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落日大厦出来，余欢乘坐公交车去证券交易中心。
永恒证券。
会议室，正在开晚会。
“韩总，雪人数码的股票有人为操纵股票的迹象，我们应该向监察会报告。”姜枝繁道。
“呵？你是正义使者吗？”
王燕冷冷道：“不是就闭嘴！”
“人家监察会能像你一样闲？这点破事也管？再说了，雪人数码股票跟你有什么关系？”
有人递了句话：“她代理了一个五百万的大单，全买了雪人。”
“我说呢。”
王燕一愣，旋即嗤笑道：“难怪你假装正义使者呢，原来赔惨了，看客户怎么惩罚你！”
从上次被逼着给姜枝繁跪下道歉，她就恨透了姜枝繁，处处和她作对，让她难受。
“不是的，条例上这样写的，我们应该举报。”
姜枝繁澄澈的眼睛，坚持地看着韩铜。
韩铜轻咳一声：“小姜啊，你也说了是怀疑，既然怀疑，就没有证据，我们也没法向监察会反应的。”
“可是……”
“没有可是，你那个单子神神秘秘的，客户是谁我都不知道。你还是想想该怎么解释吧？”
韩铜打断了姜枝繁的话：“对了，让你维护的几个客户，最近怎么样？”
客户经理需要维护客户关系。
姜枝繁知道再说也没用，便丧气道：“其他几位还好，欧恒庆典的马总不接我电话。”
韩铜脸色一沉：“为什么不接？”
“他妻子不同意……”姜枝繁语气低弱。
“肯定是你勾引马总，被人家妻子发现了！”
王燕立刻道，还嘟囔一句：“贱货！”
“我没有！”
姜枝繁澄澈的桃花眼涌起愤怒，但很快消失，又低头下去。
“还装可怜，明明被我说中了，还装。不然人家马总妻子为什么不同意接你电话？”
王燕咄咄逼人。
会议室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姜枝繁的名声本就差，做出这种事不奇怪。
姜枝繁满脸委屈。
“好了好了。”
韩铜打断王燕的话，道：“小姜，这周你再去争取获得马太太的原谅，实在不行，就转交给王燕吧。”
“为什么？马总是我挖掘的客户……”
“闭嘴！”
韩铜语气阴冷：“你都快把客户赶跑了，还问我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姜枝繁蠕了蠕唇，没敢吭声。
马太太常年卧病在床，疑神疑鬼，几乎没可能谅解她。
这个客户肯定是移交给王燕了。
“这还差不多。”王燕满面红晕地看了韩铜一眼，然后示威地看着姜枝繁。
永恒证券的人都知道，王燕喜欢韩铜，看样子终于如愿以偿了。
韩铜隐晦地笑了笑。
会议临近尾声，韩铜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姜，把你那个神秘客户的资料交给我。”
“客户要求保密的。”姜枝繁小声抗议。
被三番五次的顶撞，韩铜十分恼火：“那你还想不想在这实习了？”
“我……”
“你什么你！什么也干不好！资料交不上来，你就滚蛋吧！”
韩铜对姜枝繁的忍耐已经达到极致，所有招数都用了，姜枝繁死活不同意做他氰人。
所以他退而求其次，答应王燕。
至于姜枝繁，那就让她难堪，或者把她送给某个大人物当玩物。
姜枝繁抿了抿嘴，终究闷着头没吱声。
她很需要这份实习工作，如果没有实习资历，她就没办法顺利毕业。
再说了，她很需要钱。
铃铃！
这时，姜枝繁手机响了。
“开会手机静音，这点小事还用我跟你重复吗？姜枝繁，你这个月奖金扣除了！”韩铜愤怒大吼，借题发挥。
姜枝繁脸色一白，这个月奖金近三万，她赶紧解释：“韩总，这是客户给我打电话。”
“制度就是制度，我也没办法。”
韩铜冷冷道：“如果不满意，可以去总公司投诉我，散会。”
姜枝繁僵硬在坐位上。
“活该！”
王燕幸灾乐祸笑道：“让你不识抬举，换做是我，直接把你开了，在你实习资历上写被辞退，让你没法在金融圈子里混！”
姜枝繁眼角涌出泪水，生活怎么就这么难。
“哟，还装哭呢？是不是蘸点吐沫，抹在脸上就当自己真哭了？”王燕言语恶毒。
一字一句都戳姜枝繁的心。
她擦干了眼泪，当做什么都没听到，闷着头出门。
“看吧，被我说中了心事，心虚了！”王燕像个胜利将军似的，炫耀自己的战果。
姜枝繁心里更难受，刚要开门。
却看见余欢往里走，手里还拿着一只垃圾桶。
在姜枝繁震惊的目光中，直接扣在王燕的头上。
里面的垃圾稀里哗啦滚在王燕身上，她正张嘴说话，有的正好落进她的嘴里。
“你就是垃圾！”
说完，余欢拉着姜枝繁往外走。
姜枝繁完全懵了，万没想到余欢会为她出头，心里暖洋洋的。
但是，得罪了王燕，以后在永恒证券的日子会更难过。
“站住！”
王燕发疯似的嘶吼：“余欢，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我们公司撒野！”
余欢化成灰她都能认出来，上次逼得她跪地道歉。
这次用垃圾桶扣她！
没有朱广伟给他撑腰，他算个屁啊！
“我哪里撒野了？只是觉得垃圾和你更搭配，就送你一顶垃圾帽子。”余欢笑眯眯道。
姜枝繁赶紧拽了拽他衣袖。
她也清楚余欢的窘境，赔了五百万，又和朱广伟闹得挺僵，这个时候还是低头认错得好。
“你他吗才是垃圾！你们两个都是垃圾！”
王燕怒不可遏，却把矛头指向姜枝繁：“姜枝繁，管好你的野男人！”
姜枝繁俏脸一白，要解释和余欢的关系。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骤然响起。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谁也没想到，余欢不但扣王燕垃圾桶，还扇了她一个耳光。
姜枝繁面容惊恐，要知道王燕已经攀上了韩铜，韩铜实在不好对付，可却已经阻拦不及了。
“注意你的用词，别满嘴喷粪！”余欢语气阴寒。
他被欺负那么多年，深知野男人三个字，对一个女人的伤害。
“余欢，你他吗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吗？”
王燕怒火冲天，咬牙切齿：“今天我不让你余欢给我跪下道歉，老娘跟你姓！”
她知道自己肯定打不过余欢，就叫保安进来。
姜枝繁满脸惊恐，可余欢却老神在在，让她无比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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