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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再抗拒就是找死的节奏了,可是,我骨子那股子拧劲上来了。满脑子想的就是我就不去,今儿我还真想看看你怎么弄死我?
“林~书~慧。”项天匀俯身,轻声的,一字一字喊我的名字,他的眼中,是慑人的寒光。
“老七。”李总拍了拍他的肩膀。
项天匀反力甩开他,李总被甩得倒退了好几步,“李新阅,别管我的事。”
他抓住我的双肩,直直的把我提起来了。我痛得倒吸了几口凉气,一个上午了,我一直裸躺着,连个衣服蔽体都没有,他抓得我的骨头几乎要裂开。
“去还是不去?”他咬牙切齿。
这样阴郁暴烈的恶棍男人。
肉体上的痛感让我的大脑有了一丝清醒,我不能死,我还不想死。
“去。”我痛得哆嗦,好汉不是那么好当。
他将我重重扔回沙发上,“穿衣服。”
我当着他的面穿上了纸袋里的那条长裙,随便拢了一下头发。
“化个淡妆。”项天匀抱着胸。
“我没带化妆包来。”我低声说。
他双手又放到我肩上,我本能的瑟缩了一下。
“这样也行,走了。”他语气又变得温柔,并牵过我的手。
李总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见项天匀拖着我往外走了,他才跟了上来。
当天下午,项天匀、李总及我直飞海南三亚。
蓝天,白云,海浪,沙滩,这座海滨城市很美,但我没半点心情去欣赏。
来接机的是一个和项天匀差不多年龄的男人,他们很热情的拥抱,项天匀喊他翔哥,两个人有说有笑。翔哥和李总却是很客气的握手,寒暄。言语中,可以听得出翔哥对李总的敬重。
我对项天匀和李总的身份越来越捉摸不透。
没有人介绍我,或许根本是心照不宣的事情。我自嘲的想:对他们而言,我不过就是一个屁,可以不放,但不能没有。
一行人上了一辆豪车,随即驶入车流。
车子开回了一幢可以看到海景的别墅。项天匀和翔哥一回别墅就上了楼,我和李总坐在客厅的沙发里。
佣人端茶倒水后就退下了。
我浑身痛得不行,心情也很焦虑。但又没有办法,只能坐着等。
“饿吗?”李总突然开口,眉目间淡淡的。
“不,不饿。”我的声音仍旧有些沙哑,长时间的沉默让我说话都变得不顺畅。
“王嫂。”他扬声喊。
一个中年女人快步跑来,“李总。”她这样称呼的。
“备两个人的饭菜,清淡点。”李总吩咐。
这个阶层的人都有一样的毛病,霸道且独断。
“你应该吃点东西,今天晚上你的工作量不会轻。”李总起身,看了我一眼,“走吧,到花园走走。”
我被他说的这句话吓得心忍不住缩成一团,工作量?草,措辞可真文雅。
相对项天匀那颗不定时炸弹,李总显得性情温得许多,虽然他几乎也不怎么和我说话,但站在他身边,至少没有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我们走在花园的石子路上,远处是海天一线,夕阳的余晖烧红了天边的云彩。景色很美好,我憋着在心里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美好的词语来形容。
倒是想到一句歌词:海连天走不完,恩怨难计算。
“新阅。”身后传来喊声,一个戴着墨镜穿着沙滩裤的年轻男人大步奔来。
“宗凯。”李总的眉色瞬间飞扬。
那个男人走近后脱了墨镜,用力拍了拍李总,“可把你给盼来了,翔哥说你不一定会来。”
我的脸刷一下全白了,这个男人烧成灰,我也会认得他。
都说天朝的一些阶层就是吉祥的一家,来来去去,都离不开那个圈子、关系网,人来来去去总会碰头。但我没万万没想到,事隔一年多后,我一个风尘女子会因为一个恶棍又见到另一个恶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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