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街头出现，穿过马路，他们头上带着黑色的丝袜，看不清面容。
叮铃哐啷的声音在街角响起。
卷帘门被蹭到后发出的响动不小，偶尔还伴随着清脆的金属敲击声。
在这安静的夜晚里十分明显。
不一会儿，诊所楼上有两扇窗户就亮起了灯光。
有住户从窗台伸出头来查看下面的情况。
大家都是街坊邻居，而且还有不少人家里的老人都在李牧新这诊所看过病。
“邦！”
“哎呦！”
一个有些老旧的塑料茶杯从黑暗中落了下来，砸在了一个混混的脑袋上，里面还有半杯水也都在半空中洒落，淋在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上。
水杯应该是某个住户顺手扔的，虽然大家都怕惹上麻烦，但这点小事还是能做的。
塑料杯子虽然不重，但砸着人挺疼。
混混抬头正要破口大骂，结果自己老大给阻止了。
光头啪一巴掌拍在小弟的头上压低声音说道：
“闭嘴！咱们为什么在这心里没点数吗！”
一想到诊所里那个战斗力超出他们好几个级别的医生，悻悻地低头做事去了。
卷帘门在工具下没能撑多久，虽然工具和操纵工具的人都不是专业的，但这种门的安全性实在是一般。
一个破洞出现在门上，不大，刚好够一个人钻进去。
就在这时，一阵隐隐约约的水声传来。
光头还有些疑惑，这大半夜的哪家还在洗澡吗？
“哗！”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桶冷水就从楼上倒了下来。
光头的位置好死不死就在窗口正下面，被淋了个通透，其他几个人蹲在地上，也没好到哪去。
光头气得扯下了脸上的丝袜，抬头向上看。
这边的楼房比较老旧，一共就五六层，刚刚亮着的灯也黑了下去，根本找不到是哪一户倒的水。
不过即使知到了他也不敢去找麻烦啊！
想起李牧新的交代，光头让自己手下一个小弟进去。
“快点的，进去抓两把药就出来！”
身材比较瘦小的一个混混钻狗洞一样钻了进去。
这也是出自李牧新的交代，偷个二三十袋去交差。
自己研发的这乌头丸极难仿制，但如果谁仿制出来了，那也相当于有了怀疑目标。
白天那些拿药的老人虽然也有可能将药泄露出去，但是老人拿到的药疗程有限，数量肯定不如他们这多。
瘦子刚一钻进去，街头远处就传来了警笛的声音。
几个人急急忙忙地跑进了老旧小区里，身影消失在小巷的黑暗中。
第二天一大早，李牧新特意提前了一点来到诊所。
几个老头老太太就已经聚在了，诊所门口，正在指指点点地交谈着。
“小李啊！你们诊所昨晚上进贼了！快去看看丢没丢什么东西。”
“李大妈，没事，昨天晚上警察就通知我们了，没丢什么，就几袋治风湿的乌头丸……对了，昨晚上是哪位倒的水下来？”
“是我！”
老爷爷拍了拍胸脯。
倒水是最稳妥的，丢东西吧，轻了如同挠痒痒，重了容易出问题。能快速想到这个办法，李牧新也十分佩服。
昨天晚上在警察局看监控时，警察都给看乐了。
“王大爷，多谢您了！”
李牧新笑着拱了拱手。
“还有我呢！报警可是我帮忙打的电话！”
“李大妈，也谢谢您了。”
李牧新把破了个洞的卷帘门拉起来，拿了几盒钙片，给几个街里邻居，一人发了一盒。
都是些老人，吃点钙片没什么问题，钙片虽然也就百十来块，但几位老人拿到之后都很高兴。
昨晚他也跟几个值班的民警问过了，这样的事不算大，估计几个混混也不至于被通缉。
诊所照常开业，李牧新准备找赵阳来解决大门的事，毕竟他家就是搞建筑的。
今天他打算在网上查一查资料，系统的教导也只局限于《金匮要略》上已经写明的东西，很多医学基础知识他还是有些欠缺的。
经过这些天病人的自发宣传，来诊所看病的风湿病人数量始终处于一个过饱和状态，有了乌头丸之后两人才轻松一点，只要确定是风湿病就行了。
隔壁不远处一个露天早点摊上，一个带着帽子的男人正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饭，时不时打量着诊所这边。
“真特么一群蠢货”
看见门上那个只能容下一个人的洞，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今天天气不错，上午的阳光明媚。
“李大哥，你这怎么这么多人！”
赵阳看着诊所外面的老人们，有些惊讶。
当初他也在开业时来过这诊所，与那时的冷清相比，现在简直不太像一个诊所，他还以为这里是在搞什么促销活动的店铺呢！
“没什么，都是来治风湿病的老人。你看看我那大门，换个什么样式的比较好？昨晚有几个蟊贼想进来偷药，给我把门剪了。”
“这门…要不弄成玻璃门吧！钢化玻璃，比一般的铁门还结实，壮汉拿大锤都得费些功夫才能弄开。”
“行，你帮忙找个施工队来弄就行了，不过得晚上我们看完了病人才行。”
“小事儿！”
赵阳拍着胸脯应了下来。
当天晚上，赵阳就找来施工队给诊所的两扇门都换成了玻璃门。
以前只开一边，现在多了个进出口，看起来更加明亮宽敞了。
赵阳没提钱，李牧新也懒得给了，就算自己给赵阳也不会要。
所以李牧新请几个帮诊所安装好门的工人，去街头自己家连锁店好好吃了一顿。
两天后，李牧新在实验室里拍了自己一巴掌。
李牧新发现自己走岔了路！
他一直在研究如何用药物杀掉贺家几兄妹身体内的病毒，却突然反应过来，如果只是单纯的灭杀病毒，用自己的按摩手法加上银针就行了。
贺家死于心脏病，心脏病却是因为病毒常年的侵蚀作用，导致心脏出现问题，自己要解决的不是病毒，而是修复被病毒破坏的心脏组织！
所以本质上还是心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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