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
国人谈事总离不开这玩意,几杯马尿下肚,一切好说,事半功倍。
清雅园,湖边一小店。间间小木屋,就是包房。
我坐在饭桌前,透过木窗,感受到一阵风吹过,外面的风儿穿梭在枯黄的竹叶间,发出沙沙的声响。
钢铁水泥所筑的城市,难得见到小桥流水,竹影随风,奏响自然的歌声。
秋的萧条,不处在这样的环境里,根本感受不到。
“来,做为地主,此番先敬林峰同学一杯。”
要买锁的其中一女孩,亭亭玉立,一手拿杯,一手拖底,向我示意。
一旁的陈静、北斗冲、王坤……等人做为陪衬,都站起身,满脸微笑的看着。
相对我来说,他们都是主,只有我才是客。
“客气!”
我站起身,有样学样的拿起杯子,陪她一起,一饮而进。
其实,我不想来这里,但又不得不来,没有人逼我,自己在逼自己。
从许芳那里得知她堂哥堂姐都是要奔三的人了,一黑一白相互合作,在省城某个区域内有点小势力。妹子有心“包养”我,明知道对自己有利,傻逼才拒绝。
欣然接受许芳的好意之后,她当着我的面打电话给她的哥哥姐姐,以小孩撒娇似的方式威胁那苦逼的哥姐,说如果我在省城少了根毛,他们就别想留一根头发。
很黄很暴力!
在电话里,我算是认了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如果在省城有事,借着许芳这层关系,可以去找他们了。
很黄,当时打电话的时候,我们两还是连体婴儿。
暴力,那是许芳对她那哥姐耍横的语气和用词,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投桃报李之下,这才在中午应了陈静的邀请,一起来吃饭。
许芳的情为什么报到陈静身上?现实中一些事儿明明可以很简单的搞定,偏偏人,喜欢拐弯抹角。
许芳提过帮陈静,陈静要抱两投资商女儿的腿。陈静抱不上别人的大腿对许芳没损失,如果抱上了以陈静的实力想从投资商那里挖到大蛋糕很不现实,因为陈静没那么大的肚子,吃不下去啊。
一圈绕下来,陈静还得把蛋糕分给许芳,才能共赢。
这些事儿,许芳没直接说,可她话里的含义就是这样,所以在陈静的邀请下,我来了。
酒未足,饭半饱。
几人轮番敬酒,热情的招待我吃菜。
一盘韭菜炒鸡蛋,在他们热情的介绍下,都他妈的充满了诗情画意。
轮番轰炸,差点没把我这个土豹子给震傻。
吃个饭,那来那么多唧唧歪歪的大道理?
“呼,真不能喝了,再喝下去,我肯定走不回去了,要是误事就不好了。”我实在受不了摧残,把话题给捅开,嘴上把“误事”两个字,咬的很重。
不过有一点我没说谎,之前差点没被许芳吸干,来的时候双腿像踩着棉花,云里雾里的,要是再喝,真走不出去了。
“面不红,手不抖,哪有喝多的趋势?最起码还能喝个两杯吧!”北斗冲热情的招呼。
“喝酒喝好,别喝醉。”赵高插嘴。
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真不知道他们这是在劝我的酒,还是在唱反调,不过这都不关我的事儿。
我夹了一口菜放嘴里,装着酒意,笑咪咪的跟两个家伙客气一句,目光对向了要买锁的两女。
“那我们不客气了,如果事情办好,再请您喝酒。”姐姐嘴中把“喝酒”一词咬得特别清晰,似乎暗示着好处。
我是个俗人,她这话我能懂。但是,你们是商人啊,在商人眼里还怕提钱商感情吗?
一个好处就把老子打发了?
