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九百六十九章
程家？李海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大家刚刚达成了和解，虽然他知道这只是暂时和平，或者说是休战协定，可是毕竟是一种姿态，程家还没把程潜交到自己手里，怎么会马上就下这种狠手？
老李见他不做声，似乎是思索，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年轻人血气旺盛，血涌上头时候，都会说些过头话，做些过头事。李海今天有这种反应也实属正常，他可是刚刚从别人阴谋里脱身，才刚刚从别人机枪枪口下逃生，眼前又是他朋友，因为他而失去了性命，他能没点火气吗？
还好，只要把这个气头撑过去，让李海能冷静下来，那老李就不担心了，这个儿子并不是没脑子没气量人。他和老韩交换了一个眼色，把口气放缓了道：“其实，我们也没有把握，到底是谁做，这里面牵涉人实是有点多了。虽说我们这一行，并不需要像法庭上那么完整证据链，但是我们也需要有明确依据。仅仅是从动机，或者受益方来分析，是不足以认定，有些事可能离奇到超乎你想象之外！”
老韩接茬道：“不过，也不能排除程家嫌疑，正因为他们看上去不可能，恰恰可能成为他们动手好掩护。你和程老达成协议，核心是要将程潜交给你来管束，可程潜这不还没到你手里吗？要是这个节骨眼上，你出了事，还是自取灭亡那种，程家甚至可以出手来保你，换取你放弃对程潜追究和管束要求。”
李海也想到了这一点，眼下似乎是个一闪即逝窗口，程潜能从自己手下逃生好机会！光是这一点，就足够程潜搏一把了。而且，李海能够想象到，程卫国对于海狗恼恨，对程卫国来说，他可以说是个叛徒，逃兵！一旦有机会杀死海狗，程卫国恐怕不会有丝毫犹豫，何况这样还能嫁祸给李海？所以说，程家动手，并不是那么难以想象。
他神情渐渐平静下来，拿起一块白布来，一边注视着海狗面容，一边徐徐地给他盖上，直到白布隔断了自己视线，将海狗整个人，都埋了白布之下。就是这一层薄薄布，就让两个原本熟识人，划分到了两个世界！虽然手上也有不少人命了，可是从没有一刻像现这样，让李海充分地认识到人事无常道理。
李海表现得很平静，老韩和老李反而又不放心了，年轻人吗，冲动一点是正常，刚才李海那么不客气，老韩也没怎么生气，但是这么就平静下来这明显不正常啊！按照现年轻人说法，这是准备放大招节奏！不过，老韩身份，又不好追着问李海你到底是不是想干坏事破罐子破摔，也不好直接敲打李海，万一他起了逆反心理呢？好还有老李这张牌，老韩忙给自己老搭档递了个眼色，那意思你看着点你儿子！
于是，老李就开始寸步不离地跟着李海了，不仅是李海到海狗死亡现场去勘察时，就连李海回到住处睡觉，他都跟了去，结果正好撞上朱贵樱穿着睡衣起床来，大家闹了个大红脸。老李拼命地给人道歉，这怎么说也是李海老师兼律师团同事呢，住李海临时住所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总之老李想象力，还没有能想到李海会和自己老师搅到一张床上去程度。
吃完了早饭，李海和朱贵樱又来到第二监狱，要求会见凯文，这回老李只能傻眼了，他没律师资格证，连实习律师也不是，人家怎么能让他进去？就算是以安全局名义，他也得有老韩命令才行，而且显然不能一起见。
李海看到凯文时候，发现他居然睡得还不错，不由得冷笑了一声：“看来你精神还不错，昨晚他们没有给你做各种检查？”
凯文伸了个懒腰，正要拿腔捏调一下，晃眼看到李海神情不大对劲，登时不敢作态了，他现对李海指望地方可多呢：“怎么，有什么事？你们这边还指望得到我配合呢，不会一些小事上让我不愉。”
“你两个人，加上海狗，都死了。”李海冷冷地说着，一边盯着凯文双眼，查看他反应：“谁有可能做这事，你应该有点线索吧？”李海这还真不是病急乱投医，线索这种东西，说白了都是情报，而凯文人和海狗接触，肯定是唯恐不机密，会走漏消息途径非常有限，凯文则肯定能知道会哪些途径出现问题，哪怕他一直看守所里，没办法和外界密切接触。
