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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出门,就看见黑爷趴在地上,准确说应该是贴着地面飘着,黑爷的脊背上放着四五个碟碟碗碗,然后就听黑爷呜咽了一声,稳稳地向二楼飘去。
接着小小就从厨房里出来了,手里拿着汤匙和一双筷子,俏皮地笑了一下,甜甜地说,张郎,妾服侍你吃饭吧。
我见小小白藕一般的手臂上结着一层冰,便好奇问,小小,你的手臂怎么回事?
小小歪着头看了看自己纤细的手臂,然后原地转了一个圈,将白色的围裙和黑色蕾丝边的底裙转的飞舞起来,柔声说,你赐予妾的这幅身体什么都好,但却怕火和油,妾自然要将容易受伤和弄脏的部位保护起来呀。
我却没有认真听小小说话,而是偷偷盯着小小那双穿着白丝袜的修长美腿在看,尤其是刚才转圈圈的时候,真是太性感了。
咦?我刚才好像说话没有结巴耶,我突然恍然,原来只要不看她的眼睛,就不会结巴。
我见小小上了二楼,这才回过神来,急忙猥琐地跟了上去。
这栋房子唯一一张桌子就是我卧室的电脑桌,我将笔记本收起来,将黑爷脊背上的碟碟碗碗放到电脑桌上,像个小学生一样拘谨地坐在小小对面。
只要不看她眼睛就不会结巴,我心里不断提醒自己,因为我有很多事情要问小小,如果结巴的话,自然是没法交流。
小小在用木勺给我打饭,我就盯着小小的素手,当然手上也结着一层冰,我开始提出问题,第一个问题当然是关乎我的生死啊。小小啊,你现在的情况算不算移魂入体?
小小将盛满米饭的小瓷碗放在我面前,笑着点了点头。
我壮着胆子问,那你,那你还用吸我的阳气吗?
小小身子顿了一下,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扒拉到嘴里的饭全部又吐到碗里了。
结果小小只是换了个姿势,甜甜地说,妾破埙而出,识血认主,却不能离开张郎,因妾没有躯体,便属于天地周天,周天内张郎属阳,妾属阴,阴阳盈缺所以险些害了张郎性命。
那现在呢?我问。
妾有了这幅身体,则属于自身周天,周天内妾为阳,月华为阴,妾与天地盈缺,却不会再害张郎了。
我一听,大松一口气,只要不在吸收我的阳气,怎么都好说。
小小将素手放在桌子下面,于是我又盯着小小的白色蕾丝发带看,我继续问,冰冻是你修炼的法术吗?
小小歪着头,看着我吃饭,樱桃小嘴一张一合,妾属于九阴至寒之体,天生便如此。
我不懂装懂地点了点头。
我突然很奇怪,小小,厨房那一套东西很现代化,你怎么会用的,而且你说话除了那个妾以外,全是普通话啊,没有一点南方口音?
小小见我看着她的发带,便用手将发带解了下来,自己拿在手里把玩着,前几日妾见张郎做过一次饭,所以就会了,你们那天说了一整天的话,妾现在说话便是学你们呀,若妾说南齐钱塘方言的话,张郎自然半句都不听不懂的。
我一听便觉得百度上的东西也有靠谱的,上面说苏小小是南齐第一才女,没想到智商这么高,一看一听就会了。
不过这饭菜就真的很难吃,古语有云,女子无才便是德,果然会作诗的女子不会做饭啊。
咱第一次和女生单独坐在一起吃晚饭,可不能冷场了,于是我又盯着小小的半露的胸脯,继续问,这饭菜真好吃,是你家乡的吧。
小小将发带重新系在头顶,点了点头,因为厨房没有肉食,所以这三盘都是素羹,而且调味妾也不识,所以没有添加作料。
怪不得这么难吃,原来没放调料,就将几片菜叶子捣烂了放锅里一煮,我吃的额头冒汗,却不得不硬咽下去,但是真的好难吃啊。
我正强忍着呕吐感吃着白饭,突然感觉卧室温度急剧下降,好熟悉的感觉,然后我就看见小小佯怒地瞪着我。
非礼勿视,张郎你竟然如此轻薄妾,只见小小捂着胸口,带着哭腔说。
我一见这状况,吓坏了,这能怪我吗,这女仆装就是低胸的设计啊,我总不能闭着眼睛吃饭吧。
可是我有苦说不出啊,我一看不行,在这么下去,又要收那奇寒之苦,我便将脸一抹,直接跪在地上,哭着忏悔起来。
我跪在地上装模作样地自责着,悔不该啊,悔不该,我要知道这双招子这么好色,我出生的时候就用指头刺瞎了,也不会在今天闯祸,惹了我就家小小不开心。
我一个劲的瞎掰,突然就听见对面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我偷偷抬起眼睛一看,却见小小已经将碟碟碗碗放回黑爷的脊背上,然后拍了拍黑爷的黑光头,黑爷就自己飘出去了,临走进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明显听到一声呜咽,这货实在嘲讽我吗?
