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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了半天也研究不出个所以然,这种充满违和感的高科技着实让我压力很大。可是想着想着又不对了,我赶紧冲向石棺,要说在以前看见棺材我是绝对不会靠近的,不过现在非常时刻,我宁愿抱着十口棺材也不愿拉着一只残尸。
石棺敞开着,边上堆放着凌乱的竹简,我暂时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它下面的暗道。果然和赵九州说的一样,石棺里的暗格还没关上,下面是石阶,赵九州就是从这里走到放沙池的石室中。如果事情是这样,那么我刚才扛着老驴上来之后应该出现在棺材里,难道这间石室有两个门?一个在棺材里,另一个才是正门?
因为上来的路径不同,我无法确定棺材下面能够通往什么地方,是否如赵九州所说,我也不敢贸然尝试。
我趴在棺材上仔细听,这个时候老驴醒了,突然叫我,我吓了一跳,随后惊喜。
“老驴!”我跑过去,“你可醒了,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赵九州呢?”
老驴迷迷噔噔的,“我怎么睡着了?哎呀!你没事了吧?可把我吓着了,你蹲着蹲着就一头栽地上了,赶紧看看头上起包没?”
老驴倒是挺关心我,但是我现在不关心头上起没起包,“我跟你说正事儿呢,赵九州呢?你没发现少了个人啊?”
他这才四处看看,惊道,“对啊,小赵呢?小赵哪去了?”
“靠了!”当时我脑子嗡的一下,“我哪知道呀,我想问问你呢,我差点跟着中毒死过去,你怎么也晕了?”
“当时你也倒了,我就着急,急着急着我就、我就想办法,你也不醒,小赵也不醒,我急的......”老驴一脑门的汗,“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这是哪?”
我哭笑不得,还指望他醒了能跟我说点什么,唯一的线索也断了,“你不会被鬼摸了吧?着急也能睡着?真邪乎。”
说完这话我浑身一哆嗦,赶紧在心里默默念叨童言无忌,什么鬼不鬼的,这地方本来就够邪乎了,还自己吓唬自己,没病找病吧。
老驴才发现这里已经不是先前的地方了,问我,“白羽,那里是什么?”他走过去,惊道,“怎么还有口棺材,谁的?”
他这个问题问的我很难回答,我叹气道,“给咱几个准备的,不过刚才我大约量了一下,尺寸有点小,待会儿赵九州回来估计躺不下咱仨,我们猜丁壳吧,输了的那个人打地铺。”
老驴当真了,只喊阿弥陀佛,我就笑,他问我笑什么,我顿时喉咙一噎,就真的笑不出来了。
“再找不到出去的路,这口棺材就真成给我们准备的了。”
我和老驴都有点情绪低落,此时已经饥肠辘辘了,而且口干舌燥,我让老驴过来看棺材里面。
老驴看完原本还挺茫然,等想了一会才恍然大悟,基本和我的反应一样。
“地下通道连着的是我睡着之前的那间石室吧?当时小赵说他从一口棺材里走下去的,看来他没骗我们。”
我立刻打断他的话,“他可以没骗我们,但是事实上这里有一些奇怪的现象骗了我们。”我指向石门,老驴过去研究了半天,不解地摇了摇头。
我继续道,“我们不是像赵九州说的那样从棺材里爬出来,咱俩是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走进来的。”
老驴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问我门是怎么打开的,于是我把石砖密码,以及我醒来之后所发现的东西原封不动地赘述了一遍。老驴听的如同身临其境,我一边讲着,他就在一边连连称奇。
我讲得口干舌燥,“现在不是称奇的时候,我们的处境很糟糕。以我现在的饥饿程度来推算的话,从我们全部晕倒到现在至少又过了两天,我们没有食物没有水,还不知道要持续呆多久。”
我又想起老驴醒来之前自己正要做的事儿,赶紧趴回棺材上,仔细地听,老驴看不懂,问道,“你在听什么?棺材又不会说话。”
我难得冷静,示意他别说话,老驴马上大气都不喘一下,我竖着耳朵又仔细听了会儿才放下心,“我怕那个喘气的怪物上来,我猜是残尸,不像人。”
老驴被我说的很紧张,“那它能上来吗?”
