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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皇龙驾,到了战皇城,这个消息在小范围内引起了震动。
尤其是清楚陈皇父子之间矛盾的人,都在等着看陈锷会如何处理,好以此来判断陈锷的行事风格与底线。
可是,一连七天过去了,陈锷依然没有见陈皇,把自己的老子给晾在那儿,冷处理。
“殿下,陈皇毕竟是你的父亲,鸦有反哺之意,羊知跪乳之恩,你要三思啊。”周鼎这家伙劝道。
陈锷冷冷的目光看着他,甚至都要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私下收了陈皇的钱财与好处,否则怎么会如此说话?
“殿下,我与陈皇相视几十年,深知他的脾性,虽然的确让人痛恨,但有时候,却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他毕竟是你的父亲。”周鼎走了,孙庭轩也过来做说客。
陈锷摆了摆手,让孙庭轩退出去,现在谁的话都不想听。
一个要杀自己的父亲,那么容易做到原谅吗?若是自己运气不够好,实力不够强,现在应该是什么命运?在秋风苑中度过残生?被杀?如果自己懂得老老实实,也许能在破败的孙将军城,混吃等死吧。
孙庭轩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让陈锷没想到的是,虚太冲这老狐狸又来了。
这些家伙还真是不死心啊,这是想干什么?
“你也要劝我?”陈锷冷笑道。
周鼎应该是收了好处,否则以他的级别不应该在这种事情上谏言;孙庭轩毕竟并不是很了解自己的性格。
而虚太冲这老狐狸,和自己接触的多一点,应该不会来做出这种蠢事,劝自己?
父慈子孝?这种情况,恐怕永远也不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虚太冲神秘莫测的笑了笑,“非也,我怎么会来劝殿下呢,虚氏现在是战皇城虚氏,不再是大陈虚氏。”
陈锷点了点头,算你这个老家伙会说话。
“我今天来,是与殿下讨论一下战皇殿的事。”
哦?战皇殿的事?陈锷皱眉,“你说。”
“殿下想要将战皇殿的荣光闪耀整个世界,在别人看来,是殿下好虚名,年少而已。”
“但我知道,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殿下,恕我冒昧,是否与……信仰之力有关?”
这个老狐狸,与自己的接触时间最长,对自己最了解,什么都让他猜到了,陈锷心里暗骂了一句,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只是不知道,这老家伙为什么会突然提到信仰之力。
“何为信仰之力?殿下一定比我更加清楚,说白了,就是让别人虔诚的信仰你,把你当作心底最崇敬的神祇,无所不能!”
“是正义与美德的化身,可以庇护他们,尤其是在他们遭遇不公与不平的时候,会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希望你能显灵,替他们主持公道。”
陈锷点了点头,虚太冲说的这些,自己都是明白的。
“可是,你想过没有,你若弑父……”虚太冲声音低了下来,“或者说与父亲两不相见,若是被有心人传扬出去,是否会对你的威信产生影响?”
“也许,本来三个月就可以将信徒发展到十亿,而现在,需要六个月,也未可知。”
陈锷一愣,不得不承认虚太冲说的有道理,不过,要为了狗屁的信仰之力,去装出和陈皇父慈子孝的样子?
做不到!
“殿下自己考虑吧。”虚太冲笑了笑,转身告辞,难题,还是需要陈锷自己解决。
又过去两天,陈锷终于决定去见自己这所谓的父亲。
因为,这已经成为自己的心结,魔障!
必须面对,解决!否则,说不定会在成圣的时候爆发,到时候就没有那么容易熬过去了。
陈锷遣散了众人,独自一人,来到了陈广的住处。
陈广坐在桌子旁,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晚饭,还有一壶美酒。
“我知道,你迟早会来的。”
“所以我每天都会让人准备一桌饭,等你。”
“坐下,我们喝一杯,如何?”陈广脸上没有一丝笑意,让陈锷自然了许多,否则若是一副谄媚的样子,陈锷会真的受不了拂袖而去。
坐了下来,却是无语。
“来,我给你倒上酒,咱俩边喝边聊。”陈广站起身来,给陈锷倒了一杯酒。
呵呵,这就是自己的父亲?
给自己倒酒?
这一切,都是自己用拳头赢回来的!
可笑!实在是可笑!
陈锷心中悲愤,拿起酒杯,仰头喝下。
陈广陪着喝了一杯,然后站起来要给陈锷再倒酒,被陈锷夺过了酒壶,自斟自酌。
看不得他伺候自己的样子。
就算再烦他,甚至恨他,他也是自己的父亲。
自从陈广来到了战皇城,负荆请罪,陈锷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弑父证道,这条路,自己可能走错了。
并不是后悔,而是自己所谓的弑父,毕竟只是一厢情愿!
当时悲愤之下有这种心境,可冷静下来之后,那种意境却是不稳,几乎涣散。
导致自己的半圣修为,也不稳!
弑父,何为弑父?
自己的父亲尚且坐在眼前呢!这是事实!无法自欺欺人!陈锷苦笑,难道真要杀了他不成。
做不到。
不知不觉,陈锷已经喝了不少酒,与陈广两个人,一人抱着一个酒壶,酒酣耳热,两个人都有些大了。
“陈锷,我大陈皇朝历代也出现了几位人皇战体,但都未如你这般惊才绝艳,你的确是了不起!”陈广目光之中闪耀一丝精光,装出醉醺醺的样子道。
“哈哈哈哈!”陈锷大笑,真的是醉了。
酒,本来不会让自己醉。
但若是心想去醉,那就必定会醉。
陈锷仿佛耍起了酒疯,“还要多谢你,将我打入秋风苑底的死牢之中!在那里遇到了秦植老匹夫,这老匹夫没安好心,把青铜太子令交给了老子!”
“却没想到,正好成全了老子!”
陈锷醉醺醺的喊道,张牙舞爪。
“哦?青铜太子令?我们大陈皇族失踪的太子令?朕都没有见过,拿出来给朕看看如何。”陈广笑道。
陈锷不说话了。
“怎么?舍不得给朕看?呵呵,朕又不抢你的。”陈广笑的越发和善了。
“你真以为,我醉了?”陈锷脸色冷了下来。
陈广不说话了。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屋子里静的可怕。
就在这个时候,一把黑色的战刀凌空斩下,轰隆隆!整间屋子都被斩成了废墟。
“你没醉又如何!”
“把青铜太子令,交出来!”
“否则,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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