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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茫然地看着他,“没毛病啊,活蹦乱跳的一个人。”
徐飞语气流露出明显的不理解,“没毛病他坐啥木轮车,没病走两步啊。”
他见我吱吱呜呜在犹豫,立马打断我的思路,“别跟我扯犊子说他走累了坐一会,你认为在这么狭窄的地方推车会比走路方便?这里面的岔子出大了。而且你没有听见打斗声证明什么?他能不发出任何动静避开巨蟒的攻击,那是因为他早有准备。他知道这里有间地牢,也知道地牢里有什么,他完全可以轻松地避开巨蟒的视线,或者还有一种更邪乎的可能性。”
说到这里徐飞顿了一下,他不确定,而我却分明清楚他想说什么。
“这里的巨蟒根本就不会攻击他?”
徐飞拍了下巴掌,“你果然聪明一回。”
我连叫他等等,让我好好想想这事儿。如果真如我们所猜,那事态就严重了。我们首先要弄清楚青木撒谎的目的,而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恐怕要从我和徐飞跟着山鬼婆上山那晚说起,如果他所作的一切都有目的,那晚当他把我从坑里拉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打算把我引入他的圈套中?不对不对,不能说是圈套,这一路上他屡次帮助我,从这点看又相互矛盾了。我边想问题边不知不觉从嘴边溜了出来。
徐飞听见道,“有这么一种可能性,我们虽然还不知道他的目的,但是他的目的有没有可能是必须把你活着带到某个地方,如果你死了,他的愿望也泡汤了?”
我为难地考虑这种可能性,可是每想到关键时刻心里又过意不去,本质里我是个极其仗义的人,最不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要么不交,如果交定了的人,我最烦互相猜测。
“盘井罗......”徐飞嘀咕了一声,我将埋在手掌的脸抬起来,徐飞别扭道,“你说他是知道盘井罗在哪还是不知道呢?”
我没太明白他的意思,纠结地思考着绕口令一般的二选一,按道理来说青木必定是知道,哪有领路人不认识路的。
徐飞又神经兮兮地问我,“那你是知道盘井罗在哪还是不知道呢?”
这下我更二乎了,“我哪知道......”话说一半我想起来个事儿,立马补充道,“我在网上看见一本没写完的小说,上面提到过盘井罗。”
徐飞清了清嗓子,“青木知道这件事?”
我点点头,“知道啊,我告诉他的,不过他不太懂网络,没上过网的样子。”
徐飞不耐烦地打断,“你别没个主题,管他会不会上网干啥,你啥时候告诉他的,咋讲的啊?”
我回忆了一下,尽量不差分毫地把前因后果重复了一遍给徐飞。他听完连说不对不对,我问他哪里不对了?
徐飞难得地慢条斯理道,“我推断那个叫青木的从一开始就打算带你去找盘井罗,在遇见他不是巧合的前提下,他一开始压根儿就不知道你有可能会知道盘井罗在什么地方。啊,当然了,你确实也不知道。咱们可以把问题大约推断成这个样子,你以一个无知中略带二逼的青年身份被老奸巨猾的青木拐诱到大山里,然后你像缺心眼儿一样屁颠屁颠跟他跑了一路,他由于某种原因,必须把活着你的带到盘井罗面前,之前你没有透露自己一知半解的秘密,他以为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傻逼,但是到达仙人谷的时候你突然更加傻逼地把自己暴露了,他一看原来你也是个内行,突然乱了阵脚,于是临时改变注意把你引进这个山洞里面斩草除根。”
我听着怪别扭的,提醒徐飞,“别扯淡,照你这么分析,把我引进这里的是你的衣服。”
“那是意外,你不能断章取义,没有这件事儿那小子也会想办法把你塞进来,你信不?”
