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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眉立马战沙场,血染薄衫未彷徨。
孤鸿掠影惊飞去,飘若浮萍梦一场。
归来独卧月微凉,碧楼帘影映白裳。
流年似水濯凡尘,君子如画生墨香。
秦湘抖开其中的一件衣服道:“来,试一下,合不合身?”
“这衣服?”皇甫定一看着眼前的这一套奢华艳丽的华衣锦袍不知所措。
“这衣服娘准备了二十多年了,娘等着你穿上的那一天,也等了好多年了。”秦湘眼里有晶莹的泪花在闪动。
“不合适吧。”皇甫定一把衣服推给了秦湘,这是一套公裳,是成亲的时候穿的,他不太明白秦湘此举有何用意。
“定一,娘老了,虽然你和诗蝶已经有了晨曦,但是你们还未正式拜堂,娘也没有看到你穿上新郎服的样子。”秦湘鼻子一酸,一行清泪流了下来。
皇甫定一心道,自己前半生一直恪守孝道,和皇甫嵩齐心共事,为了皇甫家的千秋霸业误入歧途,如今娘已发花鬓白,怎能再忍心伤她的心。
“那我试试吧。”皇甫定一接过了衣服。
秦湘立刻眉开眼笑,从袖中取出了牛角梳子,给皇甫定一梳起头发来,只见她一手拿梳,一手爱抚的摸着爱子如绸缎般顺滑的青丝,取一部份整整齐齐的挽成发髻,束于紫金玉冠之中。未扎未束的青丝柔顺的贴在背后,一梳一梳的细细帮其打理着。
而此时的皇甫定一心潮澎湃,记忆中,娘是第一次给自己梳头,看着铜镜子自己的青丝和娘的花白头发形成鲜明对比,忽然想到自己的日子已经过一天少一天,四年,仅仅只有四年了,到时,白发人送黑发人,想到这些,皇甫定一忽然害怕起来,从未如此惊慌。
“好了,给我看看。”秦湘爱怜的放下手中的梳子,仔细的打量起来。
只见内衫是大红色的上好丝绸,妖娆明媚,外衣是同色的的缎子衣袍,袍边与宽宽的袖口金银双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极为精致,且有晶莹透亮的紫晶作点缀。发冠则是奢华的紫金打造,镶着羊脂白玉,两条大红色的丝带系在金冠之上,红衣衬着他的惊若天人的姣好容貌,璀璨,夺目,温润,娇艳……让人不敢直视。
“好一个翩若惊鸿,宛若游龙的翩翩美少年。”秦湘由衷的暗自赞叹道。
“这个月的初八是良辰吉日,不如把婚期定下来吧。”秦湘试探性的问道。
“这件事你决定吧,该怎样就怎样。”皇甫定一匆匆忙忙的脱下那件华衣锦袍递给秦湘,觉得穿着这件衣服非常的不自然。
“好的,我去跟诗蝶商量一下。”秦湘兴高采烈的走出了屋子,满心欢喜。
皇甫定一起身拴上了门,他一直独自住在这客房之中,想到几日后要和白诗蝶喜结连理,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眼神有种叫人捉摸不定,转瞬即逝的东西一闪而过。心道:“自己的生命就只有这么短短几年了,就成全了娘的心意,好好的陪着家人吧。”
第二天清晨,皇甫定一想到了晨曦的伤势,立马梳洗后就去探望。
刚走到门口,就撞见了白诗蝶含情脉脉的目光,只听她说道:“你……”
“是的,你和娘安排吧。”皇甫定一打断了白诗蝶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怕白诗蝶说出什么来。
“爹。”晨曦听到声音坐了起来。
皇甫定一快步走到床边,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头,温和的说道:“小手还痛吗?”
“不痛了。爹,我看到那个坏人打伤你了。”晨曦用受伤的小手去摸皇甫定一的胸口,道:“你还痛吗?”
