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加蒙圈,声音下意识提高几个分贝。
“事情还没解决,你花钱要送我走!?”
孙心蕊朝着我比了个嘘的手势,身子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掺和刘家灾祸的各路神仙,总共死了八个,你是第九个!”
“小李先生,你还年轻,以后有大把的青春年华,犯不着拿命赚钱。”
“一百万已经不少了,拿着钱走吧!”
门外,响起刘雅萱愠怒的声音,“狗奴才,你敢在我家拦着我?”
“滚一边待着去!”
叫小赵的年轻女佣,被刘雅萱一把推搡开。
她打开房门,收敛面上怒容,再度换做如沐春风的笑容。
“四海同学,家里和我一个辈分的人,都会在今晚赴宴。”
“如果不出意外,今晚就能查出问题的根源所在。”
刘雅萱光速变脸的绝技,看得我一阵恍惚。
有钱人家的孩子,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啊……
她刚才的话,早在半个小时之前,就和我说过一遍。
这次再重复,应该是给孙心蕊听的。
门外,姓赵的女佣鞠躬说:“夫人,我已经尽力去拦了,可小姐她非要进来。”
孙心蕊收敛笑容,面无表情的说:“雅轩,我与李先生谈事,你风风火火往屋里闯,哪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刘雅萱丝毫不给后妈面子,讥讽说:“你大白天见客人,关门不说,还得派人在门口守着。”
“我不像大家闺秀,难道你像?”
孙心蕊怒的站起身,“你就是这样和自己母亲说话的!?”
刘雅萱厌恶的道:“少拿出母亲的姿态压我!”
“如果不是我爸瞧上了你,你不过是个歌厅的舞女,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俩人当众撕逼,杨槐花神情格外尴尬。
她下意识想开口劝阻,可身份根本不够格。
我不耐烦的道:“要吵出去吵,不要影响我的心情!”
孙心蕊做了几次深呼吸,压下胸中怒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李先生,别忘了我和你说过的话。”
她带着女佣离开房间,刘雅萱松了一口气,略有些疲惫的说:“四海同学,让你看笑话了。”
“没事。”
我取出一百万支票,扔给了刘雅萱,“这是孙心蕊给我的钱,想让我知难而退。”
刘雅萱紧张的问:“这事您怎么看?”
我说:“不义之财不可取,否则折损道行。”
刘雅萱露出如释重负表情,“多谢。”
“这笔钱,我会替你还给孙心蕊那贱人,让她死了这条心!”
刘雅萱和孙心蕊都离开,世界总算清净了。
杨槐花迷茫的望着刘雅萱离开的方向,“李先生,她们都那么有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为什么还要活得那么复杂呢?”
我说:“有一个老和尚说过: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人心越纯粹,就活得越简单,越幸福。”
“你是天生有慧根的人,所以能活得开心。”
“他们这些有钱的俗人,终究一辈子为钱而活。”
杨槐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好奇的问:“李先生,你是为了什么而活?”
“为了爽。”我想都不想的回答说道。
人活一世,终将化为尘土,当然要有的吃就吃,有的玩就玩,怎么爽就怎么来。
我和杨槐花俩人,悠闲惬意的享受了整个下午。
晚上七点钟左右,刘雅萱请我出去参加晚宴。
饭厅长桌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菜肴。
刘雅萱等十几个人,坐在饭桌前,一个个抱着膀子,各怀鬼胎,谁也没打算真的吃饭。
杨槐花紧张的盯着脚尖,不敢动筷。
我坐下以后,谁也没招呼,拿两双筷子抬起烧鹅的大腿,放在杨槐花的盘子里。
“来,咱俩一人一只。”
我抓起鹅腿大快朵颐,杨槐花也没那么紧张,小口小口的开吃。
群人纷纷用异样的眼神看向我和杨槐花,好在谁也没有多嘴。
有一个白白胖胖,戴着小眼镜的男人,阴阳怪气的问:“堂姐,你今儿急匆匆叫大家来,到底有什么事?”
刘雅萱站起身,凛声说:“刘家受烈火诅咒一事,我已经有了眉目。”
“我们刘家的小辈中,有人为了赚钱,纵火行凶!”
“是谁干的,最好自己站出来!”
一群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吭声。
有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孩,打了个呵欠,洋洋不睬的说:“你以总部的名义,给大家发开会通知,就是为了这种无聊的事?”
“切,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在家睡美容觉呢。”
十几个人中,没有一个人愿意给刘雅萱面子。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站起身,“堂妹,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公司那边还有要紧事呢。”
刘雅萱气得面红耳赤,“你们都给我安静!”
“今天的事,不仅关系到我,也关系你们的性命!”
“你们不配合我把事情弄清楚,难道是想死吗!?”
刘雅萱的吼声,换来的又是群人鄙夷的眼神,以及死一般的沉默。
坐在刘雅萱身旁的孙心蕊,强忍着笑容,模样格外得意。
这下我算明白,刘雅萱为什么要给我拟定合同。
看这个架势,刘老板前脚死,这些刘家人后脚就要闹分家。
我看向刘雅萱,期待着她能有手段,震慑家族中的小辈。
没想到,她只是一个劲的掉眼泪,恨恨的道:“如果我爸身体健康,你们敢这样敷衍我?”
哎,刘雅萱还是年轻啊。
我擦了擦嘴站起身,“你们这些人中,谁排行老大?”
其中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站起身,神态傲慢的道:“我是他们的大哥。”
“你小子叫我有什么事?”
我盯着男人的面向好一会儿,才开口询问:“你最近一段时间,有没有觉得口干舌燥,头晕眼花?”
中年男人神情惊疑不定,“你怎么知道?”
我笑着说:“我还知道,你每天早上撒尿的时候,都会被尿液烫得管子疼。”
中年男人顿时面露惊恐,“大师,依您之见,我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回答,而是再度指向花枝招展的女人,“你排行老二对不对?”
女人高昂着下巴,斜眼看着我,态度格外傲慢。
她不搭理我,我自顾的说:“你身边没有男人,但已经停经三个月。”
“每次上厕所,大便干燥得像是拉刀子,用什么药都没用。”
“我说的,对是不对?”
刹那间,女人脸上的傲慢消失,取而代之是深深的恐惧。
“先生,您简直是神了!”
“您快说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简单漏了两手,刚才还闹腾着要离开的十几个人,顿时安静下来。
他们用或震惊、或恐惧,或期盼的眼神望着我。
我沉吟着不开口,他们就格外乖巧的静默等待着,一声也不敢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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