何况，李海怀疑，凯文本身也是这个阴谋组成部分之一！虽然从表面上看来，他也是被算计和利用对象，但是这个阴谋，是以他能成功逃走为前提，这对于凯文自己来说，岂不是正中下怀？那么他有意无意地配合，也就不足为奇了。倘若真是这样话，凯文对于海狗死因所知程度，可能还超过李海期望！
“死了？”凯文表现，令李海有些意想不到。怎么说呢，他似乎是太平静了！虽然这也是一个出色杀手和情报人员应有素质，不过李海心中却有些失望。凯文耸肩道：“这不奇怪，失去了利用价值人，通常都会是这种下场。事实上，假如我成功逃走话，我也会让海狗变成一具尸体，量减少我身后破绽。”
李海终于忍不住了，自己一夜没睡，就赶来会见凯文，不是来听这种无关痛痒话！他把桌子一拍，盯着凯文眼睛，冷冷地道：“凯文，你想要一个名字！海狗死，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你们情报人员之中，成就高一个人曾经说过，报复，要一刻都不停留地报复，用所能动用大力量，否则就没有任何意义！”
情报人员中成就高一个人？这么说也不错，从一个间谍，成长为地球上面积大国家总统，首屈一指强人，可以算是成就高吧？对于他名言，凯文也很清楚，当然他清楚，不管之前怎样，总之现李海，他是得罪不起。昨晚被李海抓回来时所经历那一幕，到现对于凯文还历历目，他无法忘记几十个枪口朝着自己倾泻子弹时，那一瞬间心情！那时候，凯文真以为自己要死掉了，没有任何侥幸心理！
从鬼门关上走一遭回来人，想法总是会不大一样，凯文至少清楚一点，现有人巴不得他赶死掉，而李海至少不希望他现就死！他叹息着说道：“李海，对方手法很老到，我并没有什么可靠线索。不过，如果非要说有可能人，应该就是老虎吧。”
老虎？李海马上就明白过来，他说是程卫国！虽然从感情上，李海也倾向于是程卫国，不过老韩和凯文，都先后表示没有证据，以及倾向于程卫国之后，李海反而有点犹豫起来了。他知道自己不该犹豫，但是程卫国是什么人？他也应该知道这个圈子里，办事不需要多少明确证据，他采用了这么极端手段来对付李海话，事后就得承受对方变本加厉报复。如果是这样，他又怎么会做到这么明显？这不符合常理！
或许，李海确实是想太多了，可是他必须多想一点！老韩那边姑且不论，凯文恐怕是希望看到自己和程家誓不两立人之一吧？至少这么一来，凯文对于李海价值又会上升不少了。
饶是李海身为钱神神使，大脑思维能力超过常人百倍，这会儿他也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了。各种推断和猜测，各种验证和反驳，他脑子里纷至沓来，来了又去，每一条看上去都有自己理由，每一条又能够找到有力反驳，就跟微博上口水仗一样，叫人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此刻他深恨，自己为什么只是钱神神使，而钱神神通之中，又没有一条能看破真实和虚伪？
手心钻进一只温暖柔滑小手，李海转过头来，迎上朱贵樱关切眼神，他才恢复了平静，至少是表面上。冲着这个美丽老师微微笑笑，又捏了捏她小手，让她放心，李海才转向凯文，冷然道：“我需要切实线索，不要说你没办法，如果你没办法，我也保不住你，比如让某个从塔佳组织来人能够见到你本人？”
凯文勃然变色，他万万没想到李海能做到这么绝，竟然直接威胁会将他卖给伊丽莎白人！可想而知，伊丽莎白如果能得到李海协助，绝对会欢天喜地地派出杀手来，哪怕是自杀式袭击，也要将他以速度干掉，一了百了！
面色变幻了好一会，凯文才颓然点头：“好吧，我可以告诉你，我所知道东西，以及我判断。”也不知是不是李海错觉，当他这么说时候，表情似乎略显讥嘲？第九百六十九章完
：两章送上。欠十一章，我这个月内会补上。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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