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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狼插了一句,这几天自从金刀堂收到三清帮的请柬后,来自青龙会的压力骤然增大。其实青龙会带头人梁永进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以前跟四海帮一个级数的金刀堂居然猛地蹿了这么高,居然在海清区跟自己齐头并进了,冷不防吓了一跳,忙派人捣乱,其中就有不少小帮派,甚至曹锡金的四海帮也准备插一手,一举将金刀堂打回原形。
林劲道:“这么说起来情势不容乐观,不过以我们的力量要对付海清区近一大半帮派的联合无异于以卵击石,当然青龙会手底下那些小虾米也不是铁板一块,我们先集中人手敲掉一个再说,这样一来,别的小帮派再想有所动作的时候就得考虑清楚了。”
徐承东以前是评论时事政治的,有些头脑,林劲话音刚落,他便说道:“这个恐怕有点难度,第一,我们现在被全面压制,抽不出什么人手来,第二我们只需要撑过这一段时间就好了,到时候站稳了脚跟再去对付那些小帮小派,现在大动干戈我觉得没有必要。”
老狼将烟点燃,猛地吸了一口,笑道:“老徐,现在的金刀堂已经不是以前的金刀堂了,老大放出话来,我们现在的目标就是十三联盟之一,以前那套已经不行了。”
徐承东双眼放光,道:“真的假的!?”
林劲点了点头,道:“所以我们的目标远不是在海清区混出一亩三分地那么简单,先搞倒青龙会,再以海清为根基,一步步爬上去,最后成为下一个‘阎罗王’。”
徐承东心脏猛烈跳动,他毕生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能踩在中海日报总编辑的头上撒一泡尿,然而以现在金刀堂的地位来看,这一点毫无可能。他深知以林劲的性格,绝不是野心勃勃的人,所以希望日益淡薄,但是今天,希望却像是尿液,再一度充满了他的膀胱,徐承东兴奋地连连战栗。
“那太好了!”徐承东吼道,“首先敲掉一个小帮派,下手一定要狠!然后再派人去拉拢一些小帮派,总之先把他们的联盟搞垮,最后矛头直指青龙会,梁永进这人我听说过,没什么本事,青龙会在他手里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众人倒被他的极度兴奋吓了一跳,纷纷关切地问道:“老徐,最近是不是儿子又在学校通报批评了?”
林劲道:“那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缺人手了。”
“差不多,不过还缺钱。”主掌财政大权的阿辛补充道。
老狼拿出一张海清区的地区,将几条繁华的路标注记号,道:“海清区现在的小帮派有很多,没有五十也有三十了,我们要找上哪一个?”
“离我们最近的是哪个?”
“也有很多,最近比较猖獗的是莲花会还有铁帮,都是在西兰路附近,经常派人到海晏路一带搞事,不过我们金刀堂去对付这种小虾米是不是太掉面子了?”
林劲将他的英雄主义自动忽略,道:“那就这两个吧,对了,这个莲花会好像很耳熟。还有,阿辛,你派几个口齿比较清晰一点的兄弟去跟我们附近外围一点的几个小帮派谈谈,稳住他们。”
“谈不拢就直接灭了他们吧。”阿辛一脸杀气。
“那倒不用了,我看老大的意思只是对他们做一个姿态而已,先把莲花会和铁帮搞掉,然后再转过头来对付他们,在军事上的说法,这叫远交近攻,步步为营地蚕食,等我们慢慢坐大了,再抽出全力对付青龙会,啧啧,老大果然英明。”徐承东专业的分析。
林劲冷汗直流,心道我可没想这么多,不过任谁被拍了马屁也无比受用,他微笑着道:“说的不错,知我者徐承东也。”
“那徐大军师,你觉得人手的问题该怎么办呢?”林劲顿了顿,问道。
“这个,我以为我们可以先向青龙会示弱,还可以稍微缓解一下来自他们的压力。”徐承东道,“当然,最终决定权还是在老大你的手里。”
“坚决不行!”阿辛一挥手,“老子现在恨不得骑到梁永进头上拉屎,让我向他示弱!?不可能!除非母猪能上树。”
“前两天我看到一棵树被风吹断了,一头母猪在上面拉屎,也算是母猪上树了。”林劲道,“就这样吧,按徐军师的意思来。”
几人商议妥定,夜已深了,林劲告辞离去。
等回到公寓练刀时,突然觉得莲花会和铁帮这两个帮派名十分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然而一时半刻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出处,等到练到‘东河西海’时,猛地一拍大腿:“难怪这么耳熟!原来是何西那小子上次提过的!”