我心里犯嘀咕,“我信个屁!你非要把好话都给说碎了吗?青木自打进了山洞之后确实古怪,但是不能把他之前的好意全部诋毁了。这一路上他也没坑我没害我的,要怀疑他也得给自己找到有分量的理由吧。”
“他为啥带你找盘井罗?”徐飞突然问我想也没多想直接答,“因为我想找,我请他帮忙。”
“你俩啥关系?凭什么刚认识就跟你有过命交情,我这次来准备不足是不知道盘井罗在深山老林里,我他妈还以为那玩意儿在寨子里猫着呢。青木跟咱不同,他小子什么都知道,照这个趋势找盘井罗那是九死一生的事儿,他凭啥帮你?凭你长得好看?我早晚找时间给你好好上一课,他娘的在利用你!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把脑袋拴裤腰带上玩儿,从一开始我就没信过这个人,一看就贼眉鼠眼的。”
我不能完全否决徐飞的猜测,可是也不能完全认同,除非我能弄清楚青木有何目的,否则我不会草率给一个人打上标签。
徐飞弄的挺没趣的,或者一个人琢磨问题没工夫说话。由于两个人的观点不同,顿时产生了分歧。
我叹了口气,表达自己的观点,“我觉着吧,我们得回头看看,万一咱俩真小人度君子了,再把他一个人扔了,反正我是良心不安。”
“以你判断,他现在应该在什么方位?”
“我进到两边是地牢的地方之后他就不见了,应该在我前面。”
又是一阵沉默,徐飞的声音听着很犹豫,有些事儿他也不能确定,他只是做了一个假设,“如果这小子确实没动歪脑筋......当时你们遭到黑厥攻击,你一个人爬进隧道里,之后就一直没看见过他的正脸。你们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我怎么觉得青木被掉包了啊。”
“啊?”我心里咯噔一下,“大活人还能掉包?”
“从你爬进隧道之后跟着你的人就不是青木了!而真正的青木还在洞口帮你挡着黑厥!如果真像你说的,这小子靠得住信得过,这是唯一的解释了。”
我仔细分析这件事,之前我不是没往这方面想过,只是这种事情太悬了,虽然说进入隧道之后青木的性情发生了很大改变,而且说话的声音也很沙哑,但是毕竟当时只有两个人,也只能有我们两个人,黑厥又不会说话。
徐飞突然紧张起来,一拍膝盖严肃道,“白羽我感觉要出事儿真的,这里不只我们几个人,他妈的暗中还藏着个高手。”
我本来没这么怕,被他的语气弄的也跟着汗毛竖起,“你别一惊一乍的,哪会有人,好人谁愿意往这里钻,我们这不也是没办法吗?!现在只要能想个办法避开那条巨蟒,再祈祷鸟孙子们别来捣乱,我们找到了青木赶紧出去,这里没啥好留恋的。当时进来就是为了找你,现在你找着了,他又丢了,我这辈子就他妈到处贴寻人启事的命。”
徐飞则根本没在意我说的话,“完了,这次敌在暗处,我们在明,不好斗。你打起十二分精神,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出手了。万一地牢里的那些死人都是他弄死的,巨蟒压根儿是他宠物,咱们这次可算是遇到斗狠界一角儿了。”
“你想象力能不能再丰富点,这种鬼地方上哪揪这么个人出来啊。”
“你听说过神农架野人吗?你知道尼泊尔雪人吗?”
“听、听说过,没见过。”我不解他突然问这么干什么,刚疑虑了一会马上明白他的意思,“我们遇到了生活在山洞里的原始野人?”
徐飞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他也不能完全肯定,我笑了,自顾摇摇头,“不可能,野人是不会说话的,他虽然话说的少,但不代表不会说。”
“那就是进化好的野人,他能对这里地形这么熟悉,绝对常年累月在里面走动。”
事情除了越来越复杂还越来越扯了,不但牵引出暗中高手,并且还有可能是个野人。
“我先不管他是什么人,我们要尽快和青木会合,我们找找这附近有没有别的岔路,前面有巨蟒挡道,最好能从旁边绕,不跟它正面交锋。”
“你战略部署挺周到。”
我懒得跟他废话,“我去对面看看。”
徐飞从后边揪住我衣领,打了个响指,“往后走,对面没路。”
“后面是哪?”我一边跟着他走一边问。
“我来时的路。”徐飞干脆道,“我们得做好两手准备,提防着青木也得提防着另外一个暗中高手。”
我已经被搅糊涂了,到底是青木靠不住,还是暗中另有其人,然而无论哪种可能性被证实,对我们都无利。
“我们原路往回走?不会来回绕圈子吗?”
徐飞嘀咕了一声我没听清,可是后面的话我听的清清楚楚,“我们别无选择,对面没路,只能往回走试试,也可能我漏过了哪一条岔路,我们每个角落仔细找找,希望真的是被我错过了吧。”
他这话说的极没底气,无意间在提醒我有可能白兜一圈。徐飞表现的很急切,通过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在找人,而是忙着找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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