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凤凰将军列传之浴火重生 > 扶摇万里 五

??林慧容合眼想了想,重新睁开那瞬仿佛有剑光舞过,她挽了袖子,伸臂将桌上一只空着的瓷盏倒置,右手食中二指微屈,在底部轻轻敲了两下。她的动作可算不上曼妙动人,因此三人除了觉得她莫名其妙之外,都静等她的下文,哪知瓷盏竟然悄没声息的裂成三瓣,且大小几乎相等。

  瓷器易碎,真要是砸了摔了也不稀奇,可是她就这么轻妙淡写的敲了两下便碎,绝非普通人所能办到的事情,甚至绝不是号称“神力惊人”的凤凰将军所能办到的事情。

  赵昊元离她最近,立即抓过她的手翻来覆去的瞧,然而也只能研究出掌心指间的老茧厚度与密集度,没发现别的花样。何穷难掩惊骇之色,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望着李璨等他解释。陈王殿下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淡定微笑道:“这一手漂亮的很,是江湖人说的内家功夫?”

  林慧容的微笑里带着点孩子气的炫耀,点头道:“我修习昆仑派‘慈悲法力’已有大成,用之杀敌制胜或许不足,可是救治内伤重症,倒还有些微末效果?——等闲江湖人物也不敢跟我动手,请各位大人放心。”

  何穷本要出言嗤笑她,不知怎地又堵在了咽喉间,唯有冷哼一声以示鄙夷。

  林慧容笑吟吟单手将碎裂的瓷盏拈拢拿起,另一只手持酒壶略往里注了半盏酒,随即掷在地上摔得粉碎,说道:“天下能人辈出,似我这点雕虫小技,当然是藏拙的好。”

  她如此麻利的销毁证物,其实也是显露了一手漂亮的内家柔劲,不然那瓷盏碎则碎矣,如何又能如未损之前般轻易拈起?可惜在场三人虽都是顶尖人物,对这武学之道的品鉴却不甚在行,李璨笑道:“武学上的长进我们不懂,这做人的本事倒是精妙了许多。”

  林慧容笑嘻嘻的给赵昊元、何穷斟满了酒,又缓步过去伺候李璨,轻声道:“多谢殿下夸赞,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下也就这么点防身保命的本事,若不藏着掖着,早被人把性命算计了去呢。”

  李璨才不上她的当,啜了两口酒,朗声道:“理由。”

  林慧容凑过去,就着他的手将盏中的酒一气饮尽,方笑道:“咱们家既有陈王殿下坐纛,,又有右相大人总理政局,何五爷又是理料银钱生意的顶尖高手,若是太平盛世,托赖三位荫佑也能安享洪福。只是眼下战乱正酣,说什么也得有个能保家卫国的人物在跟前——沈老六远在太原,我自然是不二人选。”

  何穷看李璨与赵昊元的神色,知道这二位是打算纵容她到底了,他气尤未平,不愿就此放过,讽道:“别胡吹大气,自己在轩辕关打了一仗,伤了大腿;函谷关打一仗,干脆心窝子上戳了一刀;这要是指望你保卫长安,是该掉脑袋呢还是打算剖骨剜心啊?”

  林慧容细想也是事实,不敢还嘴,小声道:“五爷说笑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轮到我也没甚希奇——记得往我坟头种棵石榴树……”

  三人表情各异,却都是疑问之意,林慧容故意慢悠悠道:“到那时我就闲了,力争为人民群众多结胜利果实。”她其实心里想的是科幻与灵异的组合版本,明年春草绿,榴花红似火,花落了结个活蹦乱跳的大胖小子出来,各位夫君人手一个,以完此劫。

  就这样,何五爷的愤怒碰着林慧容的赖皮,如汤沃雪,顷刻也就散尽了,岔开去说笑一阵,又饮一阵酒,何穷终于又问起她的伤势。

  林慧容此刻虽有薄醺,勉强正色道:“放心,我有老天爷做后台呢,绝不会死——这次一刀正中心窝,不也活着回来了么,放心放心,呵呵。”

  没人与林慧容认真讨论其可行性,让准备了满腹诡辩的她毫无用武之地,唯道:“是真的!你们瞧我这外头老大一疤瘌,其实里面早都被老天爷换了个新的——”

  赵昊元毫不客气的拿手指在她胸前伤口的部位轻轻戳了一下,喝道:“怎么不让那贼老天把你这个家伙也换走,改派个温柔体贴敦厚贞淑的过来?”

  改派的估计会更凌厉更绝决,林慧容不忍打击他,按着胸口灿然笑道:“上头说了,目前老人短期内回不来,又没空招聘合适新人,只能着我先跟大家凑和着了。”

  她这个说法未免绝了某种可能,三人也说不清心里是悲还是喜,连忙喝酒说笑岔开了。

  自这天起,林慧容便命真真伪扮成自己躺床上装病,她却乔装易容遮面,联络京中旧友如陈香雪、姚迢等人,或者陪糖糖写字念书,或者去小校场瞧吴羽华练兵,直到朝廷军队攻破太原。

  

  长庆七年九月十九,霜降。早些天还觉得秋老虎余威犹在,可这连着下了三、四天的细雨使得气温骤降,大唐军队攻势暂缓,守城的匈奴也松了口气,不过看似平静的背后,双方都有些烦躁与焦虑。

  善于攻城掠地的匈奴近年来第一次扮演了盾的角色,而怀化将军沈思率领的大唐军队,则转而为矛,双方都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摸索了近三个月——当然事实上太原城并不算太难啃的一块骨头,只是匈奴皇后喜椤娅现在被困城中,沈思以围城作饵,将来援的小至百人,大至万人的匈奴援军吃了个干净,现今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有太大动静了。

  斥候传来的最新消息是潼关战事吃紧,沈思亲自点着案上的蜡烛,将密函烧了,想想内容,只觉十分头疼,挥退左右,自己指压太阳穴冥想战局。

  他头疼,想来据传目前在潼关督战的匈奴拓跋皇帝该更疼才是——冬天将至,补给困难,不利保持匈奴铁骑的战斗力,可是此刻他若挥师北上营救他老婆,这半年来的辛苦不免白费;继续进攻潼关以至帝都长安,又很有可能损失皇后,也就没了羽陵部的支持,更保不齐就此埋骨异乡。

  “沈将军,末将李瑾求见。”帐外忽然有清柔的女声传来,沈思要迟疑一会,才想起这位正是秦国长公主李瑾,登时觉得头疼又重了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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