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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地震?”我站起来走了两圈,没有感觉任何不妥,就说他神经紧张。
“不可能,不地震地上的石头自己动?”
我四下巡视了一圈,刚想让他别梦游了,然而却实实在在地感觉到脚底发麻,我吓了一跳,豆子压低了声音道,“完了,是不是又震了?”
我们四个人面面相觑,同时看脚下,徐飞说该不会谁踩了不该踩的东西吧?
“不对头,你们感没感觉到地面在下沉。”徐飞指了指脚底下,警觉地问赵九州刚才乱碰什么了?
赵九州瞪了他一眼,倚在墙上感觉着脚底下的变化。我记得之前站直了的时候后脑勺有块癞巴巴的石头,现在已经在我头顶了。我心里一下冰凉,完了,这是要把我们沉到哪里去。
耳边一声巨响,我的脚踝被墩的差点错位,再一看我们比原先的位置矮了一大截。
赵九州二话不说,匕首玩的那叫一个利索,几下子竟然把上面画着两只手臂的那块石头阔开一个缝子,尤其这种环境下我有一种要遭殃的预感。
我问他确定是这块?他说没时间犹豫,突然那块石头就裂开了,我很清楚地看见从里面竟然掉出一截细长干枯的东西,赵九州将它取下来,竟然真的是一截手骨。
已经来不及感慨这个作画的有多变态,竟然当真砍了自己的一只手放在墙里,更严峻的事实摆在我们面前,再这么沉下去,我们就沉底了!
“往上爬!”
我试了一下,无济于事,那边徐飞怒了,“爬个屁啊,全是沙子。”
随着地面的下沉,两边再也不是坚实的岩壁了,而变成了细软的沙子,这些沙子很奇怪,不碰它们的时候它们凝固的很紧实,但是万一触碰,就会像一滩软体动物,贴在上面感觉快要被它吸进去。
更奇怪的是,我发现已经上升到我们头顶的壁画竟然在褪色,或许是光线不足令我的视觉产生的偏差,没有办法再仔细研究了,我们下沉的很快,头顶的光线又不足。
“这东西犯啥毛病了?”
“我们会不会被活埋?”我看着两边已经高过头顶的沙子,担心下一刻它会承受不住地心引力顺势把我们埋了。
“跑。”赵九州喊了一声。既然往上不行,只有顺着方向平行跑了。就在我们跑的过程中,地面还在不断下沉,我都不敢使劲落脚,生怕是被我们使劲踩下去的。
跑了不一会,就听见很沉重的机械声,我当即被反弹了一下跪倒在地,耳膜承受着嗡嗡的声响,等我稀里糊涂被拉起来的时候发现地面似乎已经停止下沉。
空气里全是尘土,充斥着鼻子里到处都是,眼皮都被粘上,非常不爽。我灰头土脸地站起来发现他们几个也很狼狈,身上全是从上面落下的沙子。沙子里还有细微的声音,我们都不敢大声说话,随时等待着上面的突发情况,虽然这里并不是一个很宽敞的地方,但我觉得自己很渺小,就像一只小蚂蚁,随时等待着被尘埃吞没。
“我们下来了?”
“你能少说废话吗?”
“还上不上的去?”
“沙子是哪来的?”
徐飞和豆子一句搭一句,谁心里也没底,沙墙上莫名地被开了几个缝,沙子沿着缝隙往下掉,我说上面怎么漏了,徐飞大惊道,“赶巧要就是个漏子呢?咱爷们还不得让它给埋了?”
“看这速度比较悬,埋了之前也得先饿死你。”豆子道,徐飞听了估摸是不乐意,但又估计是抻着伤口了,一个人蹲在一边抬头观望,愣是没接话。
我很担心脚底下万一再颠簸一下,摔碎俩膝盖弯我都不介意了,就怕把上头的沙墙摔塌了。我看徐飞一个人磨磨唧唧在四边摸索,就问他干什么,他回头问我们刚才谁是不是碰了特殊的东西,我们几个就算再超载也不至于把地面活活地压下来,他猜想必定有机关控制。
豆子茫然地举起两只手,“我连把沙子都没抓着,你们谁干什么了自己负责回忆。”
经他们这样一说,我也有点紧张,赶紧回想刚才慌乱之中我都干了些什么,真要刻意想还想不起来了,我就记着抓了谁一把,反正当时眼睛都顾不上睁。徐飞打断我,说我就讲些没用的。我说我再想不起来其他的了,就算加上之前抠墙皮的那段,我也没他们几个抠的欢腾啊。到这里我却给自己提了个醒,我们一同看向赵九州。他被我们看的起先是一愣,不过后来还是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头顶正上方发出不好的声音,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跑。果然,等我们撤离了不过眨眼工夫,刚才呆着的地方已经变成一片沙池,我们要还不动就会被沙子拍扁。
“快跑!”
我憋足了劲儿跟着大部队前进,没跑多远他们就停下了,我挤前面一看,豁然出现了一个厚土结构的滑梯,下还是不下?!我紧张地回头张望,沙墙还没有完全掉下来,除了刚才我们站着的那个位置,其他地方暂时先这么悬着,但它可以悬着,我们悬着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等我再一回头赵九州已经下去了,只是一晃神的时间,我也分不清他是掉下去的还是跳下去的。大家心里都比较焦急,这么一来也没人多问了,稀里糊涂地全往下跳,我是最后一个跳下去的,等我落地的时候分明听见上面的轰塌声,我长吁一口气,看来是跳对了。
好在全员都在,没有走散。这里这个斜坡的角度还算好,就算等会沙子能大面积地涌过来照我看也不会把我淹了,唯一让我担心的是出口会被堵死,豆子让我别操没用的心了,就算出口不被堵死,我们爬上去也无济于事,还不是照样没有出路。
我觉得再走下去就要和之前的局面不同了,之前下了天坑以后我们发现的地方没有那么多人为的痕迹,而现在面对这样的环境,我们除了要防止之前有过的那些东西之外还要时刻警惕着周身是否有机关陷阱,我的神经紧绷的厉害。
“这地方能呆吗?”徐飞问道。
我简单瞅了两眼旁边,黑布隆冬的,其实自打下了天坑之后我就晕头转向,对于现状我压根甭想拿捏准,一直都是在闷头闭眼碰运气。徐飞就说他伤口扯着疼,要是没事他暂且席地打坐一会。我看没人反对,索性闭嘴不说话。
徐飞虽说是伤口疼,可他嘴不疼,说的话比谁都多,追根揭底还是对于赵九州去动壁画下面的东西耿耿于怀,他说地面下陷跟壁画有着绝对关系。
赵九州没反驳,可是我想起来他把岩壁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是在地面下陷以后的事情了,从时间顺序上来讲,徐飞分析的是错误的,于是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徐飞说我偏袒,我说又不是阶级斗争,我连个立场都没有,何况偏袒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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