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他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搞定。”我得意洋洋地宣布。
“可这模样，带回去何家，他们一看就能看出不对劲。”坐地阎罗摸着下巴嘀咕。
这问题我早有打算，掏出朱砂笔在柳文博眼珠子上轻轻一点，他的眼神立刻恢复了正常人的灵动。
“现在除非仔细端详，否则何家那帮人察觉不到异样。”我解释道。
“没错，何辉他们不会盯着他的眼珠子看。”坐地阎罗点头附和。
我们迅速整理一番，我操控着柳文博往前走，其他人则跟在我俩身后。
“师父你们太牛了，这硬茬也分分钟拿下！”王一凡拍着巴掌，满脸谄媚。
“少爷你用心学，也能有这本事。”坐地阎罗淡淡地回了一句。
“你啊，还是先从基础练起吧，不然教多少遍都白搭。”我斜眼瞥了他一下，语重心长。
“哎呀，师傅，你别这么说嘛，这招术法挺复杂的，说不定你也有点儿小失误。”王一凡挠了挠头，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
我一听，眉头微微一挑，回头望向他：“我失误？我哪儿失误了？”
王一凡指了指前方，眼神里满是惊讶：“你看嘛，师傅，那位仁兄，他……他咋躺那儿不动了呢？我之前就想提醒，但你们聊得热火朝天的。”
我顺着王一凡的手势一看，果然，柳文博那家伙不知何时成了个四脚朝天的姿势。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柳文博身边，低头一看，这家伙真是一动不动了。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脉，心里咯噔一下。
“凉了。”我沉着脸说。
“啥？凉了？刚刚他还生龙活虎的呢！”王一凡一脸懵圈。
我跟坐地阎罗对视了一眼，都是满脸问号。刚才给柳文博上的听话符，他还精神着呢，怎么转眼间就……
“该不会是用了啥邪门歪道的法子吧？”坐地阎罗猜测。
我站起身，摇摇头：“不至于，那点小把戏哪算啥禁术，顶多就是扎彩门的小伎俩，不至于反噬毙命。”
“难道是……”坐地阎罗环顾四周，眼神警惕。
我心领神会，也跟着四处张望。柳文博不会平白无故翘辫子，用了听话符的他更不可能自杀，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儿藏了个杀手！
“师傅们，你们说的这事儿真瘆人！莫非这周围有孤魂野鬼，是鬼怪下的手？”王一凡吓得直哆嗦，眼睛瞪得铜铃大，生怕鬼魅现身。
“八成是这么回事，贴了听话符，他自己绝不可能主动抹脖子。”我分析道。
四周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尽管知道有人潜伏，但这死一般的寂静，让人摸不着头脑，看不出啥猫腻。
“别瞎猜了，人是我干掉的。”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默。
我一愣，这声音耳熟得很，以前在哪听过，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是哪位老熟人。
随着那人现身，我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居然是柳雅晴！
“是你？你竟然对你哥下了狠手？”我满脸疑惑地看着她。
要知道，柳文博可是柳雅晴的亲哥，当初她为了拿到柳文博的资料，简直跟个跟屁虫似的粘着我，我还以为她对柳文博情深似海。
可现在，柳雅晴冒出来承认杀人，这反转让我一脸懵。
“没错，他触了扎彩门的逆鳞，早晚得死，不如我亲自动手，免得脏了旁人的手。”柳雅晴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比起她杀了人，我更想知道她为啥会在这儿露面，难道她一直暗中盯梢？
“你咋会在这儿？难道你一直在跟踪我？”我表情严肃地问。
自从柳雅晴销声匿迹后，再出现时就像换了个人，冷酷无情，完全不像印象中的她。
“跟踪你？我才没那闲工夫，我是在盯着他，找机会干掉他，不过还得谢谢你，给了我这机会。”柳雅晴瞟了我一眼，轻描淡写地说。
我对她的解释半信半疑，但眼下更棘手的问题是，没了柳文博，我们拿啥当敲门砖？
“小丫头片子，你知道这人对我们有多关键吗？你把他结果了，我们的计划全泡汤了。”坐地阎罗眯缝着眼，语气里透着怒气。
坐地阎罗没见过柳雅晴，所以火气挺大。
我赶紧站到坐地阎罗前面，生怕他一冲动，就把柳雅晴给咔嚓了。
“我不知道那么多，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你们爱咋整咋整，我无所谓。”柳雅晴平静地回答。
我呼出一口气，脑袋里盘算着是不是还有别的出路。
这时，我的目光落在了柳雅晴腰上挂着的那个金光闪闪的小纸人上，心里瞬间蹦出了个主意。
“咱们不跟你过不去，但你既然是凶手，你那金纸人得归我，否则咱们的行动可就卡壳了。”我直截了当地说。
没想到柳雅晴二话不说，把纸人往我这边一扔，转身就想开溜。
“拿去吧，我还有正事儿，既然你们不收拾我，那我先撤了。”柳雅晴丢下这句话，人影一晃就不见了。
这妹子，干完坏事脚底抹油，还挺能玩儿的。
“咋就让她跑了呢？”坐地阎罗不解地问。
“她也是扎彩门的，算是我到临江市交的第一个……朋友吧，管他呢，有这金纸人就行了。”我漫不经心地答道。
坐地阎罗接过金纸人左瞧右看，随即摇头晃脑。
“这玩意儿不行啊，扎彩门的金纸人我知道，它变不出活生生的人样，差远了。”坐地阎罗嘀咕。
这点我自然明白，金纸人幻化的人形确实跟真人没法比，毕竟它没灵魂嘛。
可眼前这具尸体不就是现成的好材料？
我只要把柳文博尸体里的魂魄转移到这纸人身上，金纸人就有了灵魂，而且还会比之前更听话。
说时迟那时快，我掏出一堆符咒，嘴里念念有词，用朱砂笔在金纸人身上勾勒出一道道招魂符。
当我调动体内的气力施展法术时，天色突变，乌云滚滚，像是要来场大雨的样子。
我不管天上那些，只管专心致志地把符咒准备好，接着大吼一声，变戏法似的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变成了一面小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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