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跑到一男一女的房门口偷听,多少有点不道德。
还好,我从来不讲道德。
我一路溜到门口,趴在房门外头偷瞧。
可惜门缝开得太小,我能看见的只有床头,以及刘老三坐在床边的半个身子。
黑猫仿佛能通人性,伸出爪子扒拉房门。
嘎吱——
房门大开,我终于能看见房间的全貌。
突然间,屋里响起刘老三警惕的声音。
“是谁!?”
刘老三变戏法似的从腰间抽出弹簧刀,黑沉着脸趴在门口,向着门外张望。
我就在刘老三的对面,紧贴墙壁站着,大气也不敢喘。
待看到门口的黑猫,刘老三稍松了口气。
“妈的,这臭猫整天乱跑,回头我得让苏雯那丫头带走。”
房间里,孙倩微坐在特质的轮椅上,膝盖还盖着厚厚的毯子。
她看了一眼手表,不耐烦的问:“马上十二点,你还睡不睡觉。”
刘老三脸上堆笑,在孙倩微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家里那臭娘们管得紧,我憋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找你。”
“今儿晚上,我保证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
孙倩微板着的俏脸,渐渐浮现红晕。
刘老三一个年过六十的老头,祸害二三十的小姑娘,看得我心里头有些膈应。
忽然,要将孙倩微从轮椅上抱起的刘老三,脸色骤变。
他瞬间松开手,“卧槽,什么情况!?”
孙倩微脸色通红,额头沁透层层冷汗,泪水泛出眼角,既羞耻又绝望。
淡黄色的液体,正从她的裙角、轮椅腿的位置,一股股的向外流淌。
刘老三嫌弃的拿起床头纸巾,一个劲擦手,又到了卫生间里,一遍又一遍的用肥皂洗。
刘老三不耐烦的问:“你怎么又漏尿?”
孙倩微噙着泪,语气也没有那么骄傲,“老毛病,每天总会漏一次,我也控制不住。”
“你先上床等着,我去洗一洗。”
孙倩微双腿颤抖着,从轮椅上艰难站起身。
我大抵明白,她畏寒和脾气燥郁的原因。
孙倩微不知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在体内囤积太多阴气。
天地分二气,一为阴,一为阳。
阴阳二气缠绕,乃是太极。
阴阳分化,被称作无极。
阴阳二气,原本是没有利害的。
一方泛滥,一方过于缺损,人就会生病。
孙倩微就是典型的体内阴气过重,导致阴力向下沉淀,引走了肾水、让肝火过于旺盛。
肝火旺,则生燥郁,脾气会变得特别差。
肾水衰,下肢的力量就会减弱,阴虚火旺而畏寒,多眠多尿。
弄清楚孙倩微的病症,我心里总算有了底。
明儿就算不能治本,也能帮孙倩微治标。
孙倩微走近浴室,一件件的脱下衣服扔在洗衣机旁,其中尿湿的裙子和裤子格外显眼。
刘老三不耐烦的道:“不用了。”
“今儿晚上你自己睡,我到别的房间去凑合一夜。”
孙倩微刚要往身上打沐浴露,气得连瓶子砸在刘老三的身上。
她含泪怒问:“你他妈嫌弃我!?”
刘老三洗干净手,沉着脸骂骂咧咧了一句,“你他妈不要无理取闹!”
孙倩微发出尖锐叫喊,“给我滚!”
刘老三在出门的同时,我快步上楼,回到了贾玉婷所在的房间。
贾玉婷早已惊醒,看到我时,急忙询问:“小弟,你刚才跑哪儿去了?”
我低声说:“我下楼打探了一下情况,刘老三和孙倩微吵得正厉害呢。”
说话的功夫,房门被敲响两下。
门外,响起刘老三的声音,“咳咳,玉婷妹子,我方不方便借宿一宿?”
贾玉婷噗嗤笑了,小声在我耳边说:“刘老三这老东西,在情人那边吃了瘪,就想着来占我的便宜。”
她清了清嗓音,平静声说:“门没锁,进来就是。”
刘老三穿着一身西服,手里还捧着个玫瑰花,没剩下几根的头发,被梳得一丝不苟。
“玉婷妹子,我……”
话说一半,刘老三表情僵住。
我和贾玉婷躺在床上,且只盖着一床被子,关系不言而喻。
刘老三表情肉眼可见的失望,“你们……是那啥关系?”
贾玉婷明知故问,似笑非笑的道:“三哥,你大半夜的找我有事?”
刘老三干咳一声,“没啥事,就是问你们能不能住得惯。”
他打了个哈哈,转身下楼离开。
刘老三憋了一肚子火,叫上司机连夜离开。
这会儿雨下得没那么大,我估计他去城里找女人潇洒去了。
穿着睡衣的孙倩微,站在门口冲着他骂:“混蛋!你今天走了,就永远不要回来!”
孙倩微追出门,脱下鞋子,恨恨的砸在后车玻璃上。
晚上,刘老三还很担心孙倩微的安危。
这会儿,任凭孙倩微站在雨里,淋了个透心凉,他也没有回头看上一眼。
贾玉婷啧啧叹道:“刘老三这老王八蛋,提上裤子不认人,对女人真够残忍的。”
我同样感叹到:“我以为自己就够不是东西。”
“没想到,刘老三比我还要过分。”
贾玉婷噗嗤笑了,“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门外,孙倩微被雨水淋得脸色煞白,许久后才哆哆嗦嗦的进门。
保姆阿姨拿来毛巾,担忧的道:“孙姑娘,你快擦擦身子,我去给你拿吹风机。”
孙倩微嘴唇乌青,喉头哽蠕,嗫嚅着想要说什么,忽然眼皮泛白,直挺挺的栽倒。
保姆慌了,急慌忙将孙倩微扶住,扯着嗓子喊:“来人啊!快来人啊!”
刘老三一走,连同保镖司机全都带走。
这栋别墅里头,除了一个老保姆之外,就只剩下我和贾玉婷俩人。
我们穿上衣服,匆匆下楼。
我试探了一下孙倩微的鼻息,她的呼吸已经很微弱,且随时都有休克的风险。
保姆惊慌的说:“看孙小姐这样,得赶快送医院。”
我凝重声说:“已经来不及了!”
“你们家里,有没有清明节用的艾草?”
保姆慌张得原地踱步,好一会儿才拍了下脑门说:“我想起来了,厨房里还有点干艾蒿。”
“我原本是留着煮鸡蛋……”
我急声催促说:“立刻拿来!”
保姆拿来干枯的艾草,我撸掉叶子,仅留下茎秆,三根一起将之绑住。
我掐了个祝火决,指尖窜出阳火,将艾草点燃。
等燃出一个红彤彤的香头时,我掀开孙倩微的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位置。
“玉婷姐,帮我扯着她的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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