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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子研究了大半宿才回去,他得出的结论是宗彝章纹应该是个古物,叫我找人鉴定一下。
第二天我拿着宗彝章纹来到了一家古董店,老板以前是大学教授,年轻的时候参加过很多考古科研的活动,写过书,在行里算个专家。
我把东西往桌上一拍,陈老板戴上眼镜道,“让我仔细瞧瞧,你是打算出手吗?”
我立刻否掉,“东西是我朋友的,他想让您帮着看看,能给定个价也行,回头我问问他,再听听他意见。”
豆子当然不会卖,这么说只是哄着老家伙用点心。
陈老板拿着放大镜仔细揣摩,章纹背面也有图案,是些斑斑点点的记号,疏密可分,形成一定规律,类似一种远古密码。
这种密码我就完全看不懂了,根本不在十二章纹的概念内。
陈老板道,“这个东西我以前见过,据说秦时的徐福在出海寻仙之前,曾令工匠连夜赶制了十二道令牌,每个令牌上有不同的图案,分别是日、月、星辰、群山、龙、华虫、宗彝、藻、火、粉米、黼、黻。因为时间紧迫,一夜之间完成这项任务简直不可能,十二名工匠最终决定以身祭神,以血为浆,以肉为泥铸成十二章。”
见我听得入神,他顿了顿又道,“宗彝是其中之一,如果你真能拿来血肉之章可算上等货了,不过......”他把东西扔给我,“你的这张金箔纸虽然材质很好,却是考古爱好者仿照出来的复本作品,除了上面的图案,其他的地方全部不一样。”
我急忙道,“没那么简单吧,就算不是真品,这个东西很邪乎,你能不能再帮我看看后面的密码是什么意思?”
他一边研究密码,我一边把昨晚上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陈老板立刻摘掉眼镜问我此话是否属实,我表示千真万确,绝不蒙他。
他把东西扔给我,脸色非常不好。
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他拿了抹布擦了擦手,“密码我看不懂,你赶快走吧,以后别拿乱七八糟的东西过来,我这不收也不给你看。”
“这个东西有什么问题吗?你也说了它就是个破烂仿造品,怎么了?”
陈老板很生气,回了里屋让伙计出来送客,我灰头土脸地被赶出来,想要再进去,两个伙计当即拦住我。
“你们怎么能这样!我又不是过来卖假货的,我是专程来请教,没有往外撵人的道理吧?!”我站在门口据理力争。
其中一个伙计面露难色叹气道,“你回去吧,我们老板就那臭脾气,你今天就算说破大天他也不会让你进去的。走吧走吧。”
他摆摆手让我快走,我面子上有点挂不住,硬要挤进去,忽听屋里一阵摔破东西的声响,陈老板气急败坏地走出来推了我一把,大吼道,“别给我添乱,你赶紧走,带着这东西走的越远越好,别弄的我这里乌烟瘴气,最后我好心奉劝你一句,把它还给你朋友,以后少跟那种人近乎,不然有你后悔的日子!”
说完他又回屋了,我捏着宗彝章纹十分郁闷,人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我脸皮再厚也不能赖着不走。
回到旅馆,给豆子打电话没人接。
随手把宗彝章纹扔到抽屉里,我开始上网打游戏发泄烦躁的情绪。
之后好几天给豆子打电话他都没接,我也没在意,他经常突然失踪,章纹在抽屉里放的都快长毛了,在冥思苦想研究了几天终于无果的情况下,我彻底放弃了它。
一个星期之后,我这边开始忙了,也就顾不得想那么多。
虽然不是什么旺季,但也有旅行社带团出来,我这接待了一个二十多人的旅游团。
导游小姐一进来就给我递了张名片,我看都懒得看,这样的我见多了,一定是想长期合作要回扣的。她一开口就问我这里是不是有个白老板,我说我就是,问她认识我?她说有人介绍她来的,还问我能不能打折。我问是谁介绍她来的,结果她突然给我来了句外语,嘴里蹦出个外国人的鸟名字。我说我压根就不认识外国人,她从包里递过来一瓶果汁,“只要是你白老板就没错了,我们也住不了几天,给你添麻烦了。”
她笑盈盈的态度特别好,我都不好意思反驳了,而且人家点名找白老板,估计这事儿不能错。我在记忆中努力搜索,好不容易想起个高中时候的班花,当时我还暗恋过人家,后来听说出国了,她起了个外国名?
他们住下之后并没有每天到处玩,而是忙忙叨叨地买东西,全部都用口袋装着,我也不知道买了什么。这种事也并不稀奇,有些导游专喜欢带游客购物,我接触这行时间长了懂他们的规则,游客购物导游是有提成的。
闲暇时间我会跟导游小姐聊聊天,我问他们这个团队旅游路线是什么?
导游小姐叫蓝若,人如其名,有一种空灵婉约的美,眉毛的线条很精致,笑起来明眸皓齿的。
人也健谈,她说他们这支团队后天就走,因为有一个游客跟他们分散了,不然早就可以启程。她还告诉我这次主要旅游路线不在大连,他们要坐船去烟台,那边有公司的人接待。
不过她说这一次预计错误,套票多订了几份,照以前是能退的,结果现在旅游业不景气,订出去的票找哪家公司都不给退。
我立刻来了精神,我这个人比较喜欢旅游,经常会跟着旅行社一起出去,我又不赖帐,半道多一个人他们也多一份收入,多的票正好我能帮着分担一份,而且他们集体订的票都是半价的,我也赚了便宜。
有导游带着毕竟比自己方便,更何况我和蓝若很聊得来。
“我跟你们去得了,反正没人也是白白浪费。”
蓝若被我哄的很开心,再说如果没人去确实浪费票,估计她脸上笑盈盈的,心里也算了账,多推出去一份自己就少一点损失。不过她只答应让我跟着去,到时候我要是自己走丢了可不负责。我笑笑道,我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能走丢。
我们一拍即合。
两天后我整装待发,跟着他们去了大连港,船票不用我操心,路上的一系列都有人操办。
候船室里,蓝若一直在看表,离开船还有很长时间,我主动去买了饮料过来分给大家,毕竟我是半路驴友,得打好关系。
他们对我也很客气,有个年纪稍微大一点叫老驴的人还跟我打听了些家里的事,对我也挺照顾的。开始还弄不懂为什么管他叫老驴,后来看着他那张漫长的脸我似乎懂了,他们就笑,老驴自己并不在乎。
离登船还有五分钟,他们等的人终于来了,我正懊恼饮料少买了一瓶,看见走来的人愣住了,竟然又是他?
蓝若很热情地上前打招呼,“九哥,等你很长时间了,我们得快点了不然要来不及。”说完指挥大家拿上自己东西现在登船。
一边上楼梯我一边问蓝若,“他是你九哥?你们家这么多孩子?你排老几?”
蓝若噗嗤一声笑了,使劲捶我,“别闹了,我可是独生女,他叫赵九州,年龄又比我大,管他叫九哥顺口。”
我不好意思地哦了一声,回头打量那个赵九州,一副谁欠他九千万的表情。
蓝若由于是女孩子,自己订了一等舱单人间,我跟着其他人是四个人一间的二等舱,不过条件也挺好。
我和赵九州、老驴还有一个光头一间。
老驴帮我把背包扔到上铺,让我累了就睡上面。
我和老驴聊了会天,光头出去买了盒饭进来,我们上船之前确实没吃。
赵九州拿了盒饭坐回上铺,并不打算参与我们的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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