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潜意识里一直认为这两个人已经死了。
谁知道这个时候这两个人居然动了!
我眼睛都瞪圆了,死死地盯着地上的两人,起初还是一动不动的,这会儿已经要爬起来了。
两个人的动作都很慢,不由得让我想起了那些烂俗的丧尸。
但我跟前的小女孩儿朵朵,却是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仿佛早就知道这一切会发生。
难道这两人也要起来帮她对付我们?
我脑子里闪过这么一个念头,但随即又猛地想起面前要爬起来的人,不止两个,是三个!
两个警察加上一个老头,还完全闹不清对方是什么路数。
这就有点难办了!
我的心快跳到了嗓子眼,余光瞥了一眼周文宗,这小子也跟个没事人一样。
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这时,地上爬起来的警察,一副迷迷瞪瞪的样子,问我们说:“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怎么躺在地上了……”
“你睡着了!”朵朵在一旁答道。
两个警察倒是没有要攻击我的意思,整理了一下衣服,还有些难为情地看了我一眼。
我其实心里紧张得要死,毕竟那个司机的尸体就在旁边放着呢!
可我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地上竟然只剩下一团黑血,哪儿来的什么司机的尸体?
“奇怪……我怎么在这里的?”
两个警察在自我怀疑中,就这么走了。
我站在殡仪馆的大厅里,整个人一脸懵逼,这都叫什么事啊?
又陷入集体失忆状态?
殡仪馆的老头坐在椅子上,问我们说:“你们是来干嘛的?”
“来殡仪馆还能干嘛,当然是火化尸体了。”周文宗说道
“那尸体呢?”老头反问。
“搁这儿呢!”周文宗将背上的骨头袋子丢到老头面前。
吓得这老头顿时站了起来,整个人紧张得直哆嗦,问道:“这……这是尸体?”
“确切的说,是骨头。”
老头咽了咽口水,没好气地说:“明儿来吧,今天已经下班了,没人能开工了。”
周文宗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大门,这意思是让我现在就走。
我瞥了一眼面前还跪着的朵朵,低声问了哭:“你要跟我们一起……?”
她跟着慢慢站起来,说:“是的,主人。”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僵硬地朝大门的出口方向走。
这时,殡仪馆的老头问我们说:“这附近也没啥住宿的地方,你们要是没地儿住,就去殡仪馆的招待所吧?不知道地方,我可以带你们去。”
我一寻思,这老头估计也是失忆,我们之前就已经确认过这些了。
殡仪馆的招待所早就已经满了,哪儿还有我们的位置?
我们没理这老头,径直地出了大门。
老头的话说的其实没啥毛病,这附近还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找个住宿的地儿,确实困难。
但周文宗却,没有要停的意思,径直朝前走,我就纳闷了,上前追问他说:
“咱们这是去哪儿?”
“去车上!”
“什么车?”我人都傻了,这特么哪儿来的车,要真有,那也是灵车,谁敢住?
“急救车啊,忘了?咱们可是坐车来的。”
我搔了搔头,心说这车不是已经被偷了,怎么周文宗知道在哪儿?
这时,周文宗就停了下来,问朵朵,说:“急救车在哪儿?”
朵朵伸出小手,指了指前面的山坳位置,说:“停在那边的。”
我顿时明白过来,朵朵跟那个司机原本就是一伙的,他们故意偷走车,将我们全部人都留在殡仪馆,这才有了这些事。
现在司机死了,那朵朵就是唯一知道这急救车所在的人。
什么偷不偷的,都是做戏!
不过我心里也觉得挺奇怪的,朵朵是跟那司机一伙的,怎么周文宗把司机给结果了,朵朵却一点不生气,反而认我当了什么主人,一下子变得乖巧起来了?
我也不好问,就这么一路跟着朵朵走到山坳的位置。
急救车就停在路边上,朵朵爬上车,打开灯,又替我开车门,搞得我还有点不适应。
三个人在车厢里坐下来,周文宗就想睡觉,也不敢中间的床铺上是否睡过死人,他反正是直接躺下了。
我看着挺难受的,就问她说:“这到底咋回事啊,那三个人怎么又活了?”
“什么活不活的,本来就没死,只是暂时被朵朵跟那个谁,用障眼法给迷住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做了什么,近期的记忆也会变成梦境一样的东西。”
我点了点头,敢情这三人根本就没死,搞得我害怕了半天。
原本只是障眼法?
