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我真的是做梦都想不到。
三个人刚才还好好地站在一旁,听我和宋涛说话,这么一会儿工夫,忽然跟发了疯似地朝我扑过来。
嘴里叽叽喳喳的,也听不清叫了些什么,这手舞足蹈的架势,跟要生吞了我似的。
我本来想躲,可家里就这么大点地方,根本没地方躲,只能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看她们三个要干嘛。
转眼,三个人就到了近前,上上下下地扒拉我,嘴里嚷嚷着,说:
“你好坏啊,我好喜欢。”
这话加上这表情动作,我差点吐了。
肯定是宋涛这小子在背后说我坏话,却没料到这三个傻女人就喜欢宋涛嘴里的坏人。
我瞅着宋涛也挺尴尬的,就说:“还有别的事吗?”
他干笑了两声,跟着说:“没别的事了。”
“要留下来吃晚饭?”
我这话意思很明显是要请他走,他自然听明白了,从客厅穿过,走到我跟前,准备出门时,拿手肘撞了一下我的胸口,说:
“你小子可以啊,三个!”
我挑着眉,僵硬的笑了笑,目送着宋涛出了门。
三个女人的疯劲儿还没过,我可没心思陪她们玩,要不是我回来得早,估计这家里都要上演金瓶梅了!
闹腾了一会儿,我撇下她们,一个人回了书房。
瞅着桌上这破碗,我打心底里还是觉得它不是啥聚宝盆,就是个累赘。
小鱼的死跟它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但外面这三个疯女人就是这破碗搞出来的麻烦。
你说这破碗没用也就算了,还非得给我搞出两个小七来,这还不够,现在又多了个陈钰!
陈钰一来,三个女人,表面看着倒是没事,但今天这么一闹,我笃定,三个都疯了。
要是一开始就简简单单地复制个身世清白的美女给我,我还能有这些苦恼?
我是越想越气,到后来又开始逃避这个问题,一门心思想着在把这破碗还回去之前,干票大的,还不能被人发现那种。
要是复制钱,或者金银珠宝之类的东西,过不了几天我就得被赵前请进局子里喝茶。
可复制别的东西,我一时间也难以找到价值较高的。
人有些时候就是这样,没有的时候天天幻想,真当有了,一时间又昏了头,闹不清楚方向,何况还只是短暂的拥有。
一夜无话。
清晨,上班时间,我准时坐在了工位上,莫名觉得有些身陷囹圄,如坐针毡。
这时,一个同事过来跟我说:“楼下有人找你。”
我听着这话有点熟悉,仔细一想,这场景跟小鱼跑来公司送我聚宝盆的场景倒是有几分相似,就问:“谁啊?”
同事摇了摇头,说:“不认识,你自己下去看看吧。”
我跟着下了楼,见到这个人时,先是吃了一惊,跟着就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了。
找我的人是周文宗!
这不禁让我回想起之前收到的神秘短信,这么些日子过去了,对方倒是安静,再也没有来骚扰我。
可短信里让我去找的周文宗,现在却自己主动找上我来了。
这可奇了怪了,当初他可是一口咬定说我身上有脏东西,虽然这件事也被周文远同样的看出来了,但周文宗当时对我的态度,我是记忆犹新。
那一声“滚出去”,喊的我是不得不从。
虽然当时我是去找周文远,误打误撞地找了周文宗,可他也不至于那个态度吧?
再次见到他,模样倒是没变,不过脸上多了几分中年人的油腻感,胡子拉碴的,就这么杵在公司楼下。
两手空空,眼睛时不时地往过往的行人身上看。
见我下来了,他也没什么表示,只是点了个头。
我问他:“是你找我?”
他又是点头。
我心里有点不高兴,当初叫我滚出去的派头呢,怎么现在怂成这样了?
“是有什么事吗?”
周文宗僵硬地笑了笑,似乎一举一动都显得有点不情不愿的样子,回道:“我来告诉你一件事。”
“有什么事就说吧,我忙着呢。”
他不满地皱了皱眉,隔了几秒钟后,说道:“你是不是接了叶先民的玉佩?”
我点了点头,玉佩我确实接了,一直想着还回去,但我已经知道叶先民不是人了,哪里还敢去还?
