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用其他资金，关于那五百万，李牧新就得重新想办法了。
不过好在这些天乌头丸卖出去不少。自己手机上还有身上有点现金。
三十万一个月要变成五百万，好像也不是没有办法。
时间来到十一月之后，天气越来越凉，街上行人呼出的热气在清晨格外明显。
今天是立冬，虽然算不上什么节日，但古玩街上的冷清比往日有了很大的改观。
阳光照在平整的石板路上，不少摊位中的玉石，或者说被当作玉石出售的工艺品，折射出五彩的阳光，吸引着路人。
李牧新将手上的东西放回摊位上，皱了皱眉，这些摊位上还是老样子，十件东西七八件都是上周刚出厂的东西，剩下为数不多的真品，质量也入不了李牧新的眼。
面前是殷勤的摊主正在向他滔滔不绝地介绍着：
“这是明朝的镯子，颜色通透，你看这绿色...这件看不上也没事，我这还有不少，兄弟再看看？”
李牧新摇了摇头，摊主也没有多作纠缠，自己的东西是个什么水准他心里还是有数的。而李牧新看起来也像是个懂行的，刚刚上手看的几样都是他摊位上为数不多的真品。
李牧新看着摆满了道路两旁的摊位，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想从这些摊位上捡漏，还是自己太过天真了。
对的。
李牧新就是打算从文物鉴定这个副职上下手，尽快把五百万凑齐。
捡漏无疑是比较快速的方式，特别是对他来说，不管是什么古董，只要一上手就能知道年代和具体估价。
不过小说里的那些捡漏情节可能不太实用，李牧新在数百个摊位上逛遍了也没有发现什么被漏下来的东西。
倒不是说没有真东西，而是但凡他表现出一点要购买的兴趣，开出的价格比他的估价都要高上不少——摊主是知道这东西真实价值的。
“小兄弟，这次怎么一个人出来，女朋友呢？”
一旁摊位上的老姜头认出了李牧新，笑呵呵地问道。
“在上班呢，我一个人来逛逛。”
吴曦鱼最近闲了下来，餐饮公司那边招了几个刚毕业的实习大学生来当助理。
不过今天李牧新没让吴曦鱼一起跟着来。
“这次看上什么好东西了吗？”
李牧新摇头突然想起了上次买到首饰时遇到的方知同，想老姜头问道：
“大爷，上次那个小方你认识吗？”
上次李牧新买走那套首饰后，被那个小方带人拦下，李牧新不太明白对方为什么要那么做。
骗钱？
可东西确实是真的。
为什么卖出去的东西没过多久又想要买回去呢？
老姜头听李牧新问起小方，有些警惕地抬头看了一眼四周。
“那个小方，已经跑了，现在是在逃人员，已经被通缉了。”
“怎么回事？”
李牧新来了兴趣，难道那几人真的用这种方式来诈骗？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前两天有警察来调查，说是提供线索的有奖励。”
“小方具体是干什么的？”
“不清楚，也是这古玩街上的熟人了吧，经常看他在街上晃悠，偶尔也出点货。”
老姜头了解也不多，李牧新又到当初买下首饰那家店铺去看了看，却发现已经关门了。
午饭在街边的小店随便解决了下，李牧新又回到了古玩街上。
如果今天没什么收获，李牧新打算去一趟京城了，那里的潘家园规模更大，机会更多。
至于那些店铺，里面的东西都是鉴定过的，虽然真货更多，不过价格也都对得起他们的真实品质，所以不在李牧新的目标范围内。
李牧新忽然想了起来，自己前些天在给贺家人治病时，好像听说贺中明就是做古玩生意的，而且还讲了些最近古玩市场发生的故事。
正当李牧新回忆时，古玩街上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
“快赔钱！”
“对！赔钱！”
“你们这光天化日的，弄坏了人东西就想跑，还有没有王法、有没天理了？”
两个男人牙尖嘴利的声音从不远处穿了过来，十来米外，人群已经围住了一个摊位，形成一个圆圈。
除了声音最尖厉的这两个男人，还有周围人的窸窸窣窣交谈声掺杂其中。
李牧新走了过去，这会儿围着的人还不多。他轻轻垫了垫脚就看见了里面的情形。
一对年轻情侣正面红耳赤地站在一个摊位前，两个形象略显猥琐的男人正指指点点地说着话。
而情侣面前的地上有几块碎片，绿色的，看样子应该是一个玉的摆件摔碎了。
“怎么办？”
女生有些着急，看着周围的人指指点点有些难受。
“这东西根本不是我摔坏的，我凭什么赔！”
男生也有些生气，对着摊主反驳。
“哟，这东西是从你们手里掉在地上的吧？怎么，还想赖账？大家伙儿可给我做个见证，东西摔碎了都还在你们脚边呢！”
“这东西掉在地上之前就已经碎了！”
“合着我卖东西还能卖坏了的？你这样说可得拿出证据来，我这卖的东西不少，你要能找出一件坏的，我十倍赔给你！”
男生嘴皮子没那么利索，和摊主分辨了几句就说不过了，脸上越发的红了。
其实围观群众一看地上的碎片就差不多知道怎么回事了。
翡翠硬度很大，相对较脆，所以不是没可能摔碎，但是碎片不会像现在这样，大大小小地有五六块。
“那是龚老五和廖其明，经常在这边玩这一套。”
老姜头出现在李牧新旁边哼了哼，没好气地低声说道。
“具体怎么做到的周围的人都不太清楚，不过这个月已经是第四起客人在他的摊位上摔碎东西了。”
老姜头的话音刚落，人群里就有几个声音响了起来。
“我说龚老五，你们这卖的东西是不是抹了油啊，老是有客人拿滑咯。”
“对啊，我看是你们东西有问题吧？”
“这样为难别人一对年轻人有什么意思！”
几个打抱不平的声音响起之后有不少的人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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