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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J市纯粹属于随性决定,根本谈不上旅游,充其量也就算过来玩玩。
虽然是这样,可是对于人生地疏的我们来说,没有跟团,没有导游带着我们,这也是一件比较苦恼的事情。
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应该去哪里玩,不知道去哪里会比较好玩一点,甚至连找公交车站都得找大半个小时。
但是这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在时间的安排上会相对自由一点。
我和林恩恩乐呵呵一直地坐在旅店里看电视看到中午,这让我怀疑我们不是来这里玩的,而是来住店了。
与其说是看电视看到中午,到不如说是抢台抢遥控器抢到中午。
也许是因为学校里没有电视可以看,只有放假回家的时候才可以看,因此对于很久看不到电视这种稀奇玩意儿的我们来说,这东西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可是我们根本没有一致的意见,所以不免发生了一点点争执。
当然,一般情况下,和林恩恩争执是赢不了的。
我的强烈抗议根本起不到作用。
所以,与其说是看电视看到中午,倒不如说是我强烈抗议加严正交涉到中午,而林恩恩则不理我,自顾自地看着电视。
“喂,你这样就很不对了啊。我都让你看了一上午了。”
在我实在忍受不了电视剧中的狗血剧情后,我再次提出强烈抗议。
我一天抗议了三次。
“那好吧,给你。”说完,林恩恩站了起来,拿起包包往盥洗室走。
“嗯?那你干嘛去?”我问。
“化妆。”
“然后呢?”
“出去玩。”
“你不打算带上我?”
“你不是要看电视吗。”
……
林恩恩化好妆出来。
“你确定你化妆了?”我问。
我觉得她只是把前面的头发全都捋到后面然后扎起来了而已。
“化了啊,比较淡而已。”
“哦。”
“你到底去不去。”
“去啊!”
“不带你。”
……
……
我和林恩恩站在QF山的售票口。
“爬山为什么要带上它!”
我抱着怀里的‘乖宝宝’问。
林恩恩瞟了我一眼没理我。
“你宁愿带上它也不愿带上我?”我又问。
“你哪有它重要。”林恩恩说。
这句话让我伤心了很久。
买了门票,走了蛮久,终于到了QF山脚下。
其实我曾来爬过这座山。
J市的山大都是石头山,有很多可以跳崖的地方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QF山虽然不高,但是由于半山腰有一座寺院,寺院内有佛,因此,使之增添了无穷的魅力与空灵。
也许因为现在不是节假日,又或者QF山并不有名,总之,这里的人很少,却更为这里增添了一份空灵和浪漫的氛围。
我和恩恩顺着台阶往上爬着。
要说QF山虽然不高,但是爬起来也累,更何况我还抱着个‘小宝贝’,偶尔还得一手抱“宝贝”一手给恩恩照相。
小宝贝懒得很,把它放在哪里它就蹲坐在哪里,一步也不愿意走,甚至有时候还会跟着别人的脚跑走,然后我又得把它揪回来。
其实我还是很喜欢给林恩恩照相的。
指挥林恩恩摆着各种姿势,既养眼又满足了自己大男人主义的心理。
照相摆姿势,是唯一我让林恩恩干吗她就干吗的时候。
“林恩恩,撅屁股。”我端着相机用一副专业摄影师的牛逼态度说。
“许——松!你到底还照不照!我都摆了多少姿势了,到现在一张还没照呢!”
“马上马上。”
咔擦,照完了。
林恩恩兴奋地跑过来抢过相机自己看了起来。
三秒钟后,脑袋被拍。
“你又只照脸!”
我嘿嘿笑着,“你脸最好看了。”
“那你让我……撅屁股干吗!”
“那是给我自己看的。”我嘿嘿笑着,然后脑袋被拍。
过了一会儿,林恩恩瞅了瞅我。
“许松。”
“啊?”
“这样爬山太没意思了。”林恩恩说。
我努力地想了想她话中的含义。
“你背我。”林恩恩说。
猜中。
“不行,我还得抱着小宝贝呢。”
“你背不背!”林恩恩威胁道。
“不行啊,而且这个山可比公园那个假山高多了啊。”
“哦……其实如果那时候是这座山,你也照样会背我的。”林恩恩说。
我想了想。
“我背你吧,上来。”我说。
林恩恩瞄了瞄我,“我又没想真让你背。”
……
春天的气息已经很浓了,树木郁郁葱葱,天空湛蓝深远。
其实爬山的乐趣不在爬山,在于山上的风景以及与你一起爬山的人。
我一直认为,登山是一种心情,而不是一项活动。
看的是风景,登的是心情。
我突然想作诗:春风和煦,我勒个去。
“许松。”林恩恩突然叫我。
“嗯?”我回过神来。
“你不是跑得很快吗!”林恩恩说。
“还好吧,很久没锻炼了,怎么了?”其实自从那次运动会后,我又变得很少运动了。
有时候就是这样,有了一点点小成绩之后就会懈怠。
“我们比赛吧。”
“不。”我立即拒绝。
“为什么?”
