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也都回到这里休息，不过汪成还在楼上。
直到结束的提示音响起之后汪成才施施然地回到两人身边坐下，看样子应该是胸有成竹了。
“出价的人不算多，大概有十来个，不过我应该是最高那个。”
“说不定第二名也是你的，白浪费钱。”
汪荃白了他一眼说道。
“嘿嘿嘿，只要能确保拿下，再多花点也值！”
汪成笑了笑。
叮~！
不一会儿，大厅里再次响起了清脆的金属声。
干练的西装女人拿着一个黑色的盒子走上了大厅靠内侧的一个台子上，身后是投影屏。
“各位，拍卖会现在进行到下一个阶段，咱们一起来看看每件藏品的最后归属。”
投影屏上出现了一幅画卷，不过不是汪成出价的那张，而是另一幅书法。
黑色盒子打开，当者众人的面一一验看每个卡片上的数字。
为了防止数字出错，卡片上有专门的标注个十百千万，每个数字的位置。
值得一提的是，其他的拍卖行在拍卖时为了防止东西被低价买走，大多都会设置底价，不过这个拍卖会没有，只要有人出价、并且是最高价，就能把东西带走。
这也显示出主办方的实力，对展示出来的拍品很有信心。
之前他还想试试对汝瓷出手的，不过看到鬲式炉的火热程度之后就放弃了。
第一件清代的书法作品被人用五十万买下，卡片背面有号码，虽然不知道别人的号码，但自己拍没拍下就十分清晰了。
如果不想公开，还可以提前和主办方说好，不公开自己的身份，只要号码不被看到，谁拍下的东西都不清楚。
不过大部分都不介意自己拍下东西被别人知道，毕竟来拍卖会的目的就这个。
这种暗拍的方式很方便，在几张卡片中找到数字最大的就行了，而且大多数东西出价的人不多，只有真正想要的人才会写价格。
毕竟拍下来是要付钱的。
很快，就轮到了《深山秋水图》，汪成虽然对自己的价格有信心，但看到投影仪上的画卷，也忍不住开始紧张起来。
“接下来要揭幕的是第三十件藏品，清代初期，石涛大师的《深山秋水图》。”
黑盒子被打开，汪成发出了一声疑问。
“嗯？为什么卡片会那么多？我明明只看到六个人出价！”
汪成一步都没离开过那间房，连上厕所时都拜托李牧新过去帮忙看着。
然而盒子里倒出来的应该有不下二十张卡片。
李牧新略作思索，问道。
“哪有多少人来看过画呢？”
“那就多了，我也记不过来，不少的人看一眼就走，我盯着盒子呢，往里塞卡片的就六个人，加上我。”
“那就说明有人塞了不止一张卡片呗。”
汪荃心提醒到。
汪成恍然大悟，不过马上就更加疑惑了。
“那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李牧新忍不住笑着说道。
“汪大哥，你想想你自己为什么要出两次价。”
汪成马上就明白过来，这应该是有人和他一样，觉得出价低了，再次出价，而且这些人应该还互相认识，不然也不会多出那么多卡片来。
汪成脸一黑，如果真有人出价比他高，那再想收集到石涛的作品可就不容易了。
石涛在清代的画家中出名度可是排在顶尖的。
主持在二十张卡片中筛选起来。
汪成的眼睛都不敢眨。
十多秒钟后，主持人拿起一张卡片。
“恭喜76号，以八百万的价格拍下石涛的这幅作品。”
汪成先是脸色一暗，他的号码是33，李牧新的是34。
不过汪荃心却扭头说道：“恭喜了，一会儿给把钱给我，我去把钱付了。”
汪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出800万那张卡片是用的汪荃心的号码，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长舒了一口气。
不远处几个人看了过来，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李牧新注意到了那个小团体，联合起来出价的应该就是他们了。
不过他们应该也没什么恶意，那几人应该也注意到了一直在《深山秋水图》房间里呆着的汪成，知道他对这东西志在必得。
几人是书画爱好者，看见石涛这幅作品后都想买下来，约定好了各自出价让其中一起去投卡片，以免引来其他人注意。
看见汪成一直呆在房间里那副模样，都不愿意放弃，找来朋友再次出价，所以卡片才会多出十多张。
“真是可惜，我出了五百万，以为溢价50%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没想到汪老板这么狠。”
其余几人也都纷纷感叹。
揭示阶段过得很快，鬲式炉毫无疑问放在了最后一件。
当屏幕上显示出鬲式炉的青白色外形时，在座的不少人都从椅子上直起了身子，等待最终的结果。
“出价的人太多，所以需要一点时间整理，还请各位稍等一下。”
台上光是黑色的盒子就摆了三个，每个盒子都装满了卡片，李牧新估计超过半数来参加的人都对这东西出了价，这也算是在验证自己的眼光。
正当李牧新也升起好奇心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静音模式，有电话打进来。
李牧新掏出手机看了看，是一个没什么印象的号码。
犹豫一下还是接通了。
李牧新的号码知道的人不多，现在刚过七点，这么早骚扰电话那边还没上班。
刚一接通，王定军的声音在电话里响了起来。
“喂，是李医生吗？”
李牧新轻轻嗯了一声。
“有急事吗？”
王定军的声音有些急切。
“对，我爸他刚刚起来的时候中风了，能麻烦你过来看看吗？”
“送医院了没？”
“还没，不过已经叫医生过来检查过了。”
“行，我马上过来，你把地址发我。”
挂掉电话，旁边的汪成已经听到是怎么回事了，给他让出了路。
“中午要是回不来给我打个电话。”
“嗯！”
李牧新弯着腰，快速离开了大厅。
拦下一辆出租车，手机上已经收到了王定军的消息。
“师傅，兰花街254号，麻烦稍微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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