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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正文]
第99节第九十八章 袁慕丰的身世
袁慕丰拉开浴室的门,意外看见苏茉静静站在门外。
她双手十指绞在身前姆指轻抠着很局促的样子,看见他打开门,似乎把把她吓傻了,愣了片刻转身就要逃走。
袁慕丰伸手把她拉了回来重重砸进怀里,着火的双眸探索着她的:“如果爱我就说爱我,你不知道我已经快被冻死了吗?”
“我不……唔……”
苏茉掩饰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的吻吞没了,他轻吮着她的唇,舌尖毫不费力地挑开了她两排细密如贝的贝齿闯了进去,热烈纠缠着她的。
两个人都还穿着薄透的睡衣,软滑的布料几乎没什么阻隔作用。
他一手勾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将她扯进浴室,一只手覆上她胸前的柔软揉弄点火。浴室的墙面是很特殊的材质,里面不开灯外面看不见里面,但里面可以看见外面;里面开着灯几面墙就变成了镜子般反光的样子,从里面看不见外面,但从外面可以模糊看见里面。
现在是凌晨,浴室里刚好开着灯。
袁慕丰撕扯着苏茉很保守的睡裙亲吻着她的耳朵,在她耳畔吹着热气:“茉茉,还记不记得在培元浴室的镜子前面,那时候的你好热情好美。”
苏茉浑身颤栗,红透的俏脸肌肤好似吹弹可破,眼中朦胧的水雾看起来可怜可爱:“慕丰……”
“我买下这栋别墅的时候,就幻想着有一天可以和你在这里做”袁慕丰完全退下她所有的遮挡物用食指轻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在这里,只要睁眼就能看见我们在一起,可是你一直对我那么冷,我不敢带你进来,我怕看见自己强迫你的画面。”
他的眼里,此刻只有对她的热情。
苏茉痴迷在他火热的眸光中,伸手轻抚着他的脸:这不就是她梦寐以求的画面吗,和他说着绵绵的情话彼此缠绵?
他俊美帅气的脸轻俯下来,她轻抚他脸庞的手自然后滑勾上了他的脖子;四片干渴的唇再次紧贴在一起,交织出一片火热。
“小心伤口”在他抱起她的时候,苏茉忍不住红着脸小声提醒:“别再裂开了。”
袁慕丰心底有巨大的喜悦在涤荡,他深深地埋入她:“我的好茉茉,你就是在关心我,这回不能再嘴硬了吧?”
“嗯……”
苏茉娇哼一声,也不知道是在承认还是因为感到他的存在。
袁慕丰动情抱紧了她爱她,四周反光的墙面上都倒映着他们相爱的身影,就像他说的那样,只要睁眼就能看见他们在一起。
苏茉在幸福的冲击里起落,迷失了神智,遵从自己的心意一声声唤着他的名字。
李素蛾做好早饭本来想上来叫他们下去吃早饭,走到门口听见里面动人的缠绵声忍不住轻笑,面露欣慰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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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舞晚上一到科威特就给江程打了电话,她和弗朗索瓦一行就安顿在江程匿名购买的一栋别墅里。
江程第一眼看到弗朗索瓦就觉得这个人不简单,不是因为他年纪比自己大,而是他眼中有一股被岁月一再沉淀的杀气。这股杀气并不凌厉,不仔细看或许还不能发觉。
这是个很可怕的人。
江程两年就知道炎舞的身份不凡,直到今天才彻底认识到她是真的和普通女孩子不一样;难怪炎风会那么反对她和江威在一起。
“程哥,你怎么没听我的话回中国去”炎舞扁着嘴:“要是你有什么闪失,我要怎么跟江威和我哥交待?”
江程避开弗朗索瓦探究的眼神笑得温和:“茉茉还没找到,我怎么能安心回国。”
“程哥”炎舞对弗朗索瓦顾忌地看了一眼,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近江程的耳畔小声问:“那个电话你没打吧?”
江程奇怪看着她:“当然打了,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呃……”
她倒是没什么不妥,不妥的人是袁慕丰;被三井找到的话,那家伙不死也得扒几层皮。
想到给袁慕丰带来的麻烦,炎舞不禁打了个寒颤,千叮咛万嘱咐地交待江程:“程哥,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要对人提起,要不然……”
炎舞横起手往脖子上比了比,吐吐舌头又顾忌地看了弗朗索瓦一眼。
她这副神神秘秘的模样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弗朗索瓦却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不过他心里对这个叫江程的年轻人起了几分顾忌。
能见到他而面不改色的年轻后辈,在道上也找不出几个,这个江程只是白道上的一个富家公子,却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魄,实在不容小觑。
“那个人是……?”