我用眼睛狠狠剜了一下幸灾乐祸的黑爷,却不敢起来,因为卧室里的温度依然很冷。
我低着头,能看见小小穿着黑色高跟鞋,踏踏地走到了我身后,我却不敢扭头看,只听身后传来佯装生气的声音,不过在我听来,还是那么娇媚。
小小说,张郎犯了错,就要罚每天刷碗哦,那么现在我要换衣服,请张郎出去带上门。
听了小小的判决,我心里很不服气,只是犯了一次错,凭什么天天刷碗,等一下,天天刷碗的意思,就是天天做饭吗?
我一想到以后每天都要吃白饭,肠胃突然搅动的很厉害,突然胸口一闷,刚吃下去的白饭就从喉咙里冲了出来。
这饭要是喷出来了,小小肯定会受到打击,小小受到打击,就会打击我,我一想到这里,吓得浑身一哆嗦,赶忙用双手捂着嘴,努力不让饭溢出来。
然后撅着屁股一口气就跑下了楼,一脚踹开厕所门,对着马桶大吐特吐起来,妈妈的,哥前几天喝了那么多酒也没见吐成这个样子,我去水池子洗了洗嘴,恨恨地进了厨房。
我刷这碗,眼睛却不时瞅着在天花板打着旋的黑爷,我一脸鄙夷地对黑爷说,一个女鬼而已,你看你出息,人家把你当传送皮带用呢,你还乐的屁颠屁颠的,你要搞明白,这栋房子的房东是我,她也不过是个房客而已,那天哥不高兴了就把她撵出去。
黑爷听了我的话,明显不高兴,在天花板上旋的飞快,发出呼呼的风声,喉咙里不时地呜咽着。
呦呵,还知道我说话不中听,那你就不能联合小小一起欺负我,明白?
我一边洗着碗,一边给黑爷洗着脑,却没有发现小小已经将衣服换好了,悄悄下了楼。
突然我就感觉脊背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就听身后发出甜甜的声音,张郎,看妾这身好看吗?
我被小小吓得不轻,什么时候到我身后的,我给黑爷洗脑的话,不会被听见了吧,我一边想着,一边回头看去。
这不看还好,一看真个吓一跳。
只见小小身上穿着我那件压箱底的,格纹英伦风的,唯一一件上500块的白衬衫。
我惊讶并不是因为她穿了我准备用来泡妞的衬衫,而是,嘿嘿,怎么说呢,你看她黑发如瀑布,发梢还微卷,气质清纯加慵懒;一身白衬衫,大腿被遮险,丝袜卷膝点足盼。
这衬衫其实我穿着有点大,因为当时是脱码,搞特价我才狠了狠心拿下了。但是因为小小的胸脯够挺拔,竟然将宽大的衬衫撑得恰到好处,不得不说,我看上的女神身材确实是最完美的。
我心里不怎么好的想着,然后习惯性的,猥琐地舔了舔嘴唇,我眉头微皱,又舔了舔嘴唇,我眉头皱成一团,然后用手一抹,晕,竟然流鼻血了。
说句实话,我活这么大,今天是我出糗最多的一次。
为了避免讨论我流鼻血的原因,我赶紧将给黑爷定做的那套西装拿出来,这才逃也似的进了卧室,将黑爷身上的紧身篮球衣脱掉,替黑爷穿上酷黑的西装,不得不说,黑爷就是个衣服架子,这身西服穿得笔挺,那气质,啧啧,我有点脑补黑爷还是西楚霸王时候的英姿了。
都说西楚霸王是万人敌,在我看不仅是万人敌,还是万女迷!
由于黑爷的眼珠子也是黑色的,看着就不像正常人,所以我又把我上工地带的廉价墨镜给黑爷挂上,我操,虽然墨镜很劣质,但是却被黑爷带出了黑超的感觉。
我很满意,这三千块是真的没白花,黑爷现在虽然是僵尸,但是身体却早已硬化,不腐不坏,除了散发出烂水果的酸腐味,和正常人没有啥两样,但这之前要保证黑爷用走的,而不是用飞的或者蹦的。
收拾好黑爷,也到了休息的时间。我是房东,自然要尽地主之宜,所以晚上休息的时候,我将我的卧室让给了小小,我抱着一床褥子睡进了二楼中间的房子。
五月末的夜里,还是有些微凉,尤其是这空空荡荡的大房子,我盘膝坐在被褥上,抽着烟,想着心事。
还有四个陶埙没有破,到时候房客会越来越多,虽然这栋房子的间室够用,但是奈何没有家具啊,至少得给我再搞上一间卧室出来,还有一楼客厅也要置些沙发和饭桌了。
我现在手里只有俩哥们给的一万块,其实这钱我是不想动的,可是想归想,今天取衣服那一千块钱就是从这里面抽的。
看来是要尽快去找一份工作了,不然这一屋子都要喝西北风去了。
就这么抽着烟想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只是睡梦中总是能闻到一股异香,我确定我在梦里闻到了一股异香,那香味这几天似乎一直飘荡在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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