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晚上的,他怎么来了?
而且他的身上,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凶杀之气?
我甚至都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名字,因为我们也只有一面之缘。
而我对他有印象,是因为他的儿子。
那天我们被扫地出门后,就先去了高德伟店里。
当时高德伟正在给一个小男孩看事,但却没看明白。
我看了一眼,发现那孩子是帝王命,因为眼中蛰龙。
后来我帮那孩子抽出龙炁,这事便算完了。
我却没想到,那孩子的父亲,那个看上去就特别老实巴交的男人却来了。
“这位大哥,你怎么来了?”
我一边下楼一边问。
那男人见了我后,立刻对我点头哈腰。
我能看出来,他就是想对我表示感谢,可却是个老实淳朴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表现,所以看山去是有点滑稽的。
“大兄弟,我是来感谢你的。”
男人搓了搓手,憨厚一笑。
然后他就说了下,带儿子回去之后的事情。
原本那孩子是帝王命格,可这个时代并不需要帝王,所以这种命格就会被天道厌弃。
那孩子从小就很倒霉,而且会随着年纪越来越倒霉。
但当龙炁被抽出来之后,那孩子就正常了。
所以这当爹的,就来城里感激我了。
他先找去了高德伟那,得到了我的地址,才又过来的。
“小事一桩,而且我们也得到好处了。”
我忙拉着他要坐下,又麻烦萱萱去拿了水。
但那男人不肯坐,说自己身上脏,然后便将他脚边一个长条的黑袋子拎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该怎感谢你,但我知道你抓鬼,这玩意你肯定用得到。”
他说着话,便将那个黑色的长布袋拿到柜台上,然后解开了袋子。
当袋子打开,方才那股子凶杀之气,就更强烈了。
就连去拿水回来的萱萱,都感觉到这气息,在远处都没敢过来。
我惊讶之余,警惕的凑过去一看,便瞧见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大砍刀放在了柜台上。
这种大砍刀在影视剧中很常见,正是战争年代,刺刀见红时,我军战士用来砍敌人的大刀。
而在我面前的这把大砍刀,虽然看上去寒光凛冽,可我用望气术看,却是鲜红如血。
这说明,这把大砍刀染血无数。
而此时胡玉堂和青崖也下了楼,看上去也都是非常警惕。
“少年人,快将那刀盖上!”
“你堂口中的二妞和钟万,已经神魂不稳了!”
胡玉堂出声提醒。
我立刻将布袋盖在了上面,而胡玉堂也立刻跑下来,我能看到它身上符文流转,接着便有金光覆盖在刀身之上。
然后,那凶杀之气才算是消失。
青崖更是惊讶道:“猴西雷啊,这刀怕是已过百人斩了吧?”
这不问还不知道,这问过属实给我们都惊到了。
原来这把刀,最开始时,是男人的二爷爷用过的,后来他二爷爷死在战场上,这刀便传到他爷爷手中。
他爷辗转各地战场,所部被打散建制数次,可每次重组后,那老爷子也都是冲杀在第一线。
男人说老爷子的枪法稀烂,但所率领的大刀队却是格外勇猛。
每次冲锋号响起,老爷子都会奋勇杀敌。
直到战争结束,这把刀被带回家中。
后来七九年的时候,男人附近所部开拔,投入到战场中。
而这一去,便是许多年,中途归家数次,又在八四年离开,最后是九三年时,大刀回来了,人却没回来。
我说实话,听到这话我是肃然起敬。
因为按照男人叙述来讲,他们一家等于是经历了所有的战争。
而这把刀的凶杀之气,之所以如此强烈,也完全是因为斩杀敌人过多。
“这刀我不能要。”
我感觉我有点配不上这刀。
可那男人却摇头说:“这刀放在我手里没用,你拿着还能抓鬼,也算造福一方。”
胡玉堂已经是双眼放光了:“少年人,你与这刀有缘,收下便是。”
“我却不觉得这刀与九五仔有缘,因为这刀与我有缘。”
青崖一个滑跪到了柜台前,对那刀便磕头:“九五仔你不用为难,我帮你收……”
“我去你奶奶个腿!”
我一脚踢在了青崖屁股上,给他踢到一边,然后对那男人说:“这刀我收下了,而且定然不会折辱这刀!”
那男人就憨笑,他想了半天,就憋出来一句“宝刀配英雄”来。
然后我想给他钱,可他也不要,留他吃饭也不要,后来青崖要请他大保健,给他吓跑了。
我隔着布袋,握住了大刀的刀柄。
刹那之间,我便如同置身在浓稠的血海之中。
我像是看到了无数残魂在求饶,也看到了挥舞大刀的英姿。
这把刀上的凶杀之气,其实是英雄气!
此时此刻的我,感觉到头皮发麻,全身的寒毛都竖立起来,体内热血翻腾,似乎就差那一声冲锋号,我便可以冲杀地阵了。
这种感觉,很难用言语来形容。
因为这是超脱了任何情感的热血,因为这是站在了民族的荣辱上,才会被激发的情绪。
胡玉堂在我肩膀上一拍:“少年人,收着点情绪。”
我点点头,连忙平复了激荡的情绪。
“要搞一把刀鞘啦。”
青崖一脸羡慕的说:“否则这方圆几里之内,孤魂野鬼都会魂飞魄散啦。”
然后,他就和胡玉堂上楼,去帮我搞刀鞘去了。
我见时间已经挺晚了,就去把门关上了,催促萱萱和于念安赶快去休息。
而且我也明白过来一件事情,虽然萱萱人挺好的,大家都喜欢她。
但是在我们身边还是挺危险的,要找个机会给她赶走,否则早晚会出事。
别的不说,只说这大砍刀的凶杀之气,若不是有我们压制,萱萱就会被冲的魂魄不稳。
这一晚,胡玉堂和青崖几乎没睡。
他们一个要做傀儡,一个要画符。
而我如今也帮不了他们的忙,就只能打坐练炁。
除了练炁外,我也在专研神霄派的雷法。
可是目前我能掌握的,却只能掌心雷而已。
更为高深的雷法,我理解起来是有些困难的。
甚至是,我丹田炁海之中的炁,也不足以支撑我使用其他雷法。
一直到隔天晚上,我们整装待发。
我的大刀,也有了新的刀鞘,是青崖用桃木与玉石打造出来的,可以防止凶杀之气的溢出。
而胡玉堂和青崖,也各自准备满满一包的东西。
我们趁着夜色上了车,由青崖开着车,向着辉公馆去。
坐在副驾驶的胡玉堂翘着二郎腿,叼着一根华子,看上去倒是很轻松。
但我知道,它应该也挺紧张的,毕竟那辉公馆是非常危险的。
胡玉堂看似轻松,也是不想我跟着紧张吧。
“少年人,你不觉得小姚的事情,有点诡异吗?”
胡玉堂忽然问。
“哦?”
“胡爷你说。”
我倒是也没发现什么。
胡玉堂便说:“按说小姚应该是个很谨慎的人,如果没有足够的把握,她也不会去辉公馆,可她却去了,而且又出事了,我总觉得不对劲。”
我听了后,也开始犯嘀咕了。
胡玉堂继续说:“让我猜的话,有没有可能是圈内人算计了小姚,然后引我们入局呢?”
“有道理。”
青崖点点头。
我愣了一下,觉得还真有可能是这样。
毕竟小姚是为了我才去的辉公馆,而且她和我哥关系那么好,她出事我肯定要管,就一定要去辉公馆。
“难不成,是圈内人想把我们弄死在辉公馆?”
我问。
胡玉堂点点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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