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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噼啪”轻响,几个纠察队员眼前一花,刚才好像有一道剑光闪过?不对不对,又好像是电光?
几个纠察队员相互对视了一眼,跟着便是面色一变。
果然,一声凄惨犹如公鸭一般的叫声骤然响起!
那老妇伸出的手指此刻已经不见了踪迹,唯有大片大片的鲜血从她的断指之上滴落。
“我说了,我不喜欢别人这么指着我。”苏砚的声音淡淡响起。
疯子!这真是个疯子!
那老妇心中全是恐惧,甚至顾不得捡起地上掉落的断指,几步便退回了纠察队员身边,哭喊嘶吼着:“在纠察队员面前你还敢伤人,你是不想活了么?”
几个纠察队员听在耳中觉得分外刺耳,在纠察队员面前伤人算什么?苏砚他杀纠察队员时都毫不手软,更何况只是在他们面前伤人?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
那老妇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纠察队员。
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可是医务处的人,往常这些纠察队员见了自己也多数是面容亲和,有说有笑的。怎么今日自己被这小贼斩下了一根手指,他们不去缉拿小贼却反而给了自己一巴掌?
“瞎了你的狗眼么?”那动手的纠察队员扭曲着脸向着面前的泼妇大吼。
“啪!”
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那老妇捂着脸,眼泪止不住的淌出,按照她原来的脾性早就哭天喊地倒地撒泼了。只是在纠察队员面前她却是不敢这么放肆!
“苏师兄,来治伤呢?”一个纠察队员一脸讨好的凑上前去。
苏师兄??
老妇瞪大了眼,什么时候纠察队员居然会管别的学生叫师兄了?除了学院之中排行前三的学生之外,纠察队员的人在谁面前不是趾高气扬?何曾见过这般低声下去的模样?
几个纠察队员却是对于方才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秦松那四人在纠察队之中虽然算不得是最顶尖的高手,但至少也是中上水平。便是这样的四个人,居然让苏砚一人一剑当着他们纠察队长的面给斩杀了去。
这样的实力是他们这些普通纠察队员可以相比的么?而且更让着几人顾忌的是,苏砚闯下了这等弥天大祸,最后非但什么处罚都没有,更是当场获得了院长亲自送出的精英蓝牌!
这个时候去招惹苏砚,若是这杀神一时兴起,再次对他们拔剑怎么办?虽说这时候苏砚应该已是强弩之末,但是即便苏砚站着不动让他们杀他们敢杀么?但是惹怒了苏砚,他们相信苏砚绝对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的。
再说,谁知道苏砚会不会因为之前的事情见到纠察队中的人便动杀心?
他们纠察队虽说一向在学院之中横行无忌,但是也没有几个是手底下真有亡魂的啊。可是这苏砚,杀气人来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对于这样的人,放低姿态讨好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啊!
但是对于那断指的妇女,几名纠察队员就远远没有那么好脾气了,一个个脸色阴沉的像是能滴出墨来。
“泼妇,好大的胆子!这是院长今日新定的蓝牌精英苏砚苏师兄,你居然敢诬陷苏师兄偷东西?”
“先带回纠察队再说!”
院长新定的?蓝牌精英?
那老妇只觉天旋地转,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方才她还想着要如何去讨蓝牌精英的欢心,而此刻居然发现自己正将一名蓝牌精英诬陷为偷东西的小贼?
每一个蓝牌精英出了学院之后都是云城之中了不得的大人物,自己居然这样得罪一个未来的大人物?
苏砚看着几个纠察队员将那泼妇带走,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其实他很不喜欢对不是修士的凡人出手,即便是这次,也是抱着小小惩罚一下的念头。
这个老妇虽然可恶,但是苏砚在这儿斩下她一根手指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太大的惩罚。毕竟这里便是医务处,接续一根手指对于这里的药师来说应该算不得什么难事。
只是现在那泼妇被纠察队员拖走,那根断指却仍是遗落在地。
至于之后那老妇会在纠察队遭受些什么,苏砚没有兴趣知道更没有兴趣去管。
苏砚直接来到那五号口,越过排队的人龙向里边走去。方才那场动乱医务处的人几乎都已经见到,这时候当然不会有人敢站出来指责苏砚插队。
苏砚现在的身体情况其实已经容不得他再慢慢排队了,方才为了教训那老妇又强行出了一剑,非但经脉极痛,便是伤口的许多肌肉也失去了控制,伤口之中又开始流出鲜血来。
苏砚一把推开了队伍尽处那一扇门。
只听一个带着几分怒气的动听声音响起:“没有伤你来这儿做什么?”
