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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衣服不卖给你!”古温起身走过来,一把夺过严歌手上的衣盒,用力的往雨摔了出去。
“喂,你神经病呀!这是我的结婚礼服!”严歌忙跑出去,可那衣服散落在雨,瞬间被淋得不成样子。
“你赔我礼服!”严歌站在雨直跺脚。
“我的温少,这可是我的客户呢!”丝丝刚从试衣间将安言的旗袍拿出来收好,就看见严歌和她的礼服被扔在雨。
“是她重要还是城少重要?她把我嫂子气走了,你还做什么生意!”古温伸手拉住举着伞冲出去的丝丝,一把将她甩在了沙发上。
“你?不可理喻!”丝丝倒在沙发里,瞪着他怒声说道,在看见他狭长的凤眼闪过一丝暴恹的眸光时,不由得吓得噤了声。只得小声嘟哝着说道:“损失一单生意就算了,人家娇滴滴的大小姐,淋病了我可担不起责任。”
“余儿,拿把伞出去,让那女人走人。”古温瞪了她一眼,大声叫助理余儿。
“哦。”早就站在一边的余儿忙拿着伞跑到严歌的身边:“严小姐,对不起,你改天再来吧,屋里那男人,我们老板也惹不起。”
“按这尺寸再做一套,给我寄过去。”严歌一把夺过余儿的伞,快步往停在路边的车上走去。
身上淋了个湿透的余儿只得在心里边呼倒霉,边从雨将淋透的衣服拾掇了回来。
“把城少的帐算一算。”古温也不理一身是水的余儿,径直走到桌旁,将安言的五套礼服一一打开,仔细的检查着。
“你不用看了,城少亲自来看过几次了,细节都改过三次了。”丝丝拿过计算器坐在古温的身边,没好气的说道。
“做工不错啊!”古温将衣服重新叠好,对丝丝淡淡的说道。
“城少亲自设计的款式、对用料、用线都是指定的,这做工麻,我SOSER工作室难道是徒有虚名的!”丝丝从古温手里接过衣服:“别叠了,要熨好后再装。”
“没看出他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呢。”古温盯着丝丝手里做工精致的礼服,想着刚才慕城急急追出去的样子,对安言这个空降兵的影响力,不免又多了几分了解。
……
“安言,有什么事回家再说!”慕城紧紧抱住被雨淋透的安言,在她耳边大声吼道。
“慕城,她说的是真的吗?”安言仰头看着他,被雨淋湿后的他,有她从未见过的狼狈,而看着他的眼神里,更有她不愿看到的脆弱与心慌。
“慕城,对不起。”安言伸手轻轻蒙住他的眼睛,不想看见他眼里的脆弱,不想又让他乱了自己的心神----现在,她好乱,她要一个人静一静、想一想。
“没有对不起,我找丝丝要她的电话,听她把事情说清楚,我们再商量要怎么做。”慕城拉下她蒙在自己眼上的手,看着她沉沉的说道。
“慕城,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回去好不好。”安言从他怀里转过身,不想让他看见她眼里和着雨水流下的眼泪----那属于脆弱的东西,她不想让任何人看见。
“好。”慕城声音嘶哑的应着,轻轻松开圈住她的手,在感觉到她的身体微微顿了一下后,便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路灯明亮的光,透过斜斜的雨,打在她瘦弱的肩上,雨的她,看起来仍是那样的倔强、那样的孤单。
她没想到他会就这样放她走,在转身时,她的心里有一刹那的空落,却立刻又被严歌的话给塞满了----“他是骗你的!”“他怕你伤心!”
怎么会是这样?
他依然还爱着她吗?
他没有抛弃她?
宁远,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宁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
她在大雨里漫无目地的走着,眼泪早已模糊了双眼!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道那个男人一直跟在身后有多久……
……
白色陌生的街
凛冽的风模糊了一切
雾在窗边在心里在眼角间泛起
无法辩识冷冷的夜
窗外飘落着雪
越来越远所有的感觉
没有温度没有你没有了思念
所有火光都已熄灭
雪缓缓飘落而夜黑仍不停歇
这是个只属于放弃的世界
这是个只属于自己的世界
漫天的风霜都成了我的离别
我的心冷的似雪
……
“宁远,你在哪里----”
安言对着雨夜大叫着,仰起头,让那不停歇的雨冲刷掉眼底的泪,还有心里的痛!
“言言!对不起。”
那个男人,正拖着行李箱从雨迎面而来,安言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整个人就这样软软的朝地上栽去……
……
“淋雨很好玩儿?”井然边给安言扎着针,边对捧着姜丝可乐的慕城说道。
“遇到一个故友,受刺激了。”已经换上一身干爽休闲服的慕城,看着烧得满脸通红的安言轻声说道。
“那你还不能把她给强制拉回来?就陪着她发疯?”井然调了调点滴的度,看着慕城摇了摇头。
“她需要发泄。”慕城淡淡的说着,放下手的饮料,又调了一下空调的温度,才对井然说道:“剩下的事我来吧。”
“老大,大半夜的还要我回去呀?收留我一晚上吧!”井然取下口罩,看着慕城腆着脸说道:“要是嫂子半夜有个什么不舒服,我还能过来瞧瞧不是。”
“不用。”慕城抬头瞪了他一眼,见他识趣的转身后,这才回到床边坐下来。
在井然离开后,慕城想着刚回家给安言换衣服时,她的身体如烧铁一样的高温,不禁在心里沉沉的叹了口气:“安言,一次发泄、一次大病,他在你的心里,会不会变得轻一些?”
窗外的雨辟驳的打在玻璃上,有股肆虐的狠意,听在人的耳里,却更见凄凉的冷意----每个人都有忘不了的过去,如果一切重新来过,他们是否会相遇?是否会因缘际会的走在一起?
“她怎么样了?”
“发烧,在打针。”
“我们见面聊聊。”
“等她不用打针了我给你电话。”
“谢谢你对她的照顾。”
“她是我妻子。”
“……”
听着电话那边长久的沉默,慕城缓缓的按掉了电话,坐在床边,盯着安言沉沉的睡颜,心里只觉得闷闷的难受。
【作者题外话】:宁远终于出现了,他到底会是慕城与安言之间的转机?还是会是他们之间的障碍?让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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