当然,失忆这件事也并不存在,只是搞不清梦境和现实而已。
我看了一眼朵朵,想问却又不太敢,只能继续问周文宗,说:
“刚才那司机的尸体……?”
“哪儿有什么尸体,这些东西都是没有实质性的东西,就跟魂体差不多,行了,你也别想了,早点睡,明天还有事要办呢!”
我点了点头,往旁边一看,顿时跟朵朵四目相对,我浑身又是一个激灵。
急忙收回目光,她却忽然开口问我说:“你是觉得我很奇怪,是吗?同伴死了,不仅不报仇,反而还奉你为主?”
我就这么愣着,没敢点头。
“臣服于你只是暂时的事,如果他离开你,你或许会死得……”
她这后半句还没说出来,直接被周文宗一个眼神给怼了回去。
其实也不用她来告诉我,我这人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朵朵这样的存在,可不是我能接触的,更不要说什么当我的手下了。
这辈子想都不敢想。
而且我注意到朵朵虽然是个小女孩儿的身形,但口气和语调跟大人无异,这让我想起借尸还魂的女鬼来。
心路不免又起了毛。
这一晚上我就这么坐着,也不敢到处跑,朵朵去了驾驶室,而周文宗在床位上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再次赶往殡仪馆,将林婉笙的骨头给火化了,还花了几百买了个骨灰盒,这才算完事。
按照她的意思,我留了一小撮骨灰带在身上,其余的则是拿回孤村安葬。
本来以为搞完这一切,我们也就该回去了。
我时不时地有种感觉,这外面的世界真的比孤村还要危险。
就我这样的,出去乱晃,感觉活不过明天中午。
这或许是一种长期处于压抑状态下的一种自我病态的认知,却升入我的灵魂。
再说回这急救车,也基本算是报废了。
我不会开车,老周也不会,朵朵就更不用说了,即使她会开,也不敢让她开。
就她这年纪,还没上路估计就要被交警给拦下来。
我们迫不得已,只能将急救车遗弃掉,改为打车,但目的地却不是孤村,而是城里的方向。
这可把我看糊涂了。
在周文宗的一再坚持下,我们三个进了城。
我原本想着也就是买点东西啥的,毕竟孤村可没小卖部,但周文宗对物资一类的东西完全不感兴趣,反而是径直带着我们朝酒吧里去了。
我就更纳闷了。
周文宗这是要带我们去蹦迪不成?
可这时间是不是稍微早了一点,中午谁会去蹦迪啊!
三个人站在酒吧跟前,看着招牌“零点酒吧”这四个字,脑袋都是大大的问号。
周文宗不管不顾地朝里面走,还没过柜台呢,就有服务生过来,把我们给拦下来了,“两位先生,我们还没营业呢,而且这里禁止未成年人入内。”
“我们来找人,你闪一边去!”
服务生顿时就炸毛了,估计也是夜场干久了,脾气都暴躁。
原本看着倒是挺焉的一个人,现在竟然浑身都是精神,瞪着我们说:
“请你们现在就出去,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不找找看,你怎么知道没有?”周文宗反问道。
这服务生伸手上来,想拉住周文宗,可周文宗一个反手,将服务生的手抓住,而后猛地一扭。
服务生顿时坐到了地上。
这时,周文宗也不回头看,径直朝厕所去了。
还特么是女厕!
这老小子到底想干嘛,大白天的公然进女厕,这是嫌事情闹得不够大?
我被他甩在身后,朵朵迟疑了一下,跟进了女厕。
这时,酒吧里的工作人员全都围拢过来了,看着就想捶我,我急忙解释说:
“我是跟他来的,但这没关系啊,打人的是他,进女厕的也是他!”
这些人凶神恶煞地看着我,最后放过了我,就这么守在女厕门口了。
我实在想不通周文宗进女厕干嘛!
难道他还能真的是个女人不成?
一直隐藏自己的性别,跟我挤一床?
我越是这么想,越是想笑,但又怕这酒吧里的人揍我,只好忍着了。
这些哥们,一个个的可都有文身,虽然不是啥左青龙右白虎的,但这密密麻麻的,也确实有点唬人。
我倒是想瞧瞧周文宗到底是想干嘛!?
正想着,周文宗就从女厕里出来了,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酒吧这些人顿时一窝蜂朝他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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