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的经过,在我听来,并没有多么离奇,但对于普通人来说,却足够惊骇了。
事情要从豚豚老公的工作说起,她老公叫吴国栋,结婚前就是个电工,脾气有点倔,不喜欢阿谀奉承那一套,所以没去外面上班,而是挂靠了一些装修队,去给小区业主改电。
虽然赚的不多,也不稳定,但基本不用看人脸色。
这也足够他养活自己了,毕竟他没什么生活成本,因为他爸妈都是工厂职工,年轻时就分过房。
可等到吴国栋和豚豚结婚后,他就知道不能这样下去了。
因为豚豚赚的多,消费观和他也不一样,哪怕已经在迁就他了,却还是有很大差别。
吴国栋为了让自己老婆过的更好,于是就开始找稳定的工作了。
可是他的臭脾气是谁都知道的,他不想看别人脸色,那领导也喜欢用听话的人啊。
所以,他工作找的很费劲。
后来豚豚就求高先生给吴国栋找了工作,他高先生名下的物业公司,让他做了主管电力的小领导。
吴国栋是有真本事的,一直都干的不错。
而整件事情的开始,就是在一次工作中。
事情的起因,是高先生的公司,承建了一个村子安置房的建设。
建设的地点,原本是荒地,背靠着一座山,东面有条河,西面也都是待开荒的地。
可以说,这是个很不错的地方了。
要盖房子,肯定就涉及到电路如何铺设等问题。
而吴国栋是正经院校毕业的,是技术大拿,总公司那面又记着高先生吩咐过要照顾,便给他从物业公司调到了安置房项目上。
豚豚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我老公当时可兴奋了,说他还没接过这么大的活,那段时间忙的焦头烂额他都傻笑,我看着也开心。”
“后来呢?”
萱萱问。
豚豚继续叹气:“他去忙了得有小半年,期间也经常回来,但有一次回来后,就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
我有点急。
豚豚说到这里面色就有一些苍白了:“我有点洁癖,所以他平时也很注意,不会用我的餐具,可那天他不仅用了我的餐具,而且还吃了猪肉。”
听到这里,我大概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而且从豚豚的言语中,能够判断出吴国栋是个很能替别人着想的人,那么明知道自己妻子有点洁癖,就肯定不会用妻子的餐具。
简单点说,吴国栋回家一趟,犯了两个忌讳。
这肯定不是巧合,是被脏东西附身了。
“你老公应该是被附身了。”
我淡淡的说。
豚豚点点头,苦笑着说:“这还不算完,他吃完了饭就扑我,连嘴都没擦就亲我,而且那天我来例假了,但他都没放过我,不管我怎么挣扎求他,但他就是没反应。”
说到最后,她都哭出来了。
这种事情无异于是QJ了,会留下一辈子阴影的。
豚豚擦着眼泪说:“他就红着眼睛,像是野兽一样,一遍又一遍,孩子在婴儿床上哭他都不理。”
“狗男人!”
萱萱骂道:“骂人没好东西。”
我就很委屈了,毕竟我是正人君子啊。
“那然后呢?”
秦伟问。
豚豚擦干净眼泪,叹了一口气说:“我是很不迷信的人,但看他这样子,我能想到的,除了是他有双重人格外,就是他被鬼上身了,所以我趁他睡着了,就直接报警了。”
“啊?报警?”
我听她前面的话茬,还以为她会找心理医生,或者是阴阳先生呢。
“肯定要报警的呀。”
“生活中不管任何事情,只有报警才能得到最快的拯救。”
“就比如有家店虚假宣传,你给消协打电话有用吗?没用的,你要直接报警说自己被诈骗了,立刻就出警的。”
豚豚很认真的说。
我这一想也对,当时豚豚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危险了,报警就是最快能保证自己安全的方案。
而且男警茶,尤其是年轻的,大多是阳气充足的,甚至是还有一股正气能震慑邪祟。
豚豚继续说:“我报了警后才给高先生打的电话,然后警茶很快就来了,可我老公被叫醒后就一脸懵,他说他根本没回家,他说他应该在工作。”
说到这就不用怀疑了,这吴国栋就是被鬼上身了。
豚豚又说:“我和我老公都被带走了,不是关起来了,是被送去医院了,精神科的医生给我老公做了鉴定,不是精神上出了问题,我当时再不迷信也觉得是出鬼了,就又给高先生打了电话,然后他给我们介绍了本地的阴阳先生,可是……”
她继续说下去,事情也按照我们预想那般进行了下去。
高先生介绍的阴阳先生,那肯定是有点笨是的,是本地的一个出马弟子,家里面坐堂的黄仙,而且是有碑王和鬼仙的。
豚豚说他老公被关在一个小黑屋一整夜,那一夜屋子里面鬼哭神嚎的,到了天亮门开了,那个出马弟子出来了,脸上都是血道子,前胸后背也都是被抓烂的伤口。
而她老公不仅没事,手指甲内还都是血肉。
当时她吓坏了,不敢看自己老公,跟着出马弟子跑了,却是看到出马弟子的供奉的神龛上面,那张写着名讳的黄纸上都是血。
然后那个出马弟子说,他跟附在她老公身上的东西打也一夜,但没打过,目前只是把对方给封住了而已,但最多三天时间,就肯定还会出来作妖。
他让豚豚赶紧带着吴国栋去海京市的大悲寺,在那有佛性压着,肯定能压住那东西,然后她就赶紧雇了人开车,往大悲寺去。
说到这里豚豚面色更苍白了,她捂着嘴说:“我们坐车到一半,我老公忽然就从嘴里面吐出来一个东西,是耳朵。”
这么凶?
