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哥一眼就看穿我的不服了,他呵呵一笑,“你别看阿南他身板不大,那家伙力气大着呢,以前出来混的时候,他砍人是冲在前面的,帮了我不少忙,只是到了后面……唉,只是他变了而已。”
看哥说的这个变,我知道是什么意思,或许以前的陈志南真的挺勇猛,但如今的陈志南,我实在看不出他哪里能和勇猛搭上边了。别的不说,就上次偷袭战斧帮的,本来是轮不到我去的,是要陈志南去的,但陈志南请假,至于理由是什么来着我忘了,他不去,所以才有我上位的机会。
我说了一句,“人都是会变的,关键要看他怎么变。看哥你太情义了,不是谁会拿你的情义当回事的,人得机灵一点,免得以后吃了亏。”
本来这种话我是不会说的,因为看哥不喜欢听,但我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果然,看哥目光闪了一下,捶了我一拳,然后笑骂道:“大爷的,你小子倒教训起我来了。”
看哥这一拳让我有点痛,可他当我兄弟,我不想他以后因为盲目信任这四个字吃了亏。
“我是说真的,看哥你自己要留个心眼,像梁健和陈志南这两个人……”我话没说完,就被看哥一下打断了。
他摇头不悦挥挥手,“行了行了,我梁看还不用别人来教!阿文你以后不要说这种话了,如果是换了第二个,我他妈早把他揍趴下了!唉,不说这些了,练拳!”
我默然,心里很不舒服,不是被看哥骂而不舒服,而是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原来看哥并不完美。给我一个预感,晦涩不可琢磨,我感觉以后看哥会因为这个吃了大亏……
这一晚上都是看哥在教我,做我沙包,给我陪练,他真的很够哥们,对于一个老大来说,能对手下好到这种程度,真的算少有了。
我有进步,但是不大,可能就是在这之前,我比曹翔厉害那么一点,能把他揍趴下了,但自己也得一身伤。而练了之后,同样把曹翔揍趴下了,伤不怎么重的样子。
到最后,我没力气了,坐在椅子上喘大气,看着看哥在擂台上一挑三,三个拳击俱乐部的教练,打得很激烈。
看哥很猛,面对三个半职业的拳击手都不落下风,不许打头,他挨了好多下,但没事,皮厚肉硬,最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地惨胜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要是换我的话,估计他们其中任何一个都打不赢,看哥这厮居然一挑三都赢了。
不是我弱,是因为在擂台上,有很多限制,人家是专门练这个的,肯定比一般人厉害。如果是在街头的话,那打起来的结果又会不同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三天过去了。
这三天里第二天我去了一次狼山,见到了白衣妖男,但没见到高帅富,我有些失望,但也没所谓了,总有能再见到他的时候。
白衣妖男还是这么发sao,那一身的白西装是他的招牌,让我不禁yy腹诽起来,尼玛他和陶远不会是亲戚关系吧,一个是白衣控,一个旗袍控,都是衣服控,都这么爱干净。
女神又没联系了,她的闺蜜潘曼香也没有发信息骂我,而我,也没有主动联系她,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晚的经历太离奇了,她在我面前痛哭,和我脱了衣服躺一张床上,和我火热激吻,最后还差点做爱了……我还在她面前承认了爱她……啊,现在想想,真是如恍然一梦啊。
我放下她了吗,我已经做好了她投入别人怀里的心里准备吗?我不知道,但这三天没见,我感觉仿佛中间隔了三年那么久。
三天里我无数次想过打电话给她,但下不了手,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是我的女神,而她一直无情地把我当备胎。
刚挂了曹翔的电话没多久,东子就来电话了,说有事,要开会,要我去看哥那一趟。我说好,心里想着,又开会,这次的主题又是什么?
然而当我听到看哥一句话的时候,惊讶了,铁虎帮的张三北,居然在金豪大酒楼摆下豪宴,宴请看哥去一聚,说是仰仗看哥,拜访一番云云。请帖都送来了,洋洋洒洒一段话,说得很好听,都是一些夸看哥的。
这可就令我惊讶了,这个张三北到底搞什么飞机?金豪大酒楼可不是九街的,而是在夹在九街和风安之间的黄檀,还是家五星级酒楼。
“阿文你怎么看?”我放下请帖,看哥就问我了。
我沉思了一下,沉声道:“张三北我没见过,他这种做法,无非就两种可能,一种是宣战,另一种则是结交。不过依我看,他宣战的可能xing要大一些。”
看哥是先问的我意见,无形之中就是当我是二把手了,这让梁健和陈志南两个货不爽,这点从他们的眼神就能看出来。
“那你觉得应不应该去?”看哥又问。
我想了想,毅然点头:“去!”
梁健一下就笑了,他不屑道:“他万一是鸿门宴呢?”
是啊,万一是鸿门宴呢,那如果赴宴的话,岂不是狼入虎口了?
陈志南也跟着附和:“对啊,万一是鸿门宴呢,那我们不是和去送死差不多了?”
东子拍一下桌子,不屑道:“草,怕他个鸟!我就不信他张三北敢动看哥,我他妈第一个整死他!”
梁健眯着眼,阴阴道:“东子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说我和阿南胆子小,不敢赴宴了?”
东子不屑撇了撇嘴,“我可没这么说。”他话是这样说,但表情里明明显显写着,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陈志南一下火了,大力拍了下桌子,哗啦站起来指着东子,“姓孙的你他妈什么意思,给老子说清楚一点!”
东子早就看陈志南不顺眼了,被陈志南这么一指,他哪里还受得了,也站起来,阴沉看着陈志南,“我什么意思?我他妈倒要问问你什么意思!”
“够了!”看哥一声低吼,冷冷的眼观扫过他们两个,沉声说道:“都他妈给老子坐下!”
看哥发话,他们不敢不听,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冷哼一声坐下。
我暗自摇头,看来狼头内在隐患很多啊,看哥太直,太重感情,是打江山的枭雄,却不是守江山的明君。
“阿健你说说你的想法。”看哥问梁健。
梁健说道:“我认为不能去,这个金豪大酒楼是在黄檀,离我们九街不近,如果他真在那里埋伏了,赴宴的时候不出手,等我们吃完了,在半路打伏击,那就不妙了。”
我惊讶地看了一下梁健,他说的这种情况我还真没想到,如果在半路打伏击,那就即使知道是张三北做的,没有十足证据,也只能吃闷亏了。
我不相信张三北敢弄出人命,但打残手脚,这点还是分分钟的。都是出来混的,就算被打残了,也不会报警,只能闷头吃亏。
“那你的意思是建议不去了?”看哥又问。
梁健点头。
接着看哥又问了其他的两个堂主,六个堂主,除了我和东子,其他都赞成不去的。
“阿文认为呢?”看哥最后问我。
我又想了想,还是坚持想法,“去!”
“嗯,如果是鸿门宴呢?”
我摇头笑了笑:“我认为张三北不敢这么做。”
“为什么?”看哥笑问。
“直觉。”我轻轻一笑。
梁健嗤笑道:“直觉?哼,阿文不是我说你,你太草率了,万一出了问题,你能负这个责?”
我眯眼看着他:“不知道jian哥说的负责,是怎么个负责法?是要我三刀六洞呢,还是辞去堂主位子,又或者是滚出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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