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我不服!老子今天跟你没完
任卫东的拳头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呼啸的风声,直逼陈凡。
他的拳头裹着汗臭味砸过来时,陈凡闻到了供销社柜台后头积年的霉味——那是任卫东今早在代销点偷喝散装白酒留下的酒气。
陈凡突然身形一闪,轻松地躲过了任卫东的拳头。
任卫东的拳头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却连他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带起的风掀翻了旁边木架上晒着的玉米棒子,金黄的颗粒哗啦啦洒在印着“农业学大寨”的石灰标语墙上。
“任卫东,你就这点本事而已啊?”
陈凡后撤半步,布鞋跟碾碎了地上印着“***”的旧传单。
他右手顺势抄起钉耙,生锈的耙齿正巧卡住任卫东踢来的胶底布鞋。
这钉耙是生产队仓库的老物件,木柄上还刻着“任字第叁组”的朱漆编号。
任卫东踉跄着撞向草垛,惊得里头抱窝的母鸡扑棱着窜出来。
他崭新的的确良衬衫挂在了钉耙齿上,“刺啦”一声从腋下裂到后腰,露出里头印着“奖给先进工作者”的红色背心——那是去年他冒领陈凡打狼功劳换来的奖品。
“你个狗崽子居然敢躲!”
气急败坏的任卫东抄起粪叉就要劈,叉头铁皮上凝结的粪渣簌簌掉落。围观的赤脚医生突然喊了声:“当心!那上头还沾着绦虫卵的!”
几个穿补丁裤的娃娃立刻被自家娘扯着耳朵拽远了。
陈凡腰间的猎刀突然嗡嗡震颤——这是系统奖励的【危机预警】。
他侧身闪过横扫的粪叉,左手顺势扯过晾衣绳上泛黄的被单。
印着红双喜的棉布呼啦啦展开,正蒙在任卫东头上,呛得他连打三个喷嚏。
“去年腊八,你奶奶在知青点灶台下埋的砒霜。”
陈凡说话间已退到磨盘旁,指尖抚过石槽里泡着的黄豆,“要不要我现在挖出来?”
围观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
穿灯芯绒外套的知青从人群里挤出,他胸前的钢笔别着“广阔天地炼红心”的徽章:
“我可以作证!任老太投毒那晚,我在代销点见过任会计买红糖!”
砒霜拌红糖,正可是只有老一辈人才会用的下毒手法。
任卫东手里的砖头“啪嗒”落地,砸起一阵混着鸡粪味的尘土。
他倒退两步撞上语录墙,斑驳的“**********”字样正印在他汗湿的后背上。
山风卷着山坳里水库工地的号子声飘来,混着陈凡腰间猎刀鞘上五角星徽章的轻微嗡鸣。
他忽然抄起挑水的扁担,竹节正敲在任卫东膝窝——这是跟山里老猎户学的打狼手法。
任卫东被这一棒打得“扑通”跪在晒场青石板上,膝盖正磕着去年批 斗会时钉的拴牛铁环。
被激怒的任卫东胡乱扯下被单,再次爬起身,冲向陈凡!
这一次,他的速度更快,攻击更加凶猛。
他高高跃起,一个飞踢朝着陈凡的头部踢去!
他估算着,这一脚势大力沉,如果踢中了,陈凡肯定会受伤不轻。
陈凡却微微一笑。
他看准时机,在任卫东的脚即将踢到他的瞬间,突然向后仰去,同时伸出右手,抓住了任卫东的脚踝。
然后,他用力一拉,任卫东的身体失去了平衡,整个人朝着地上摔去。
任卫东在空中挣扎着,试图稳住身形,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的身体与地面亲密接触,扬起了一阵灰尘。
陈凡走上前去,看着躺在地上的任卫东,冷冷地说道:“怎么样,服不服?”
任卫东躺在地上,脸上满是痛苦和愤怒。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身体却不听使唤。
他恶狠狠地盯着陈凡,大声说道:“不服!老子今天跟你没完!”
说着,他再次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陈凡却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用力一压。
任卫东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仿佛要被压碎了一般,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还嘴硬?”陈凡的眼神中充满了冷酷,“你以为你还能打得过我吗?”
任卫东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眼神中却依然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他咬着牙,说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陈凡冷笑一声,说道:“杀你?我还怕脏了我的手。不过,你要是再敢来惹我,我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不甘心的任卫东还欲再对陈凡动手,却见陈凡正用扁担尖挑起他掉落的军挎包。
帆布包裂开道口子,露出里头用红头 文件包着的“大前门”香烟——这烟在供销社要凭特供票才能买到。
“哟!表哥,你居然抽这么贵的烟,可真是好大的排场啊!”
陈凡故意用扁担戳了戳拿烟盒,塑封膜在阳光下泛着彩虹光晕。
他故意拖长尾音,看向任卫东:“我记得昨儿公社里的方书记还说要查倒卖特供烟的……你这烟如果不是凭特供票在供销社里买的,那可就麻烦咯!”
任卫东的脸色从涨红转为惨白,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染着粪渍的裤管扫翻了腌酸菜的瓦缸。
他抄起半截砖头就要砸,却见陈凡不知从哪摸出个铁皮哨子——正是去年矿难时失踪的安全生产哨。
“你敢!”
陈凡的哨音尖利地划破天际,“今年二月,你的大舅小舅就是用这个哨子把三十多个隔壁村的年轻小伙骗进卧牛岭的私人矿洞里当黑矿工的!”
他手腕一抖,哨子内壁刻着的“任”字在太阳底下清清楚楚。
任卫东举着砖头的手僵在半空。
他忽然想起昨晚公社大院亮着的煤油灯,县里来的调查组正在核对任家的工分簿。
远处山路上传来手扶拖拉机的突突声,车斗里坐着三个戴红袖章的人。
“任卫东!”
陈凡突然换上革委会开会的腔调,手指向土墙上剥落的标语,“要****,你说这私字……”
他故意顿了顿,脚尖踢了踢地上散落的特供烟,“该不该斗?”
任卫东被陈凡唬得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他稳住身形,愤怒地瞪着陈凡,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就这点本事,还想教训我?”
陈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声音冷冽如冰,“你还不够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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