“爬山本来就应该是一件放松心情的事,干吗要竞赛!”我说。
“……噢!哎许松,告诉你一件事不知道你会不会来追我。”林恩恩说。
“什么事?”
“知道昨天晚上你为什么突然醒了吗。”林恩恩微笑着看着我,但是很明显,她这纯粹属于用力控制住大笑而产生的微笑效果。
“为什么?”我迷糊地问。
“哈哈~因为我把你的袜子一只铺在你的嘴上,一只铺在鼻梁上。哈哈~可是你睡得好熟哦,那么久才醒来。哈哈。”林恩恩笑得前仰后翻。
“喂!”我……我无语。
“想不想追我啊!”林恩恩一副挑衅的架势一手掐腰一手对我勾着手指。
我动了动腿,吓得林恩恩“啊”的一声转身跑起来。
我开始追。
其实我只是怕她走丢。
我脖子上挂着相机,手里抱着“小宝贝”,居然还得跑着台阶追林恩恩。
做男性不容易啊。
这丫头跑得也太快了。
我在后面辛苦地跟着,累得气喘吁吁。
她不时地还回头看看我,不知道是挑衅还是在探查我有没有追上她。
“许松,这就是你的速度?快点啊!”林恩恩大声喊道。
林恩恩的声音在山里微微回荡成一种悠扬曲调。
我突然发现她的声音好美,看着她奔跑着的背影,特意为爬山而梳的马尾辫在身后有节奏地一摆一摆,在阳光下,我突然想追她。
我握紧在胸前晃荡的相机,单手抱紧“小宝贝”,然后加速。
林恩恩回头瞅了我一眼,看到我离她越来越近,马上就要追上她了,她又“啊”得一声开始加速。
这妞真牛,还可以加速。
不过在我还没有完全退化的体格支持下,很快就追上了她。
我单手抱住她,“追上了吧。”我说。
林恩恩停下脚步,挣脱开我,呼呼地喘着气说,“这不公平,你是男生。”
“我是男生就不公平?这什么逻辑啊,我也没法选择自己的性别啊。”我说。
林恩恩撇撇嘴。
我们一抬头,是一座寺庙。
一副楹联:
暮鼓晨钟惊醒世间名利客
经声佛号唤回苦海梦迷人
反复揣摩其中的含义。
“你们懂得这是何意?”
我回头一看,一位面容清癯的老人笑吟吟地站在我身后,向我问话。
老人鹤发童颜,有几分仙风道骨,显得气度不凡。
我实在地告诉老人:“不是非常懂。”
老人说:“此乃规劝世人,不要追逐名利,早日脱离苦海,皈依佛门。”
我说:“啊,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然后拉着林恩恩转身欲走。
老人和蔼地说:“孩子,我看你并不快活,何故?”
我哪有不快活,我快活得很呢。
可是我真的很快乐吗。
我沉默,低头不语。
老人说:“切勿忧,我为你相面,你须牢记。”
这老头啊,搞的和真的仙人似的。
不过对于鬼神这类东西,其实我还是信一点的,不是不信科学,只是有些东西,科学确实解释不了。
而且那些所谓专家总tm瞎解释,真是糟蹋了“科学”俩字。
详见某台十套“糟蹋科学”栏目。
有人免费为我相面,我自然点头称是。
老人说:“你少年坎坷,读书可争一席之地。仕途不利,做技术尚可。命运不错,但东西即将得手之际,会被你自破,仍不可得也。”
“这是为什么?”
老人说:“山易改,性难移。天意不可违。”
真是高深。
山易改,性难移。
我揣摩着这句话。
老人出现的意图是什么,仅仅是巧合吗,还是他真的是来帮助我的?
老人言罢挥手告辞,飘然而去。
我站在原地愣了很久,直到现在,分不清那是场梦还是切切实实发生过的。
我看了看林恩恩,说不出的复杂心情。
林恩恩耸了耸肩。
“山易改,性难移。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就好了。我喜欢以前的你。”林恩恩说。
“喂,搞错啊!你有没有理解人家的话。人家说‘东西即将得手之际,会被我自破’啊!”我闷闷不乐地说。
“你记得我对你说过的吗,走自己的路就好了,别人的看法只会改变你前进的路线。”林恩恩说。
我顺时觉得,她比那个老头还仙。
“我相信,无伦你选择什么样的路,爱你的人都会陪你一起去走,一起承受路途艰辛。”林恩恩又说。
我更加确定,这姑娘绝对比那老头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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