我摇头,“不确定,不过现在已经听不见它的声音了,当时我听见它的时候是从下面的走廊传来的,如果有沙池的那间石室和我们这间是连着的,我们应该不至于一点听不见,但是现在你听见什么了?除了咱俩根本没有第三个人在喘气。”
我不确定老驴能不能听懂我要表达的,于是我很系统地把我们路经的所有石室编了代号。
被残尸围殴的暂且称为1号室,有沙池的那间称为2号室,而我们现在身处的这间姑且叫做3号室,外加一条走廊和一个山洞,那么把它们连起来是这样的。
1号室由走廊连接着2号室,2号室的正上方则是3号室,通过赵九州的口述,3号室应该是离山洞最近的,因为他曾在山洞不小心触动机关而进入3号室。
现在问题来了,第一个问题首先出在2号室和3号室。
如果赵九州没涮我们,2和3的连接渠道本应该是棺材下的甬道,而我亲身经历的却是密码石门。
老驴插话说这也没什么,说不定真的有两个通道,我否认。理由很简单,在我还未进入密码石门之前,分明可以听见清晰粗重的喘气声,这个喘气声在1号室和2号室连接着的走廊上,并有逐渐靠近的趋势,由此可以推断它正在向2号室前进。如果棺材下面是2号室,石室都是相通的,我们必然会在这里听见喘气声,我们听不见就证明它不在下面,说的更明白点,棺材甬道下面不是2号室。
我能想到的可能性有两个,第一,赵九州骗了我们;第二,棺材下面有个和2号室一模一样的石室。
老驴问我是否要下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线索。我想了想,做了个大胆的假设,我就问老驴,“如果我们下去之后看见赵九州所说的石室,然后我们也学他跳进沙池,你说接下来会怎么样?”
老驴摸下巴道,“老套路再来一遍,我们回到沙丘上。”
我缓解气氛调笑道,“没错,而且旁边还有条久违的流沙河,我们或者挖开坍塌的隧道和残尸再来一场狭路相逢勇者胜,不过出来的时候是它们追尾,回去可能就要变成顶牛了。再就是你说的,真按老套路再来一遍,我们从下游的堤坝游回来,然后再被残尸围殴一顿,再逃上来,如此反复。”
老驴道,“照你这么一分析,我们走多少遍都不顶用,来来回回绕圈嘛。”
我倚在石棺上,陷入了沉思。我不认为赵九州会骗我们,倒不是说我对他多了解,只是在这个问题上他没有说谎的必要,如果他想甩开我们根本没必要绕圈,以他的身手随时可以将我和老驴放倒,然后自己离开。这个人虽然不好相处,但没有害人之心,否则在堤坝下面他不会管我,更不会帮我挡下残尸。
另外一个可能性,说起来比较诡异,我脑海中首先浮现出的字眼儿竟是空间复制。无论我怎么走,我面前的空间都在无限地复制,除非我能破坏它的规律。我不相信世上有鬼打墙,连连感叹这个地下迷宫到底是谁建造的,非要生生地把人困死在这里。
老驴见我发呆连忙拍我,我扭头看他,叹气。
如果赵九州在这,我一定不会犹豫,想知道就跳进棺材下去看看。可是此刻只剩下我和老驴两个人,下面有什么完全是未知的,方才好不容易跑上来,如果底下真的是同一个石室,那个喘气声到底是谁发出的,如果是残尸,我和老驴能不能应付都是个问题,如果不是残尸而是其它更厉害的东西,我不敢想。
总这么呆着也不是个办法......我还真是第一次这么矛盾,我烦躁地拿脑袋去撞石棺,老驴吓得赶紧拦我,以为我要自杀,忙安慰天无绝人之路。
先前想问题脑子都快浆糊了,这一撞反而清醒了很多,老驴依旧像个老妈子似的关心我头上起没起包,也可能是他当过医生的原因。
我依旧不关心头上起没起包,我撞出了一点灵感,抓住老驴道,“老驴你听我说,这里很可能是一个无限复制的空间,我们不一定非要绕圈,想要不绕圈就要破坏复制规律。所谓的绕圈无非是在123号室以及山洞走廊和沙丘的循环,我们去找4号室,所有的问题都出在隐藏起来的4号室里。”
老驴疑惑道,“你怎么知道会有4号室?”
我道,“4号室只是一个代号,我暂时这么叫着,它有可能是个石室,也有可能是个山洞,总之是个夹在我们所处空间之内的一个隐藏空间,虽然这个猜想很不靠谱,但是4号室有它存在的必要性,因为相比起来鬼撞墙更不靠谱。”
老驴思考了一会儿,“你的意思是在两个不靠谱中硬选出一个充数?”
我努力组织语言解释道,“怎么能叫充数呢!我有根据的。赵九州从棺材里下去,我从密码石门中进来,他的目的地和我的出发点应该是同一个地方,如果把时间重叠在一起,那么我和他就会面对面遇见,但是现在为什么会出现不同的出入口,我告诉你吧,因为这中间出现了一个空间夹角,这个夹角就是我猜测的4号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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