他暗暗打定主意:看来可以考虑以何西为跳板打入莲花会内部,反正这个家伙肯定被那些小帮小派的底层混混骗得很惨,不如帮他一把算了。
他猜得不错,何西跟着那些什么鸡毛哥,三哥的屁股后面,嘴上砍这个砍那个,实则连包春药的路子都摸不到,正为前几天吹破的牛皮而暗暗发愁。
第二天早上起来后,何西突然想到林劲上次说的学校附近的那个小巷有春药可卖,清早上四点多钟便爬起来直奔药店,这当然不是说他勤奋守信义,只是怕路上遇到熟人丢脸而已。
他妈十九年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儿子起这么早,不由多问了一句。
何西头也不回地应道:“高考在即,我感觉压力越来越大,想早点去学校自习。”
他妈欣慰的热泪盈眶,推了一把何西他爸,说给儿子加一点零花钱,何父也听见了何西的说辞,心中也颇为得意,嘴上却不留情面地骂道:“这个不孝子终于还知道学习了!”
何西一路狂奔,他家离学校也就几站公车的路程,十几分钟后赶到林劲口中的小巷,赫然发现药店门还没开,刚欲一脚踹门,不过想了想还是刹住了脚步,决定耐心等待。这当然不是说他礼貌有耐心,而是他担心药店老板既然能搞到那种药,想必也有点路子,万一得罪他,搞不到春药还是其次,哪天被人从背后罩住麻袋狂揍一顿就惨了。
一直等了两个小时,从天色初明到朝阳高悬,七点多钟的时候街上熙熙攘攘的人多了起来,然而药店门却还没开,他早上出来的急,早饭都没吃,见同学越来越多,只好在药店对面寻了家牛肉面馆,所幸的是老板手艺不错,味道鲜美,吃的大呼过瘾,期间还不忘了用一本物理课本遮住脸,以免被人认出来,否则的话,在学校就不用混下去了。
“诶,快看看,那人好像是何西。”突然,两个人从牛肉面馆路过,一个人指着何西道。
何西闻言脸色大变,忙将头又压低了几分。
另外一个人止住脚步,仔细看了看,摇摇头道:“不可能是何西。”
“为什么?”
“没看到那人手上拿的是物理课本吗?何西上学怎么可能带书?”
“你说的不错。”
何西差点咬断舌头,这其实就是一本包着物理课本夹皮的情色漫画,正是他上课用来对付老师的准备,想不到这个准备竟然能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感谢火眼金睛的任课老师老师还是惨烈牺牲了的物理课本。
“听说何西这小子最近狂得很,就是姜先见了也得低头。”
“他现在可算是西兰一霸了,照理说以他的地位泡个把妞应该不是难事,不过至今好像还是孑然一身。”
“听别人说他经常和他们班的几个男生走的很近,尤其是他们班长,并且对女生好像没什么兴趣,不会是取向不正常吧,哈哈哈。”
两人笑着一路走开,何西气的肠子泛绿,差点冲出去两碗牛肉面直接扣在两人头上,再绑在一起直接扔进护城河。不过为了顾全大局,还是苦苦忍耐。
两人走远后,何西默默掏出一张沈怡芳的照片,凝视半响,心中暗暗骂道:谁说我没有暗恋的对象,只不过一个真正的男人最重要的是事业,至于爱情,应该放在第二位。
话虽然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他在这方面十分脸嫩,怕表白掉面子而已,平时对谁也不敢吐露心声,颇为苦恼。换言之,也就是闷骚。
为了保密,将沈怡芳的照片放在鞋垫最下面,虽然有点委屈梦中情人,不过为了严防死守,这是最安全的方法,大概谁也不会想到会有人将暗恋对象的照片放在鞋垫下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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