苏砚一进门便觉得有一团剧烈的衣衫破风之声向自己袭来。
苏砚微微皱眉,剑鞘在那一团飞来的物体之上轻轻一挑,便将那团正对着他砸来的物体挑出了门外。
只听门外一片哄乱,闪避声、呼痛声、咒骂声不绝于耳。
苏砚这才发现自己方才一剑挑了出去的竟是方才正在这房间之中求医的学生。
此刻正对着苏砚的一个妙龄女子,脸上仍挂着气呼呼的神色,单掌前伸,仍保留着出掌的姿势。
显然,方才便是她一掌将那人给轰了出去。
苏砚看了看她身上那一袭白色为底配着浅绿色图案的长袍,心中有些惊讶。
虽说这长袍穿在她身上少了几分肃穆,反而多了几分魅惑,但是这的的确确便是药师袍无疑。
这便是他们口中的那个柳药师?她真是学院之中最好的药师?
苏砚不由开始怀疑起来。
那个女药师转眼看向苏砚,眼神之中似乎仍带着几分怒气。
她眯了眯眼,向着苏砚扬了扬下巴,问道:“谁许你进来的?我有说下一个么?”
紧跟着她鼻尖微微收缩了几下,似是闻到了苏砚身上那股极大的血腥味,微微皱了皱眉,原本怒气勃发的神情倒反而平息了下去,便是声音也变得柔和了几分:“受伤了?伤哪儿?”
“身上。”苏砚回答道,但是紧跟着他便说:“我还是换个药师瞧吧。”
说罢,苏砚便转身向外面走去。
“站住!”那女药师一声清脆的大喝,秀美的脸上阴沉无比:“你是瞧不起我的医术?哼,你以为这儿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么?你的伤,老娘治定了!”
苏砚微微挑了挑眉毛,对于这个明明只比自己大一两岁却自称老娘的暴力女药师有些无奈。
“你确定?”苏砚转过身来又问了一句。
女药师一脸高傲的神情,点了点头,道:“把外面的衣服解下,让我看看伤口。”
苏砚一脸玩味的神情,又问了一句:“你确定?”
女药师转了转手腕,狠声道:“你要是想让我亲自动手我也不会介意。”
苏砚微微一笑,将身上的青色长袍解了开来。
“淫贼,去死!!!”
一阵极为猛烈的掌力向着苏砚便劈了过来!
对于方才那位学生,她的掌力看上去虽也威猛,但是实际上只是将那学生拍飞出去,最多就是撞在墙上的时候受些外伤,却是不会留下什么内伤。
可是对于苏砚这一掌,一时羞怒之下却是使上了全力!
这一掌拍出去之后,那女药师心中便有些后悔。寻常学生哪里受得了自己全力一掌?只可惜她对于掌技的修炼还远没有到收放自如的境界,此刻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但是想到眼前这人将衣衫敞开之后显露在她面前的竟是完全赤裸的一具身体,她心中的怒火便又腾地一下上来。
自从她来到这南门学院的医务处之后,便没有好好治过几个病人伤者。来的人大多都是如前面那个一般毫无伤病,只是为了当面看看她或者是跟她说几句话,仿佛她是什么珍稀异兽似的。
而好不容易等来一个确实是身上有伤的,居然外袍里面一件衣物也不穿便来调戏她?定是因为自己此前从来没有用过全力的原因,这样的淫贼,便该让他受些教训!
苏砚轻轻一叹,在将衣衫解开之时他便已经料到了会有这样的结局。若是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对上这么一掌,苏砚肯定会吃个大亏。
可是苏砚身上除了那青衣少年所赠青色长袍之外再没有第二件衣物,当这女药师让他将衣衫解下之时,他便已经做好了防备。
苏砚长剑都未出鞘,手握剑鞘往前一送,长剑在他掌心滴溜溜转动起来,那极为威猛的掌力竟是在长剑转动之下四散开来,最后拍到之时,仅仅只是让苏砚退了三步。
苏砚冷着脸,缓缓将解开的衣衫重新系起。
女药师仍在发楞,自己全力一掌居然被这么轻易给化解了?这人究竟是什么境界?不,不对,不是境界问题,应该是剑术,唯有对于剑术了解达到极致的人才能够靠着剑鞘便化解掉自己的全力一掌吧?
苏砚轻咳了一声,嘴角却是又沁出了一缕鲜血来。
便是青色长袍上也沾染了不少伤口之中重新流出的血迹。
苏砚脸上似是毫无表情,只是淡淡道:“柳药师是么?我说换个药师你不肯,我确认了两遍才解开衣衫,你二话不说便是一掌,你当真是个药师?”
女药师呆了一呆,好像是啊,非要留下他的人好像便是自己,让他解开衣衫看伤口的人也是自己,说起来好像真的怪不得他吧?
不对不对,谁知道他里面居然什么都没有穿?虽说身为药师,难免会看到些男性身体,可是谁要见那种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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