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提价四百多万，李牧新也因此成了会场中的焦点。
汪成低声问到：“你没搞错吧？”
李牧新摇摇头，面色平静。
“展示一下我的决心而已。”
“你看上这座佛像了？我不记得你信佛啊！”
李牧新笑了笑回应到：“我感觉这佛像不简单。”
汪成皱了皱眉，看着显示屏里的金色佛像，仔细观察起来。
虽然李牧新在古玩上面和他相比算是个新手，但汪成也发现了李牧新的眼光奇准无比，每次出手都会有收获。
上次的赌石大会，还有第一次参加鬼市时就捡漏……
李牧新的突然提价让场面一时安静下来，之前叫价的人也都有些犹豫。
一千八百万已经和他们的预估价位差不多了。
而且拍卖会还会抽取佣金，再叫价，就算拿到手估计得两千万了。
会场里女主持的声音洪亮但不刺耳。
“一千八百万第一次！”
“一千八百万第二次。”
李牧新忽然听到身后叽里呱啦的鸟语声音又响了起来，隐约听到几个单词。
“两千万”、“走势看好”、“可以出手”……
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一千八百万第三……”
小木锤正要落下时，女主持的手停下了，作为专业的拍卖师，当然不会看漏或者看错。
“四十八号的先生举牌了，出价一千八百五十万！”
李牧新回过头，亚裔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容。
又看了看台上的巨大佛像，李牧新当然不甘心就此放弃。
“汪大哥，拍卖方能接受以物抵价吗？”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他们会把价压得很低调还会抽取一部分手续费，很不划算……你想干嘛？”
李牧新没有回答，而是举起了手里的牌子。
“两千万！”
李牧新再次回头，也露出了一个抱歉式的笑容。
亚裔的眉头皱了皱，他认为李牧新这是在挑衅，接着又笑了笑，摇摇头没有再举牌。
不过，这正是李牧新想要的效果。
“……两千万第三次！”
“当！”
随着锤子发出清脆的敲击声，佛像被李牧新拿下了。虽然多花了一点，但比起里面藏着的佛经，那就不值一提了。
女主持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价格比预估的要高出不少，这是十分难得的。
事实上今天为了吸引这么多名人名流参与，所有的拍品定的起拍价都不高，以免出现太多流拍或者出价者寥寥无几的情况。
主办方嘉禾甚至做好了亏损的准备。
但到现在为止，所有的拍品都有人出价一千而且成交价都达到了他们的心理预期。
靠前的座位中，几个年龄不小的老人坐在一排。
前面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趁着佛像拍完，更换藏品的间隙回头冲着几位老人感谢到：“今天的拍卖会应该算是成功了，多谢几位大师帮忙掌眼了！”
这些精选藏品就是这几位老人帮忙选出来的，不得不承认，他们对于国内古玩市场的了解帮了很大的忙。
拍卖会继续进行，接下来还是几座佛像，不知道是不是李牧新开了个好头，后面几座神像都拍出了不错的价格。
佛像拍完后，再次进入休息时间。
“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位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汪荃心小姐吧？”
亚裔风度翩翩地出现在了李牧新他们的座位前面。
准确的说是汪荃心的座位前。
汪荃心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没有理他伸出来想要握手的手。
亚裔也不尴尬，十分自然地把手收了回去，掏出一张名片。
“在下蓝青白。”
这名字就是三种颜色，李牧新感觉有点奇怪。
“蓝青白？”
汪荃心没说话，倒是旁边的汪成主动出声了。“你是杰里公司的……”
“大陆方面的负责人。”，蓝青白轻点头说道。
“幸会幸会！”
汪成站起来伸出手和蓝青白握了握。
“您是？”
“哦，我是他哥哥。”
汪成笑着指了指汪荃心。
“那应该就是潘家园远近闻名的汪老板了，没想到您这么年轻，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蓝青白的中文不仅是标准了，如果不是刚刚听到他的英文带着国外某处的地方口音，李牧新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华夏人了。
和汪成互相吹捧了几句，拍卖会马上就要继续，蓝青白也回到了座位上。
“杰里公司？”
李牧新扭头向身边的汪成问到。
“是一个古董商开的公司，你可以理解为古董贩子，收罗那些有价值的古董，再高价卖出去。国际上有不少这样的商人，杰里也是其中之一，做得比较成功，就专门开了一家公司。”
李牧新点点头，结合着身后的谈话，理解了蓝青白的工作。
“牧新少和他们接触，不是什么好人！”
汪荃心也不避讳什么，直接出声提醒到。
李牧新估计身后的蓝青白应该是听见了，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见李牧新不太了解的模样，汪成接着解释道：“这些商人，出名的那几个都是因为国内的古董，特别是瓷器和书画，他们最开始是为那些国际名流提供咨询服务的，关于各种艺术品。从十九世纪初到五十年代才转型成的古董商人，也就是二道贩子。”
李牧新听到这个时间段，再联系上那段时间的屈辱史，立刻反应过来，这些所谓的古董商人在文物外流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国内无数的珍宝被疯狂掠夺走，现在摆在外国的博物馆供人观赏。
真正的文物爱好者想到这一点都会无比心痛吧……
“这个杰里当初就是这样发家致富的，后来*****了，文物外流的情况才慢慢好转过来。但是他们的工作也没停下来，慢慢转型成了一家靠眼光来盈利的公司。”
“前些年的天价元青花，就是他们拍下来的。据说过了一阵之后出手了，赚了几千万。”
拍卖会继续，接下来的东西是一张书法。
“黄庭坚书法作品，《经伏波神祠》！”
黄庭坚？
李牧新记得前些年，好像就是他的一副《砥柱铭》拍出了接近四亿的天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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