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在一旁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向肖晨。
“你最好不要撒谎，否则，后果自负。”
肖晨连连点头，神色间满是惶恐。
此刻，我忍不住直摇头。
“这东山是爬上来了，也找到了这个奇怪的屋子。
只是东山渔女，咱们知道了东山是哪里，那渔女到底是什么呢？”
此刻，肖晨听到我的话，他颤颤巍巍的举起手。
“你们说的渔女，会不会是玉牛鲛啊？”
“什么玩意儿？”听到肖晨的话，我诧异的转过身。
“就是……就是传说里的一种东西，我也是听我爷爷讲的。”
肖晨咽了口唾沫，似乎有些紧张。
“传说在深山里，有一种古老的生物，或者说是古老的神兽吧，这种神兽就是玉牛鲛。
它不是真正的鱼也不是真正的人，而是有着人身鱼尾的怪物。
就是鲛人你们知道吗？只不过，这种玉女鲛更加的古老，甚至还会有些神力。能够祈祷风调雨顺。”
“我爷爷说，这种玉牛鲛通常都是雌性，被人尊称为‘渔女’。
它们性情温和，会生长在清泉之中。但必须是活水。死水是不行。
活水可以滋养玉牛鲛，同样，玉牛鲛也可以滋养活水，滋养整片大山。”
肖晨说完，偷偷瞄了一眼刘伯，只见刘伯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继续说。”
刘伯低沉的声音如同闷雷，在狭小的屋子里回荡。
“我……我就是突然想到这个，觉得这个渔女可能和玉牛鲛的传说有关。
其实，我一直觉得绝户村的事件跟玉牛鲛有关。因为啥呢？我们家祖上往上数八辈儿，全都是姚城人。
对附近的村子，父亲的山脉，我家祖上都很熟悉。
我爷爷跟我说，姚城附近就有玉牛鲛，这话也是我爷爷的祖上告诉他的。
可我从前一直当个笑话听，没有多想。
并且我爷爷还说，玉牛鲛肉质鲜美，食用有长生的功效……”
肖晨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成了蚊子一样。
我皱了皱眉，看向刘伯，只见刘伯闭目沉思，仿佛在消化肖晨所说的信息。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来。
这个绝户村不止家家户户不能生育。这个村子有很多古怪的事情。
他们村子有一半的老人身体康健。百岁以上的老人。就有十七八个。80岁以上。健步如飞的老人有四五十个。
用袁凯的话讲。
村子里一半的老人身强体健，个个都是长寿相。还有一半儿的老人就会莫名其妙的暴毙而亡。
倘若，服用玉牛鲛有长生的效果。
难不成，整个绝户村的人都吃过玉牛鲛？
就在这时，刘伯在我的身边缓缓开口。
“玉牛鲛这个名字我虽然没有听说过。可是，鲛人我是知道的。
鲛人常年生活在海底，人首鱼身，性大寒。倘若吃了，确实可能有伤根本，让人不孕不育……”
刘伯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但你说的这个玉牛鲛，既是神兽，又生长在清泉之中，那它的性质可能与普通的鲛人大不相同。
它既然能够滋养活水，滋养整片大山，那它本身的灵力肯定非同小可。
至于长生，那更是传说中的事情，不可尽信。
不过，如果绝户村的人真的吃过玉牛鲛，那他们身体出现的种种异常，也就有了解释。”
刘伯说完，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荒凉。
“我们需要找到更多的线索，才能揭开这个秘密。
肖晨，你说你们姚城附近就有玉牛鲛，那你知道具体的位置吗？”
肖晨摇了摇头，神色有些沮丧。
“玉牛鲛那可是上古神兽，倘若现在还存在的话，可是几万年的老神兽。估计在这世上，连一条都找不出来喽！”
这时，我也忍不住开口说道。
“倘若，当真是绝户村所有的村民都吃过玉牛鲛。
绝户村30年没有新生儿，那么就说明这些村民们是在30年前吃的玉牛鲛。
30年前，神女庙被砸！
神女，就是上古神兽！神女庙里面供奉的是玉牛鲛！”我瞬间恍然大悟。
而此刻，袁凯也忍不住缓缓开口。
“我……我只依稀的记得三十年前，我们村子最后一场流水宴。
在那场流水宴上，我喝过一碗鱼汤。
我们村的流水宴，绝户村的所有村民都可以参加。所有人都喝过那碗鱼汤。
那鱼汤的味道，我直到现在都难以忘怀。极其的鲜美，简直是人间佳肴。
只是我们村子里的成年人。甚至是刚出生的小娃娃。好像都喂过那鱼汤。
所以，三十年前我们所有人喝的鱼汤。是玉牛鲛的汤么？”
袁凯说到此处，他已经不敢再猜测下去。
知道这事王大海有点儿好奇。
王大海今年才30出头，30年前的流水席，他根本半点印象都没有。
只不过王大海出生在绝户村。所以30年前，那个时候才两三岁的他，应该也是喝过鱼汤的。
此刻，王大海提出了一个疑问。
“既然，所有的村民们都喝过鱼汤，咱们这些中年人在30年前岁数比较小，可能不记事儿。
可但凡40岁以上的人应该都记事儿了。他们应该知道想当年发生过什么事儿，应该知道想当年喝的是什么。
为什么整个村子家家户户不能生育，这些村民们却对玉牛鲛的事情闭口不谈呢？”
就在这时，我道。
“恐怕，不是所有的村民都想隐瞒30年前的那件事。
但凡有人想把30年前的事情说出来，想把玉牛鲛的事情说出来。那么，这个人就会突然发疯，然后暴毙而亡。
就像刘老太太，就像你的父母……”
我转过头，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王大海。
此刻，袁凯也缓缓往前走了一步。
“还有我的父母，桃子的父母。
我和桃子结婚的第二年，因为迟迟要不上孩子。那段时间我爸妈。还有我岳父岳母每天特别的焦虑。
突然有一天，我家的4个老人全都病倒了。他们走的很快，只用了三天时间。暴毙而亡！”
袁凯一字一顿的说出这些话，紧接着便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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