况且叶先国也说,一个破玉佩,没什么还的意义。
但是,周文宗问我这事干嘛,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盯着周文宗看,试图从他脸上得到些答案,但是他一直板着脸,我啥也看不出来。
正想着,周文宗说:“我劝你尽快把玉佩还给他,他不能没有这个东西。”
我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不重要,玉佩对老叶来说,那就是一条命。”
说完,周文宗叹了口气,说:“之前也怪我眼拙,没认出你来,脾气不太好,你多见谅。但是……你既然接了玉佩,那就该肩负起使命来,否则你就是在拿老叶的命开玩笑!”
我听得云里雾里,问他说:“啥跟啥啊,还使命,我可没跟你开玩笑的意思,还有,你也别想着骗我了,没意思,编故事,麻烦你下次编一个好听一点的,免得我听了不信,你就白费心思了。”
周文宗脑门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的暴起,我知道此时他肯定是有点生气,但是我也气,这大白天的,一个陌生人上门就跟你扯一通你听不懂的话。
关键这话题还跟一个不是人的相关,你说晦气不晦气?
几分钟后,周文宗压抑住了自己的怒火,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我不管你信不信,老叶既然选择了你,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也……”
我正听着,他的话却戛然而止!
周文宗瞪大了眼睛,盯着我看了半天,而后幽幽地问了句:“你去过孤村了?”
我心说周文宗这个油腻的中年男倒是消息灵通,连我去过孤村的事都知道。
该不会是周文远这个老小子跟他说的?
我瞅着也不太像,正要问他,他却忽然一个箭步冲到我跟前,一把抓起我的手腕,将袖口给撸了下来,语气里带着些怒火以及震惊,问:
“是周文远带你去的?去见过六婆?”
我的手腕被他锁死,顿时钻心的疼,可周文宗丝毫不放松,眼睛直瞪着我,感觉要揍我一样。
眼见胳膊拧不过大腿,我只好点了头,也顾不上问这六婆不六婆的了。
他一听,顿时整个人有点发懵,跟着就给了自己一巴掌,骂道:“我真特么没用,看个人都看不住,就会喝酒,怎么没喝死我呢!”
到这里,我是真觉得自己遇上疯子了,伸手就把兜里的玉佩掏了出来,准备给他。
这样一个东西,我是不怎么留念的。
可我玉佩一掏出来,周文宗跟见鬼了似的,整个人身体一颤,顿时松开了我的手腕,跟着又退了好几步,这才站稳。
我看他一瞬间就满头冷汗的样子,着实也被吓了一跳。
想上前去拉他,他却极为抗拒的将我推开了。
我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就问他:“你这是咋了?喝多了?”
周文宗大口的喘着粗气,说:“你没让周文远知道这个玉佩的存在吧?”
我点着头,说:“让他知道干嘛?又不是他的。”
“嗯,我知道了,下一次他要是再带你去孤村,你记得提前通知我,我护你周全!”
我还是懵逼,完全不知道周文宗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只能满口答应下来,想着尽快甩掉他。
临走前,周文宗告诉我说:“聚宝盆保管好,它是属于你的。”
周文宗就这么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傻乎乎地站着想了半天,也没个头绪。
等上了楼,我心里竟莫名对周文宗生出一丝好感来,感觉他才是一个真真切切的人,有着自己的脾气,有着自己惧怕的东西,也有着自己的担当。
不像周文远,全凭自己心意,想干嘛就干嘛,非要带着我去什么孤村,找那个什么六婆。
我看着都觉得六婆不像好人!
哪个正经的人家会去做纸棺材?反正我是听都没听说过的。
关键她还把纸棺材整齐地码放在屋檐下,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邪门。
况且我分明看到纸棺材动了,周文远却硬说我眼花,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哪儿哪儿都是问题。
不过自己一个人在那里瞎捉摸,也不是个事。
很明显,周文宗早就知道聚宝盆的事,这一点跟周文远一样,可不同的是,周文远想要聚宝盆,而周文宗却没有这个意思。
还有那句“它是属于你的”。
这顿时让我想起我将聚宝盆送出去之后,它又自己跑回来的事。
难道这聚宝盆,一开始就是属于我的?
可为啥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个东西啊!
我越想越乱,莫名有点紧张,索性跟白老板请了假,回家休息。
明天就是周末了,宋涛的婚礼眼看就要举行。
作为大学同学,而且还是关系很不好的那种,我必须要送他一份大礼,否则怎么对得起这同学四年的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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