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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种情况换成你们也一样,你们都把手电拿好了,没做好心理准备被吓死的可别怪我。”提到被吓死,我们不约而同地看向眼镜,眼镜这个人还蛮敏感的,立刻察觉到我们的藐视,把手电光调到最亮,硬撑道,“你们瞧不起人算什么意思哦,这种事情我心里最有数了!什么石头人哦,你们是惊弓之鸟!惊弓之鸟懂吧!一朝被蛇咬,十年!”话没完呢,黑灯瞎火的我也看不清哪个踹了他一脚,直接赶鸭子上架把他请上去了!
我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中间保持了一段距离,但也没离太远,把他自己扔到前沿阵地上太不厚道,摸着良心反复衡量下,我做了回胆大包天的随从。
实际上我们离水源边上的两块石疙瘩也不远了,通彻的湖水映照下,石头上面泛着令人眩晕的光,之所以眩晕是因为我的紧张。而这个时候眼镜已经把手电的光束投射在对面石头的脸上,就这么一瞬间,我感受到了豆子口中所说的那种惊悚!那是一张龟裂的脸,下巴是歪的,五官俱全,脱了水一样的难看,我没有办法去形容了,只能将手里原本是探明用的手电像手榴弹一样狠狠扔出去。看不清是脸碎了还是手电碎了,有一种火光四溅的错觉。
不是亲眼看见的人想不到那种诡异的让人突然眼珠放大脑袋抽空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思维混乱,或者我可以用一个不太准确的形容方式,我的思维窒息了,对,窒息!眼前所看见的景象有种格格不入的熟悉感,近乎一张人脸,或者说他就是一张人脸,可是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丑陋的!
我真希望现在谁身上带着速效救心丸,或者给我打一针安定,仅仅看了一眼,脑子全是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关键是这东西容易让人联想,就像看到一根绳子想到一条蛇,在我看见这张脸的时候,我的想象力前所未有的丰富,我想到牛头怪,干瘪的古尸,诅咒的面具,全是些让人浑身凉飕飕的东西。顿时我身后就察觉到一股股阴测测的风,不断地穿梭。
我努力让自己清醒,人吓人比鬼吓人还厉害,我不能被它吓倒陷入这个阴森古怪的气氛中。
等我能够好好地去打量四周的时候,身边的眼镜早就跟大虾调换了位置,身先士卒的人已经撤离到后方,我旁边的大虾脸色也不太好。
他神经能比我粗点,抬手蹙了下那张怪异的脸,那张脸只是怪异,却没有半点反应。
大虾笑了,“纸老虎,放任它去吧。”
“它、它能去哪?”
“立正站好哪也不去,要不你在这里陪他乘凉,我们要四处找人了。”大虾道。
我怎么看都不对劲,偏偏在这种地方出现了这么两尊站岗的石头人,不会是平白无故被谁丢弃在这里。我立刻想起厥人山洞里发现的石俑,赶紧和它保持距离,“残尸!”
大虾狐疑地回头看了我一眼,“残尸?哪?”他对着我试探地指着两尊石人,“你说这个啊?”
“你见过残尸吗?”我不确定地随口问了一句,注意力全放在石人上,但我不怎么敢盯着它的脸看,因为太怪了,看着这张脸你会觉得它像身边任何一个人毁容了以后的样子。
“真要是残尸我就把两个一并收拾了,你眼花了。”大虾笑笑,竟然伸手拍打石头人的脑瓜顶,“看习惯了,它长得也挺有出息的。”
大虾乐呵呵地拍着上瘾了,我刚要阻止他不要轻举妄动,忽然意识到出了问题。还没等我说出口,身后的眼镜和豆子双双倒地,大虾莫名地看着他们俩,茫然地问我发生什么事了?我来不及回答他,他愣了一下怦然倒地。
这一下我毛了,他们在干什么?齐刷刷地演戏给我看?我莫名其妙地推他们,谁都没有反应,我急得满脑门汗,忙央求他们别闹腾了,都什么时候了。他们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不是在闹,三个人像挺尸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心里咯噔一声,完了,是不是大虾拍石人的脑袋被怪罪了,但是为什么豆子和眼镜也跟着他一起遭报应?他们俩可是什么都没干啊,大大的良民。
我使劲搓了下脸,率先拉起豆子,使劲拍他,这算什么,三个人调好了生物钟,统一时间睡着了?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那我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一点事都没有?没有他们跟我说话,四周一下变得异常安静,除了我的喘气声。
我紧张地抬起头,小心翼翼地打量石人的脸,糟糕!嘴什么时候张开了!眼皮好像也跟刚才不一样,露出一条缝,它睁眼了?
诅咒!这是诅咒,我记得一些民间传说里所提到的,有一个长着一个羊头蛇尾的怪物,化身石人,眼睛睁开的一瞬间,所看见的东西都会化为灰烬,变成肥沃的泥土,在它的脚下滋养生息。我赶紧低下头,不能看它的脸了,我不想变成一滩烂泥。
可是豆子他们怎么办?我就这么看着他们变烂泥?不对,传说都是假的,我不能迷信,问题一定出在其它地方,我得尽快找到解决的办法。
什么原因能够让人突然昏迷,我不太相信诅咒这种无稽之谈,如果说他们被吓晕的就更扯了,目前我能够猜测到的有两种可能性,在我们周围潜伏了一个在背后搞鬼的黑手,第二是中了一种无形的机关。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会是毒烟?没有任何东西能更无形于空气。
可是从一开始我也在喘气,为什么我是特例?一筹莫展之际,我听见了一声非常明显的机关运作的声音,我条件反射地趴下身子,周围没有任何变化,而我却实实在在地闻到了一股怪异的味道。等等!这味道太熟悉了,有点呛人,又酸溜溜的,我一下想起来了,又是这种味道,碳酸氢氨,因为多次闻到,我对这种味道很敏感,会是这个味道让他们昏迷?先不管怎么说,我必须把他们挪到另一个地方。
我像搬行李一样地挨个把他们往边上搬,这三个人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把我最后一点侥幸心理都磨灭掉了,还真是中招了,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暂时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可以去,只能尽量离开水源边上,如果带上三个人长途行军,仅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是很难做到,而且无论如何我也不可能同时扛起他们三个。
好不容易将他们都搬到稍远的地方,我头疼地考虑着下一步该怎么办,现在就我一个,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我愁的快不行,就在东张西望想办法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石像发生了变化,刚才明明不是面朝我这边的角度,现在它却转了过来,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立刻不敢动了,完了,它是活的?!我立刻握紧枪,万一它过来我就跟它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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