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小雅说过,她有一个弟弟,在九街读高中,成绩似乎不怎么好,整天都很晚才回家,让人CAO心。
然后我又知道,她弟弟似乎不爱学习,现在在跟外面的黑涩会混,而且跟的还是狼头的人。因为阿根负责的几个高中里面,就有小雅弟弟那个高中。
现在的人很多都不喜欢学习,沉迷游戏,沉迷早恋,或者是沉迷于黑道。
小雅神色黯然下来,轻轻点头:“小安他在复建高中读书,今年高二了。”
高二,多么年轻的时代啊,想当年我高二的时候,比现在单纯多了,也帅多了。
“是吗,那他成绩还好吧。”既然就问起来了,那就不如再问下去。
小雅摇摇头,说道:“他不喜欢学习,我说过他很多遍,他都不听。”
我默然,一个心已经野了的高中生,是不可能再听姐姐的话的,甚至,他还会很不耐烦地顶撞自己的亲人,不知道在无形中对自己的亲人造成伤害。
“呵呵,高二嘛,也就十六七岁,叛逆期呢,将来长大了成熟了,就会明白你今天的一片苦心了。”我轻轻拍拍小雅削瘦的肩膀。
小雅真的是一个很容易感动的女孩,我这么随口的一说,她居然就感动了,抬头眼睛亮闪闪,很是感激地望着我,然后大力点头,说道:“嗯!文哥我知道了,你真好。”
看着她这个样子,我瞬间就有种犯罪感,好像骗了一个天真纯良的小姑娘,很禽兽一样。
从小雅的身上,我看到了小师妹的影子,一样是那么地单纯,一样地那么地容易被感动。只不过不同的是,小师妹是小母狮子xing格,而小雅是小羔羊软咩咩的xing格。
在心目中,我已经偷偷地把小雅当成自己的一个小妹妹了。
晚上,狼头要开会,我交代了一下要交代的,吩咐雄仔认真看好场子,然后就去了。
东子给我打了电话,大体给我说了下这次会议的内容,其实就是现在狼头越做越大了,有人就不满足现在的利益链了,想打开更多的生意路子,利用优势,大赚特赚。
这个我早就意料到了,以前九街除了狼头,还有一个战斧,就把蛋糕分分出去一半。现在战斧没了,狼头独大,肯定就是要把战服以前的路子重新做起来的。
在这之前,狼头做的主要是收保护费,顺便卖一些药,并没有涉及黄和赌这两个。而战斧恰好相反,他主要做的是夜场和赌档,现在被狼头吞掉了,很理所当然,狼头应该把他这一杯羹给吃下去。
但问题马上就来了,看哥在开帮的时候,就曾经立下规矩,不碰夜场和赌档这两个。要做出自己的特色,靠自己的拳头打出天下,特别是夜场这一块,他很讨厌bi良为娼。
看哥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因为他本身夜夜无女不欢,但却不愿意自己做这行,说是不愿意bi良为娼。
当初我是感到很奇怪的,后来我听东子说,看哥他娘以前就是被bi良为娼,出来做了。所以看哥痛恨bi良为娼,不想染指黄这一块。
其实粉城做的也是这一块,只不过她和狼头只是合作关系,而不是附属,再说了,粉城也没怎么做bi良为娼的事,大部分都是她们自愿的。
在会议室里,厚厚一层的烟雾,笼罩整个房间,人在里面呼吸一口百分之三十都是肉眼看不到的灰色小颗粒,即是烟。
我是抽烟的,但在这种环境下,也觉得难受。
看哥坐在主位上,次位坐的是梁健,然后是陈志南,再接着是另外两个堂主,到最后就是东子和我了。
我是新堂主,虽然手下小弟最多,但比起资历来,我还是最小的一个。
“看哥,规矩是死的,咱人是活的,现在九街不知道有多大的夜场和赌档需求,咱要是做起来,肯定大赚一笔啊。”
梁健这个二把手,是激进派的头,主张狼头应该走夜场和赌档路线。
我一点都不奇怪,像梁健这种贪得无厌的死胖子,要有钱不赚的话,那才叫一个天方夜谭呢。
至于和他穿一条裤子的陈志南,肯定也是主张赚这一笔脏钱的。
看哥把烟头摁灭,皱着眉,望着梁健,“阿健,你跟我多久了?”
梁健不知道为什么看哥会忽然问这种问题,不过还是笑着回答,“哈哈,有八年了,我依然很清楚地记得,当年我跟着看哥你,一把西瓜刀,把硬是在九街砍出一条血路来!”
