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个女人当着你的面流眼泪,是个男人都会心软,我也不例外。
她这梨花带雨的哭着,我怎么劝都没用,大概是说到她的伤心事了。
现在小七也不在,也没人给我支招,我一个人还真有点懵,谁叫咱都三十出头了,还没碰过女人呢。
这方面是完全没有经验啊!
不过后来我也算是开了窍,索性将她搂在怀里,这才好了些,可咱最笨,不会说啥甜言蜜语,就这么抱着她,过了大概个把小时,总算是把她给诓睡着了。
我将她抱回卧室,准备回书房的时候,听见了敲门声。
别说,最近但凡有人敲门,我都有点发憷,至于原因,大概还是老高当初跟我说的一通话,关于林家宅的,也关于我自己。
但是这敲门声一直响,我也不可能一直不去管它。
真要是敲一晚上,那谁顶得住啊?
我趴在门边上,问:“谁啊?”
门外也没人应声,但幽幽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我正犹豫要不要开门呢,就听见门外传来一个老头的声音,“是我。”
这是周文远的声音!
他该不会是现在要带我去什么孤村吧?
我记得上次他说还得再去一次,心里就这么认为了,等把他请进门,一问,特么的,还真是!
周文远进门就说:“收拾一下,走吧,再去一次孤村!”
说实话,最近这段时间,我整个人并没有感觉到身上有什么异样,对于周文远的话,自然也就不那么相信了。
前面去林家宅采访的几个人确实没回来,但这跟我好像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因为,我回来了,而且没事!
“都这么晚了,要不算了吧?”
周文远皱着眉头,问我说:“咋的,我帮你,你这还不乐意?”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都这个点了,也没车了,以后再说,成不,我最近挺忙的。”
我言下之意是没事别来打搅我,用命换聚宝盆这件事,我怎么想都觉得是个骗局。
尤其是周文远看到我书桌上放着的聚宝盆时,那种贪婪的神色,怎么也掩饰不住。
“我骑了摩托车过来,咱们连夜去,晚了可就赶不上好时候了。”
“啥意思?”我问他。
“赶时间,别问这么多了,快点收拾东西,我在楼下等你。”
周文远说完就准备往楼下走,我把他叫住,问:“赶什么时间啊?”
他错愕的回过头来,忽然问:“你最近是没照镜子,还是没出去见人啊?”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就问他:“咋了?”
跟着,我就摸了摸自己的脸,挺光滑的,虽然稍微有点粉刺……
“自己去照照镜子吧。”
被他怎么一提醒,我心里跟着就有点慌,往卫生间里跑。
对着镜子一照,我心都凉了一大截。
我这张脸,简直跟一张死人脸快差不多了,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眼窝也有点深陷,整个眼睛毫无生气可言,眼袋、黑眼圈更是重得没法看。
我就问老周,说:“我特么这是咋了?”
周文远摇了摇头,说:“还能是啥,你身上的脏东西作祟呗!不然我急着找你干什么,不然我赶什么时间?”
我心里确实有点慌,但不至于昏了头。
推搪道:“我看这事还是不能急,老周,孤村那地方,晚上你敢去?你就不怕遇上怪事,到时候突然暴毙?”
被我这么一提醒,周文远的神色也变了,大概也想起这茬来了,就说:
“你说的也是,那还是白天去吧。”
说完,我将周文远给请了出去,临出门前,他又朝我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心里想的什么,我自然清楚,只不过这事一来我是没有完全相信他,二来是我答应了周文宗,下一次去孤村的时候,得提前跟他说。
照周文宗的话说,他要保护我。
不管怎么样,多一个人,无论周文远是想帮我,还是害我,他们两个都得提前打起来。
我正好可以找时间开溜!
打定主意,我也就早早地睡下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我刚到客厅,整个人都还迷迷糊糊的,就看到小七坐在餐厅前,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一张脸红得跟红屁股似的,见到我就笑了,可笑了不到两三秒,整个人一下子趴下去,对着垃圾桶就是一阵狂吐!
这酸臭味简直熏眼睛。
我捂着鼻子,问道:“你这喝了多少啊!”
小七猛地提起头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上还挂着呕吐物,这形象简直是绝了,说:
“大概,四五六七八九……瓶?”