姐姐的话音刚落,妹妹在桌子上摆了五根牙签。
“嗝。”
我装着打了一个酒劲,站起身,又摇摇晃晃的坐下,表示自己喝多了。“那个,那个……陈静,我帮她们买到东西,你给多少钱。她们两,我没打过交道。咱们有过金钱来往,相信你。”
别看一桌子人年纪不大,其中的王坤还是个花花公子,但在某些方面的修养还是优秀的,此刻都没在意我的用词。
“这个……”
一直做为陪客,别人喝酒她也喝酒,别人吃菜她也吃菜的陈静,完全没想到我会把事儿往她身上栽。她先是一愣,很快的进入了角色。“这个数。”
一个手掌,五根纤细的手指张开,摆在空中。
“五万?五十万?五百万?”我小声嘀咕着,但又让几人能听到。
北斗冲与赵高眼中的不屑隐藏的有点深,王坤这货也在掩饰,只是他脸上的鄙视,明眼人都能明白。
这是在鄙视老子俗吗?要是没钱,喝西北风去,你们还能开着跑车装逼?
相反,做为正主的两姐妹眼中的精光一闪而逝。
“五十万。做为中介,已经很高了。”妹妹笑着说。
“太少。”我一脸淡定,心跳却不自觉的加速。
搞成这个事儿,就能拿五十万,这绝逼是现钱。还不用费劲。
五十万,以我平常吃午饭,五十块的标准,可以吃一万顿了,这他妈的能吃多少年?买卖肾神器也能买五百个,一天用个新的也能用接近两年了。
俗人的量词他们不懂。
“别太贪。”王坤嘲笑。
“你又想挑事?不怕得罪人?”我不屑的看了一眼王坤,又对着做主的两姐妹,直言不讳的说。“做生意就是做生意,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一百万怎么样?我想不高吧,你们要买的东西我知道,那东西在喜欢的人眼里无价,在我这种人眼中还真不值钱。三十块钱卖给我,我都可能考虑要不要。”
两姐妹没说话,反倒是一直运筹帷幄的赵高说话了。“东西是什么我不知道,不过,以我对她们的了解,价格绝对合适。”
“合适?你当我是傻子啊?如果你们能搞到手,还用得着找我?我能别人不能,我就能多拿。”我略带狂妄的说着。
这不是嚣张,仅仅是在生意中摆明车马,诉说自己的价值。
“一百万真的太多了。不需要中介,我把价格再提高几百万,东西一样能买到。”姐姐呻吟片刻,开口了。
“据我所知,现在可不是你们一家在要这个东西喔。上手要乘早……”我随意胡吹,压根就不知道还有第二个人要买锁。
有竞争,才能更突出咱的价值嘛。
“谁?”妹妹眉毛微挑,平淡的语气里带着霸道。
这女人具有这样的气质,我一点也不意外。手艺高超的泥瓦匠,在谈起盖房子也是能表现出霸气的,因为他有那个自信。
“一百块,我告诉你。”我笑。
妹妹没出声,拿过包包,直接丢了一万块给我。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从一万块钱里抽了一张,吹了一下,喘进兜里。“说实话,要不是我是个俗人,不定一百块钱都不收,那人在我心里一百块钱都不值得。”
装逼的同时,我的视角把满屋子都打量了一遍,当然包括桌上的所有人。
可是偏偏,这些人,没一个敢表现出怒色。
为嘛?谁发怒不是证明他被我戳中了基点,不打自招吗?
虽然有挑拨离间的意味,不过,我相信这群想抱大腿的人里面,肯定有人想法设法的打探两女是要买什么?如果他们出手买到,再送给两女,或者送到两女另外的族人手上,拿锁做为投名状,又会如何呢?
胡吹,也是有依凭的。
“有证据吗?”姐姐问。
“我拿出了证据,对我又没好处。可能是你们两姐妹自己在竞价也说不定呢?”我这话有点毒。
两姐妹相视一笑,对我点了点头,不再说些什么了。
她们应该是领会了我的意思,我可是冒着得罪她们两的风险,把自己瞎编的话,扯到了她们家里人身上去了。
对古董有兴趣的,很少是年轻人。她们买锁不定就是给某个爷爷办事,或者干脆是她们家要用这个锁当礼物送给别人。
不管是家族内斗,还是去搞生意竞争,总之,她们绝对有竞争对手。
事儿谈到这种程度,老子的用处还不飙升,那就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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