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鬼蝶谷的后山坡是一大块茂盛的槐树林,地形非常复杂,林子内的树木都是参天大树,枝高叶茂,但是因为鬼蝶的爪牙平日里为虎作伥,手法残暴,故平日里以砍柴为生的樵夫们和打猎谋生的猎户们都不敢接近这里。
槐树林深处是鬼蝶处理死人的地方,通常被怀疑背叛谋反的成员都被处于极形,死后还要被剁去手脚,扔到林子里喂豺狼虎豹。
张寒和李冰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山路上,山路很窄,他们二人几乎是贴着山壁往前走去的,深怕一不小心掉下悬赏,粉身碎骨。
担架上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一块白布,没错,他们正准备去后山埋了的人就是皇甫定一。
天色说变就变,一阵电闪雷鸣后,倾盆大雨如期而至,暴雨打在山路的青石板上,把路边的青石铺路洗的一尘不染。
“李冰,咱们找个地方躲雨吧,这么大的雨,我看一时半会也停不了。”张寒回头用衣袖擦拭了一下脸上的雨水说道。
“躲,这电闪雷鸣的,你能躲到哪里去,躲到树林里让雷劈死去?”可能是平日里亏心事做的多了,李冰自然怕遭天谴。
“那你说怎么办。”张寒放下了手里的担架,回头问道。谁料大雨打湿了地上的青苔,他一个脚底打滑摔了一跤,李冰见状也慌慌张张的放下手中的担架去拉张寒,深怕自己兄弟掉下悬崖,不料脚下不留神无意中却横踢到了担架,山路崎岖又相当的窄,转眼间那连人带担架的一下子棍下了陡峭的山坡。
张寒和李冰二人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李……冰,皇……皇甫定一呢。”张寒像是被吓破了胆,说话都口吃了。
“滚……滚下去了。”李冰的状态也不比张寒好多少。
“怎么办?”张寒有些六神无主。
“走吧,不是我们不想帮他,是老天不帮他,走吧,走吧。这鬼地方,肯定冤魂不散,我们还是保住自己小命要紧,皇甫定一反正已经死了,走吧走吧,别管了。”李冰拉着张寒的胳膊转眼消失在了大雨迷漫的雾气中。
悬崖下面,只见一个樵夫模样的人背着一捆柴,匆匆忙忙的在山路上小跑,不一留神像是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摔倒在地。
那人起来捂着自己摔痛的膝盖破口大骂道:“又是鬼蝶那帮畜生往山脚下随便扔东西。”说的时候他定了定神看了脚下的障碍物,居然像是一个人。
那人吓的倒退了几步,道:“什么人?这么大的雨,躺在这里?”
地人的人一点反应了没有,那个樵夫模样的人壮着胆子走近去翻过那人的身子一看,只见那人双目紧闭,遍体鳞伤,身上的衣服被擦破了好几处,全是斑斑斑驳驳的血迹。这人正是从山上滚下来的皇甫定一。
“怎么伤成这样?”那樵夫模样的人打了个寒颤道,转念一想,此人必定是鬼蝶的爪牙,一定是犯了什么错被折磨成这样的,“活该。平日里你们这些畜生不是很神气吗,欺压我们这些老百姓。呸”那樵夫转身要走。
刚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转念一想,自语道:“这人被鬼蝶折磨成这样,说不定是和鬼蝶作对的好人,我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我先去看看那人还有气没?”