看哥点点头,眼里流露出回忆的沧桑,说道:“是啊,这一转眼就是八年过去了,当初咱刚来九街,人生地不熟,凭着一把西瓜刀,在九街看出一条血路……我还很清楚地记得,当时在九街可没现在那么太平,那时候可有好几个帮派呢,可就是这样被我们灭掉了,最后和废斧一起称霸九街,而现在,废斧也被我们灭掉了。”
看哥忽然的回忆,让在场好多人都云里雾里,莫名其妙起来,猜不懂看哥的意思。而却从看哥的眼神里,看出了些什么来。
接着,看哥又问陈志南,“阿南,你呢,跟我多久了?”
陈志南沉声道:“有五年了,五年前,我加入狼头,跟着看哥一起打天下,是我阿南一生最痛快的事情。”
看哥这死东北老,一下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和他平时粗犷满**粗的形象一点都不符合。
“五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梁健他们有些郁闷,明明是说狼头未来计划的事情,却被看哥扯到了回忆之中去。不过他们是不敢cha嘴,因为看哥的威严太足,在狼头,无异就是皇帝,而我们这些堂主则是朝廷大臣。
接着,看哥又一一问了其他的三个堂主,没想到就东子这个狗Ri的,都跟了看哥三年了。
到最后问我,他一下就笑了,说阿文就不用问了,小娃娃一个,才跟了老子两个月不到。
我外面在笑,里面却为看哥在凄凉。放眼一望,除了东子这愣头青之外,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和看哥一起沉浸在回忆中的。像梁健和陈志南,那追忆感叹赤裸luo就是装出来,他们真正关心的是该怎么去说服看哥,开辟夜场和赌档,大赚一笔。
说实在话,我是不想狼头走这条路的,一是因为开帮原则,二则是这两样东西,真的会害人不浅。虽然说是出来混,但能少做一点坏事,就尽量少做一点吧。
但在理智上说,我又是赞同梁健的说法的,因为这样能很快很有效地壮大狼头的势力。我相信,梁健敢走这条路,那么他和白道方面,就肯定打好关系了,只要钱供足了,一般来说都没什么问题的。
“看哥,那……”梁健刚一说话,立刻就被狼头挥手打断,“阿健,你还记得当初咱开帮的时候,说过什么吗?”
梁健的肥脸一拉,沉声说道:“记得。”
看哥点点头,“嗯,那好,你念一念。”
“第一讲道义,第二讲勇敢,第三讲良心。”
“还有呢?”
被看哥眯眼一看,梁健立刻硬着头皮说:“第四,就不做bi良为娼,不做bi人家破人亡的事。”
“很好!”看哥猛地一拍桌子,昔日那个粗犷爆粗的真汉子一下灵魂回窍。
“我知道夜场和赌档生意好赚,稳赚!凭我们现在在九街的地位,要是开出来,就是粉城和毫胜都做我们不过!但是……”看哥指着自己的心脏,“但是,我们要讲良心,不能为了钱,什么缺德事都去做!”
都沉默了,包括我。
看哥的一番话,着实触动了我那么一下。
“阿文,你来说说,是不是这个理?”看哥忽然把导火索扯到我身上,所有人都看着我的时候,我不由紧张了一下。
我想了想,犹豫说道:“看哥,有些话,我怕说了不好听,会得罪兄弟。”
看哥粗着气说:“怕个卵!大家都是兄弟,该说就说,该骂就骂,做兄弟的没那么多客套!”
“是啊。”梁健眯着小眼睛望着我,“阿文怕个卵,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话,该说就说。”
这死胖子,话里有话,阴声怪气的,说了该说就说,那句兄弟间没有什么不该说的没说出来,分明就是警告我,不该说的你就别说!
哼!我去年买了个绿茶婊!你他妈让我不说我就不说啊,我偏要说!
于是我顿了顿,说道:“按我的意思,大家出来混的,要讲一个良心,问心无愧。我们可以砍人,因为他们该砍,我们可以卖药,因为他们不买咱这家也会买别人家。但是,那种皮肉生意,真的不适合我们做……”
同样的话,要看哥嘴里说出来,那是圣旨,没人干顶嘴,要在我嘴里说出来,马上就会引来炮轰。
果然,梁健一拍桌子,瞪着我道:“阿文你什么意思,就是说我提意见做这个,是不讲良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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