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文上写有——杨成军之墓。
依山傍水福泽地,老龟抱墓寿万年。
杨家这群王八蛋,找祖坟的眼光真不错,这儿的确是块风水宝地。
沈语然检查了一下墓碑,“杨成军是杨丰年的父亲,就是这儿没错。”
我打开陶瓷瓮,将三足血蟾放在在坟墓香火口的位置。
三足血蟾咕咕叫了两声,用后爪蹬土,身体一点点的往里头蹭。
沈语然蹲在一旁,好奇问:“李先生,你弄这只蛤蟆有什么用?”
我说:“三足血蟾最喜欢的就是腐尸土,它会主动寻找坟墓居住。”
“它钻入坟墓后,会迅速吸食墓主人的气运、财运、子孙运。”
“有了它,足够让杨家倒霉上整整三个月。”
沈语然有些失望,“只有三个月啊。”
我说:“三个月已经不少了。”
“运势这东西,是长年累月积聚而来的,不会被一朝一夕摧毁。”
“三个月时间,足够我们操作,让杨家加速破产。”
封锁杨家气运,只是第一步。
下一步,就是直接让杨丰年倒霉。
我从背包中,取出香纸蜡烛,外加上一个用稻草扎的小人。
“把杨丰年的生辰八字给我。”
沈语然打开手机,给我报出一串数字。
我迅速在坟墓前摆设香坛,香纸蜡烛按次序放好,并取出桃木剑。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
我以桃木剑,沾上朱砂墨,迅速在黄裱纸上写下杨丰年的生辰八字。
“火!”
火焰猛的喷薄,将符咒烧成灰烬。
我用指尖沾着符灰,替草人点上双眼。
原本直挺挺躺着的草人,在被点上双眼的刹那,立刻变得灵动起来。
它从我手心站起,原地转了一圈,下意识就要往草丛里钻。
“老东西,看你往哪跑!”
我将桃木剑凌空抛掷,直直刺入草人的心脏。
草人像活物似的,嘴里发出叽叽声,心脏出向外渗透出暗红色鲜血。
我拍了拍手,“搞定!”
我们上了车,这次直接朝杨家进发。
沈语然问:“李先生,你刚才坐的是什么法?”
我说:“厌胜之术,你可以理解为中土的一种诅咒法门。”
“杨丰年身上的气运很旺,我不能直接诅咒,得先破祖坟风水,坏了他的气运。”
“在杨丰年气运衰败的时候,用厌胜之术,才能在他身上起到些许效果。”
“不过……效果也不大。”
“最多再过三天,杨丰年就会康复如初。”
沈语然愤懑的说:“杨丰年为了赚钱,无所不用其极!”
“绑架杀人、放火偷盗,但凡是能想出来的,就没有他不敢干的!”
“像这样的人,也能得到气运庇佑,老天爷真是瞎了眼!”
我打了个响指,忍不住称赞说:“你说这话,还挺有灵性,是个修道的苗子。”
“道德经有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指望老天爷公正,还不如指望家里的狗修WIFI。”
沈语然更加迷惑,“既然老天爷都不公正,你修的是什么道?”
我说:“有句话叫: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这句话,常常被曲解为:老天爷会亲近善良的人。”
“实际上,这个‘善’,是上善若水的意思。”
“全文可以翻译为:老天爷这王八蛋,是不分亲疏远近的。”
“你要想受老天眷顾,就得像水一样,遵循老天的轨迹,在对的时间做对的事。”
“比如春种秋收,天冷穿衣,天热脱衣,这都是顺应天时,所产生的报酬。”
沈语然似懂非懂,仍然不解的问:“照你这么说,杨丰年无恶不作,时顺应天道?”
“不是。”
我解释说:“如果杨家真的得老天爷眷顾,就不会碰到我来收拾他。”
“运势这东西,是一点点积累来的。”
“杨家的气运,就像是一辆高速行驶的汽车,哪怕已经没油,也会凭借惯性,继续向前滑行。”
“他们家现在的辉煌,不过是临死前最后一哆嗦。”
“因为这辆车没了动力,所以我布置的三足血蟾、厌胜之术,才能拖住杨家的脚步。”
“如果真碰上气运强盛的家族,我的这点手段,根本影响不到分毫。”
沈语然的小脸,这才好看了一些。
驱车前往杨家的路上,我一直阴霾沉闷的心情,终于舒泰了不少。
富贵几十年的杨家,终于要完蛋了。
欺负我的杨家狗爷俩,即将要沦落到上街讨饭。
我仰头看天,心里头默念:爷爷,孙子没有给您丢脸。
当初侮辱咱们的杨家,即将要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他们会用终生的懊悔来还债……
回忆起爷爷时,我的心中一阵感慨。
真要比起来,还是爷爷更高明啊……
还记得,我上学的时候,第一次碰到桃花劫,就是差点被女人用身子诱惑,栽赃给我一个儿子。
如果那时候中招,我最多是赔对方一点钱了事。
我自作聪明,给自己偷偷算了一卦,躲避过这场灾祸。
结果三年过去,我再次碰上了杨媚儿。
一个女人假扮成杨媚儿,谎称怀了我的孩子,同样把我骗过去以后,纠缠整整三日。
正因为耽搁的这三天,我错过了帮助沈家请神,彻底扳倒杨家的最佳时机。
此时此刻,正如三年前的彼时彼刻!
就连桃花劫的内容,都一模一样。
下山的时候,我自认为一身道行修行圆满,实力比起爷爷只强不弱。
现在看来,我连爷爷的衣角都摸不着……
沈语然踩了一脚刹车,低声说:“李先生,左边那个高档小区,就是杨家的住处。”
“进他们小区,是要门禁卡的,我的车子开不进去。”
我掐指一算,随后说:“不用把车开进去,你停在这儿就好。”
“用不着多会儿,杨家人会自己出来。”
我刚说完,马路对面就有救护车闪着灯,径直停在小区正门口。
小区里,四个保安抬着担架,往门口的方向跑。
担架上躺着的人,赫然就是杨丰年!
他脸色蜡黄,身体像大虾一样蜷缩着,两手死死抠着心脏,疼得表情狰狞扭曲。
沈语然吃惊的道:“他是被你下咒弄成这样的!?”
“是。”
我用桃木剑刺中的是小人心脏,杨丰年也会对应心绞痛。
可惜这种疼痛,持续三日就会消失,并不会真正影响杨丰年的健康。
杨媚儿和一个穿僧袍的老太婆,追着担架一路到门口。
沈语然指着老妪,惊声说:“就是她!”
“那晚你不在的时候,就是她进的我家!”
我连忙比了个‘嘘’的手势。
杨媚儿和老妪,就站在我们车子旁边不远。
沈语然嗓门那么大,很容易暴露我们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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