江程见炎舞皱眉苦恼的样子,更加好奇她到底让他招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炎舞几乎咬着江程的耳朵极小声极小声地对说他:“是袁慕丰的死敌,也是我们家的大仇家!早知道我可以回来,就不叫你惹他来了。”
江程好一阵无语,这个炎舞也太胆大妄为了,为了对付袁慕丰竟把自己家族里的人全搭了进去。
末了,他又很感动。
“炎舞,谢谢你,等茉茉回到我身边,我一定告诉你江威的下落”江程温柔摸了摸炎舞的小脑袋。
炎舞喜出望外,高兴得跳起来:“真的啊!太好了!”
弗朗索瓦侧目——炎舞小姐和那个江程相处得会不会太好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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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科威特城笼罩在一片流光溢彩的霓虹灯里,波斯湾港口的灯光倒映在粼粼的海面上相映生辉,不远处的大塔浮光掠影,美不胜收。
袁慕丰开车载着苏茉用龟速在璀璨的城市里爬行,渐渐向城郊驶去。
经过那天海边的事,苏茉还是有点紧张:“慕丰,这样会不会有危险,那些人会不会找到我们,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你对我就只有这点信心吗,我可是洛厄斯”袁慕丰骄傲浅笑,现在的他比两 年前多了几份温柔少了几分冰冷,但还是像王一样的自信骄傲。
苏茉有点不自在。
她是个很别扭的人,这样突然又和好让她有点无所适从,有些话她不能当自己没说过。
袁慕丰握着她的手晃了晃,好像有点失望:“你怎么不问我是什么人,我就这么没吸引力,勾不起你的半点好奇吗?”
苏茉静静看着他那双会魅惑人的眼睛轻声问:“你会告诉我吗?”
“当然”袁慕丰回答得笃定。
苏茉意动,将身子侧过去了些认真又好奇地问:“那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是好人,也许可以算坏人”袁慕丰边想边给自己定义,唇边明显有一抹捉狭的浅笑。
“……”
苏茉无语,这人又开始耍赖犯幼稚捉弄人了:“不说算了,当我没问!”
“我也是孤儿”袁慕丰突然回头认真地看了一眼苏茉,然后继续开着车:“我也有一个姐姐,比我大十岁,在我八岁的时候死了,我们一起生活了两年。”
他说得很平静,苏茉加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那样只会显得虚情假意。或许,这些事他憋得太久了,只是需要倾诉。
苏茉轻声问:“你们关系一定很好吧,她是怎么走的?”
袁慕丰眼神变得有些飘渺,像在回忆那些很久不曾触及的回忆:“事实上我们的关系并不好,她把我带进了黑龙会社,让我成为社里的一名成员;我唯一可以感激的就是她是社长的情人,这样我才有资格和社里的核心子弟一起训练,认识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有了一份可以珍惜的兄弟之情。后来她跳楼了,走得很突然。”
“她真傻,有什么事能比生命更值得珍惜”苏茉叹惋,为他十八岁的姐姐。
袁慕丰握了握她的手:“不怪她,她只是走不动了。”
苏茉心中有所联想,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洛厄斯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用它做另一个名字,和她有关系吗?”
袁慕丰的语气变得有些沉重:“我跟你说过,洛厄斯是西方传说中的一种花。传说它并不开花,只有很普通的叶子。一旦有人伤害了它,它就会以仇人的血肉之躯做为肥沃的土壤生根发芽,开出世上最美丽的花朵。直到仇人的血肉干燥,它才会最终枯萎。”
苏茉听得打了个寒颤。
她不敢想,他用这么可怕的花做名字,一定不是因为简单的猎奇心理。
袁慕丰沉默了很久才继续说:“我在社里训练一直很刻苦,因为我知道要想出人头地,就必须做得比别人更好。”
苏茉想到他满身的伤痕,默然,那显然不是一两年内能造成的。
“也许是天意,我十八岁那年被派往日本执行一项任务,在另一个会社的社堂里发现了一些与我的身世有关的东西。因为那些东西我一时失神被发现了,遭到了空前的追杀,和我一起去的兄弟们为了掩护我离开,全都葬身日本海域,只有我一个人辗转逃回瑞士”袁慕丰浑身萧煞之气涤荡,眼中泛起强烈的愧疚和杀意。
苏茉听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虽然他说起来只有简单的三言两语,但那该是一场多么惊险残酷的逃亡?
十八岁,
十八岁的她还在自怨自艾感叹命运不公,他却经历了生死别离亡命天涯。
“那你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吗?”苏茉湿润了眼眶声音颤抖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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