我想了想又问:“那去了大悲寺后呢?”
去了大悲寺之后,豚豚找到了支持方丈,将事情经过说了。
那主持方丈说他佛法并不精深,甚至都看不透吴国栋身上的是什么。
但是却也承诺,可以让吴国栋住在那里,直到他们想到办法为止。
豚豚让自己爸妈照顾孩子,就陪吴国栋住在了大悲寺后院。
最开始的时候,吴国栋一切正常,还很愧疚伤害到了妻子。
不过对于豚豚来说,虽然老公是被鬼上身了,但身体还是老公的,她也就没多想,只希望老公能早点好过来。
可是过去三天后,在第四天的晚上,豚豚才刚刚睡下,就感觉到脖子一疼。
睁开眼睛,就看到吴国栋趴在她身上,正在很粗暴的亲吻她。
她大声挣扎,可是吴国栋就一直红着眼睛,说什么都不肯放过她。
好在是她声音大,引来了大悲寺的僧人。
僧人们不敢贸然进去,但却自发的盘膝坐地,念诵起经文,这才算是将吴国栋给制服。
吴国栋很快就昏迷过去了,一直到天亮才醒过来。
豚豚以为天都亮了,肯定没事了,就抱着吴国栋在床上哭了起来。
可是吴国栋忽然用很冰冷的语调说:“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早晚杀了这些秃驴!”
豚豚吓的赶紧跑出去,找到了主持方丈。
主持方丈说这样下去怕是不行,便叫僧人趁着天亮,就将吴国栋给捆了起来,然后带去了大雄宝殿的如来金身下面。
主持方丈的本意是,利用如来的佛像压制,来和附身吴国栋的东西谈判。
可是那东西非常刚烈,不仅拒绝沟通,还狠狠折磨吴国栋的身体。
最后是吴国栋吐了血,主持方丈怕他丢了命,这才给他抬走。
主持方丈将自己还是小沙弥时的佛珠给了豚豚,并且派了十八位高僧,一路陪同去了天龙观。
这天龙观是道门全真一派,香火鼎盛,但是观内道爷却是不爱理人,而且拒绝任何香火钱,谁要是偷偷塞了钱,道爷都追着骂。
但若是这附近哪里出了灾祸,天龙观的道爷却是第一个去的。
尤其是附近居民,谁要是有个头疼脑热,基本不会去医院,都会去天龙观。
道爷会给居民免费诊脉,不过中药和煮药是要另外收费的,但却也不贵,价格非常亲民。
还有就是谁撞了邪,道爷便会背着剑上门,通过骂一顿就没事了,若是骂了都没用,那道爷就要开打了。
反正那天龙观附近,有不少人都看到过天龙观道爷引天雷而下。
豚豚以为到了天龙观,就肯定不会有事了,但还是出问题了。
因为只要到了天龙观,那吴国栋就正常起来了,便是连天龙观的道爷都察觉不到邪祟的气息。
可只要离开了天龙观范围,那吴国栋立刻就不正常。
后来天龙观的道爷便说这东西很有藏匿,所以他们也没办法,但可以收留吴国栋,就不信治不服那东西。
豚豚自己有工作,孩子也小,没办法一直陪着吴国栋,便只能将吴国栋留在天龙观了。
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还好,豚豚也一直在求高先生帮忙。
而高先生人在海港市忙,也属实是没什么时间管,毕竟现在吴国栋又没事。
可就在前些天,天龙观那面打了电话过来,说是吴国栋体内那玩意有动静了,把一个小道童给伤了,现在又藏匿起来了。
那面的道爷也有点生气了,打算宁可伤到吴国栋也要把那东西弄出来杀了。
豚豚不想让自己老公受伤害,就让对方给几天时间。
然后,我们就来了。
我忙问:“所以你老公现在还在天龙观呢?”
“是啊。”
豚豚点点头。
我又问:“那东西没提过要求?还有安置房的施工地,有没有死过人之类的?”
“要求……”
豚豚有点脸红了,她说:“虽然没明说,但我能感觉出,那东西好像看上我了,所以才一直缠着……”
“还是个多情鬼啊。”
秦伟说。
我瞪了他一眼,这嘴也没个把门的。
豚豚继续说:“安置房那面我也打听过,好像没死过人。”
不管怎么说,这豚豚都是普通人,她能给我的信息有限。
我想了想问:“那个出马弟子能联系上吧?”
“能。”
豚豚点点头说:“可是他不接我电话,好像被我老公身上的东西给搞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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