“爹不痛。”皇甫定一紧紧的抓着晨曦的小手在自己胸前,眼里有晶莹的泪花在闪动,道:“从今往后,只要我在你身边,我就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危险。”
”“爹。”晨曦忽然泪如雨下,一头投进了皇甫定一的怀抱,
皇甫定一紧紧的抱着他,虽然晨曦是朱皓的血脉,可他早已视若己出,特别是经过昨天的事,他才真正感到这个孩子在自己心里的份量。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了欣尉的笑容。
就在这时,忽然见家丁前来,道:“皇甫公子,有位李夫人,前来找您。”
“李夫人。”皇甫定一松开了抱着晨曦的手,道:“晨曦乖,好好休息,爹去去就来/。”
“娘,我也去看看那个李夫人是何方神圣。”皇甫紫羽也一阵风似的跟了出去。
“羽儿,你凑什么热闹,你答应要陪娘去找先生看日子的。”皇甫紫羽尾随皇甫定一其后,哪里还听的进秦湘的话,秦湘放下手中的衣服,轻轻的叹了口气,笑道:“这俩兄妹。哎”
皇甫定一刚走到门口,那拜访的女子从就椅子上站了起来,向皇甫定一行了个礼道:“皇甫公子,久违了。”
只见那女子约摸二十八、九岁年纪,一头青丝挽成尊贵典雅的流云髻,三根翡翠玉簪斜插在发髻的根部,鬓发上方佩戴着一朵艳丽奢华的纯金打造的牡丹。
只见那妇人紫色烟纱裙打底,外罩一袭淡紫色纱衣,上用同色丝线绣成鸾凤和鸣图腾,紫衫如花,雍容华贵,见那装束便知是达官显贵的妻妾,如皇甫定一所料,这女子就是当朝丞相的女儿——刘安国,早在三年前嫁于李擎天为妻,乃将军夫人。
皇甫定一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是你,不知将军夫人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这……”刘安国见府上有几位陌生面孔,欲言又止。道:“不知皇甫公子可否让你的朋友先行退下,此事关系重大,还是谨慎为好。”
“不必了。”皇甫定一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端起了茶盅,轻轻的抿了一口,道:“他们都是我的家人,不用回避,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既然皇甫公子坚持,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刘安国缕了缕鬓发,道:“山西忽遇天灾,颗粒无收,当地百姓陷于绝境之中,前一阵子山西巡抚的一份奏折奏明了皇上,皇上皇恩浩大,得知实情后,立即下令打开国库,放粮赈灾,并拨下白银五百万两,欲救当地百姓於水深火热之中。”
“那天在出云山道上,在下到是遇见了李将军和髙尚这个小人一同急赴山西。”皇甫定一轻描淡写的说道。
“哦?皇甫公子遇到过我家夫君。”刘安国对皇甫定一与李擎天曾偶遇深表惊讶。
“不错。”皇甫定一就此事没有多说一个字。
“一路相安无事,大家悬著的心也就放下了,谁知在快抵达山西境内的前一天,随同的几十名侍卫均被蒙面人所杀,高尚也在和对方搏斗的时候不知去向。只留下擎天一人和另外一个名同行的二品武官,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赈灾的粮食和银两全被洗劫一空,对方出手之快十分罕见,不像普通的强盗。”刘安国陈述这些的时候整个人一直在哆嗦。
“有这种事,那是遇到高人了。”皇甫紫羽圆睁着一双秀目惊道,“那夫人您又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你听我说,这事还没完,如果单单是被人抢了到不至于出人命,出事后,擎天和那个武官回京请罪,谁料在皇殿上,那个同行的二品武宫忽然指控我家夫君擎天是贼喊捉贼,声称我家夫君就是幕后的黑手。”说到这的时候刘安国有些失控。
“他凭什么随便冤枉人啊,他有证据吗?”皇甫紫羽又把话头接了过去,有些愤愤不平。
“羽儿,你别打岔。”皇甫定一忽然冷冷的说了一句。
皇甫羽儿吐了吐舌头。
“他们在擎天身上搜出了盖有国库官印的赃银。”刘安国解释道。
“哥,我再说一句,最后一句,保证最后一句。”皇甫紫羽向定一请示的说道。
“说吧。”皇甫定一笑了笑。
“我敢肯定,真正的头目就是那个二品的武官。”皇甫紫羽似是胜算的说道,“如果不是他的话,他没必要冤枉李大人的。”
“你也这么想?”刘安国看到有人想法和同一样,顿时双目放光,好似找到了希望。
“我看未必,事情不会那麼简单。区区一个二品的武官,他没这麼大胆子,他能够在皇帝面前信口雌黄,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给他撑腰,幕后一定另有其主。”皇甫定一若有所思。
“那现在李将军处境怎麼样?”秦湘也闻声而来,关切的问道。
“夫君现被压在大牢之中,铁证如山,皇上非常生气和失望,已下令将夫君於十日之后斩首示众!”说到这时,刘安国已经泣不成声。
原来事情已到这地步了,怪不得她堂堂的将军夫人会来向皇甫定一求救。
“三年多不见,这小皇帝怎麼还是这麼冲动行事。”皇甫定一冷笑一声,没有多说一个字。
刘安国接下来的一个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只见刘安国径直走到了皇甫定一面前,忽然跪了下来,声泪俱下,道:“请皇甫公子不念旧过,放下陈见,救我家相公一命。”
刘安国的这一大礼让皇甫定一卒不及防,若换作是其它人,堂堂的将军夫人向自己下跪,肯定会立马站起身来将其扶起,不敢受此大礼,但是皇甫定一不同,虽然刘安国的这一跪让他震惊,但他还是坦然自若,依旧不动声色的饮茶。
在场的人个个面面相觑,没人发言,刘安国见皇甫定一不吭声,也不起来。
“皇帝下令要斩的人,你叫我怎麼救,我皇甫定一何德何能,凭什麼救,怎麼救?你倒说说看。”皇甫定一反问刘安国。
“这……”刘安国不知如何作答,过了半饷,刘安国鼓起勇气道:“安国知道皇甫公子的身手,当年皇甫公子一人能够横扫千军,如果皇甫公子肯出手,要在牢裏救走一个人,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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