我有点嫌弃的避开她,穿好衣服,蹬上鞋子,急匆匆地就出了门。
遥想第一次见到小七时,她就是这副样子,我想想还真是头大。
看着文文静静的一个姑娘,怎么这么爱喝酒,还一喝就喝多,一喝多就吐,关键一吐了,我还正好在场。
这酸爽,真是够了。
正想着,我已然到了楼下,正要向前迈步,周文远这老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忽然窜了出来,看他这风尘仆仆的样子,我估计他昨晚可能就没有回去,一直守在楼下呢!
见了我,他努力睁大了眼睛,说了句:“走吧。”
我看他这全身无力,精神萎靡的样子,就问他:“你这是一晚都没睡?”
周文远走在前面,也不回头看我,回了句:“是啊。”
“你要不回去休息会儿,待会儿别骑摩托车再出了事,可就麻烦了。”我提醒道。
周文远摆了摆手,说:“没事,咱们坐车去,不骑摩托了。”
我撇了撇嘴,我其实是想让他回去休息,我也好给周文宗打电话,让他提前赶过去。
可现在周文远不上当,我就有点没辙了。
两个人到了车站,买了票,坐在候车大厅里等着。
周文远一直找我闲聊,都是些鸡苗蒜皮的小事,我压根不想听,他大概是太困了,必须找个人说话,集中注意力,不然真有可能睡着。
但我想的是找机会给周文宗打电话。
这不一直没机会。
等上了车,老周终于靠着椅背睡了过去。
我寻思机会来了,可一打电话,我就得露馅,顿时陷入两难。
我试着加了周文宗的微信,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秒通过,这倒是让我有点喜出望外。
跟着,我就把时间和地点、路线啥的跟周文宗说了,这才心安的继续坐车。
等到孤村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
太阳高照,整个人暖洋洋的,周文远也精神了不少。
正巧赶上集市了,我本来想着逛一圈,周文远却不同意,拉着我就要往孤村的方向走。
这种路边的集市现在挺少见的,有不少卖山货的商贩,我这人对这些挺感兴趣的,奈何碰上周文远这么个不通情理的人,拉着我就要走。
其实我也是想拖延点时间,让周文宗可以顺利赶过来。
毕竟这一路并不好走,要不是周文远带着我,我还真找不到东南西北。
我又瞧瞧给周文宗发了个定位,这才安心的跟着周文远继续上路了。
眼看就到村口了。
那天看热闹的地方,一眼就被我认了出来,等走近了一看,好家伙,这一地的驴血,竟然还没有完全消失。
跟这血迹离得不远处就有一口井,这些人也不怕污染了水源?
我好奇心作祟,就想去看看这口井,周文远也跟了过来。
谁知道我们两个刚走到井口旁边,脑袋还没来得及往前面探呢,赵明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惊慌地喊了句:“不要看!”
我们下意识地看向赵明,就瞅着他急匆匆地过来了。
这一头的汗水,顶着大太阳,还穿着个棉袄,真不知道他咋想的。
第二次见面,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点头打过招呼之后,赵明喘着粗气,就说:“这口井,不能看。”
我就问他为啥。
赵明一脸认真的说:“这口井有点邪门,谁要是往井口里面看了,谁第二天就得死。”
“这么邪门?”周文远反问道。
我有点不信,又问他说:“要真这么邪门,你们咋不把这口井给填了,或者搞个栅栏之类的,给围起来?”
赵明有点尴尬地笑了笑,说:“都这么想过,就是全村都没人愿意出钱,更没人愿意出力,所以这事就黄了,平时也没啥外人来,也就没怎么再出过事,可你们得小心了。”
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搞得我还真有点信了。
但周文远是个不信邪的主儿,上次遇见怪事的时候,他起初就想开门看,后来也是被吓到,这才怂了。
这回,他又是老样子,刻意往井口边上又靠近了一步,这可把赵明给吓坏了,急忙就要去拉周文远。
这老小笑着又接连退回来几步,搞得赵明只能干笑。
“你这着急忙慌的,是干啥去啊?”我问赵明。
他抹了抹汗水,说:“这不我老舅回来了,我去地里搞点菜,给他下酒。”
兴许周文远还不知道赵全没死,当场就被吓傻了,稀里糊涂地问了句:“赵前还没死?”
赵明白眼一翻,没理周文远。
周文远反而咋咋呼呼的说邪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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