只见那樵夫模样的年轻人熟练的拉起皇甫定一的手,把了把脉,叹了口气道:“原来已经死了……”
那人站了起来,忽然自语道:“既然是死人,在这暴雨之下,还有体温。”那人再一次蹲下来,探了探鼻息,让他惊讶的是,居然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
“活着,这人活着,我得赶紧背回家去找姥姥看看,说不定还有救。”只见那年轻人想也没想就背起皇甫定一一路小跑的消失在大雨中。
在三间茅草屋前,那年轻人停了下来,熟练了解开了篱笆的门,径直走入屋内。嘴里嚷嚷着:“姥姥,姥姥,你快出来,快来救人。”
“什么事啊,大呼小叫的。”只见里屋走出一个老人,体格轻健,从脸上看约摸四五十岁上下年纪,可是发如白雪,应该年纪很大了。
“姥姥,你快看,我刚在山路上救了一个人,你看看,还有救不。”那个樵夫模样的年轻人扯着那个老人的衣袖央求道。
“好好好,但你总得让我先看看人吧,先把他背回你屋里去吧。”老人慈爱的笑了笑。
皇甫定一被那年轻人背到了自己的房内,屋内陈设简单,倒也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孝儿,他的衣服湿透了,你去拿身你自己的干净衣裤来。”老人回头交待道。
“好的,我马上去。”就在那个叫孝儿的年轻人去拿衣服的时候,老人已经帮皇甫定一脱下了血迹斑斑的衣服,当她看到皇甫定一红肿的肋腹处时,吃了一惊,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按了按,自言道:“怎么好像断了三根,可是断的如此齐整,像是有人用内力故意折断的,如果真是如此,下手之人的手法也未免太歹毒了。”
“姥姥,衣服拿来了。”那人叫孝儿的年轻人把衣服递给了老人,他一眼就看到了皇甫定一的伤处,吃惊道:“想不到鬼蝶的那帮畜生下手越来越狠了。”
“不光如此,我刚才替他把过脉,他的内伤也不轻。而且还中了毒,应该说是剧毒,可是却并不深,这人身体内似乎好像有种抗体可以抵抗剧毒的入侵。照我的猜测,此人应该不是普通人,否则不会有如此能力,他应该也知道自己特殊的体格,也许是故意的,他可能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逃生脱险。”老人说的时候若有所思。
“这是不是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孝儿摸了摸后脑壳憨厚的笑了笑。
“可以说是,不简单,真的不简单。”老人赞叹道:“这一招赌的真大,万一赌输了,那可是性命攸关的事,这个人来历一定不简单。”
话分两头,鬼蝶谷,白诗蝶房中……
“爹……”皇甫晨曦忽然从梦中惊醒,猛的坐了起来,满头大汗。
“曦儿,怎么做恶梦了吗,刚才见你在梦中挣扎,可是怎么也叫不醒你。”白诗蝶心疼的为儿子擦着满头大汗。
“娘,我刚才梦见爹了,看见爹从很高很高的地方摔下去了……”皇甫晨曦回忆梦中画面,心有余悸。忽然握住白诗蝶的手道:“娘,你带我去看爹好不好,曦儿很担心爹,很想念爹。”
“傻孩子,你都不要我们了,你还是想他做什么。”白诗蝶双眼空洞无神,心如死灰。
“娘你骗人,爹说会天天陪着曦儿的,爹还要曦儿听娘的话。”皇甫晨曦认认真真的说道,他是个听话单纯的孩子,对皇甫定一说的话深信不疑。
“你爹什么时候说这话了,一定在做梦,乖乖的,不要想了,继续睡吧。”白诗蝶摸了摸晨曦的小脸,替他盖好被子。”
皇甫晨曦的小脸一动,道:“娘,你的手好凉,爹的手好温暖,摸在曦儿的脸上一点也不冰。”
“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张口爹,闭口爹的。”白诗蝶怀疑孩子是不是发烧了,去摸了摸他的额头,体温很正常。
“对了,我差点忘记了。”皇甫晨曦猛的又坐了起来,从怀里掏出皇甫定一让他藏好的手帕,递给白诗蝶,道:“娘,这是爹让我给你的。”
白诗蝶笑着接过来,心想,晨曦肯定又画了什么好玩的东西给她看,看也不看,就放在了一边,道:“快睡吧,我明天看。”
“娘,你打开看看。是爹让我给你的。”皇甫晨曦认真严肃的样子让白诗蝶吃了一惊,她小心翼翼的打开手帕,发现这是从衣服上撕上来的碎片。鲜红色的几行字赫然在目,字体圆润秀丽,又不失苍劲有力,一看就是皇甫定一的字,白诗蝶双手颤抖着,细细的看着那几行字:
“诗蝶,速带晨曦离开这是非之地,勿问我身在何处,他日若有命相见,定会告知其中原委,知悉后销毁此物,以免对你不利。皇甫定一。”
白诗蝶激动的一遍又一遍的看着那被鲜血染红的血书,晶莹的眼泪夺眶而出,激动的问晨曦:“晨曦,告诉娘,你爹什么时候把这血书给你的,他人现在在哪里。”
“就在今天早上啊。”皇睛晨曦被白诗蝶的神情吓到了,怯怯的说道。
“那他人呢。”白诗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用力的摇晃着晨曦的肩膀。血书,皇甫定一何以要用鲜血写这封信,“若有命相见”白诗蝶朱唇微动,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娘,爹说了什么?”晨曦天真无邪的看着白诗蝶,白诗蝶的内心慢慢平静下来,皇甫定一的意思而明确,是要让她带晨曦离开,还要她销毁此物,想必处境一定非常凶险,忽然她想到了文立英,考虑到晨曦的安全,白诗蝶决定找文立英的心腹试探一下。
(https://www.biquya.cc/id17587/9352328.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