一般,她高兴之余也觉得奇怪。
这天李瑛终于腾出空来探望,却被薛长史唠叨了半天他自家与王妃目前膝下尤虚,可要抓紧了,实在不成择良家女子以充内院也是极有必要的。
李瑛忍了又忍,终于道:“婆婆,你怎么不劝二哥选几个良家女子回去?”
薛长史轻咳一声,笑道:“殿下这话孩子气了,陈王是既嫁之身,还是要略微给妻主些脸面的。”
李瑛自觉心已如古井无波,听她提及“妻主”二字,还是忍不住心旌摇动,喟然而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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