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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几天,我依然像个随叫随到并且心甘情愿享受“挨打”的白痴。
呵呵,真是让大家“贱”笑了。
其实自己也不太清楚,这么“贱”地去做这些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仅仅是因为对“林恩恩”存在的一些好感吗?
恐怕不是吧,毕竟我早就习惯一个人呆着,甚至自己和自己玩的感觉了。
今天是“休息日”,算是林恩恩给我的“假期”。
突然不用陪她,还真有点不适应加一丢丢想念。
没有人掐我胳膊拍我脑袋还真有点不舒爽。
不过也没关系,男人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不舒爽。
总算回到一个人独处的自由状态,感觉还挺不错,自由支配时间,想玩就玩,想睡就睡,想抠脚丫就抠脚丫。
我最近发现一个问题,每当我抠脚丫抠到兴奋异常的时候,旁边的破电话也总会兴奋异常地哼起歌来。
“白痴,在干吗。”
又是这句牛b的无解疑问句。
同样没法回答。
不过这次我变聪明了,我没有回答我在抠脚,而是回答了一句,“我不是白痴,我在抠脚丫。”
“白痴。”
“……找我什么事啊,不给放假了?”
“哦。”电话那边的语气似乎突然有些低落。
“怎么了?生病了?”难道这几天正好也是她每月当中不舒服的那几天?
“许松啊……”又叫我名字……虽然和上次的语气不一样,但是同样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叫我名字,总会有非常奇妙的感觉。
“到底怎么了啊,真的不舒服?”
“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不,是问下你的意见。”
问下我的意见?这是什么话,干吗这么淑女,刚被雷劈完啊?
“呃,问吧。”我说。
“我们分手吧。”她说得似乎很艰难,却又好像非常无所谓。
“啊哈?这种事,当然听你的意见咯,我无所谓啊。”我笑说。
心里突然复杂起来,不知什么滋味。
她是真的后悔了吗?她已经意识到我根本无法起到真正的作用了吗?
刚才心里还嘴欠地想着渴望自由,可是当自由一下子那么自由地以选择题的形式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想的居然是,我饿了。
“不分手。”我回答道。我不想和她分手,因为我知道,一旦放开,我们便永远不可能了。
我并不是不自量力地想和她真正地谈恋爱,只是,我喜欢和她一起散步,虽然我们没有太多交流;我喜欢和她一起吃饭,虽然次数并不多;我喜欢和她一起逛公园,虽然我搞掉一条人命。
和她在一起,我确实感到快乐,哪怕是被掐胳膊的时候。
如果她问我为什么,那么,我就告诉她我喜欢上她了,我想我会以这种形式完成我人生中的第一次表白,简称“初表”。
“为什么?”她问。
“因为,我和你就这样分手了,很有可能会让你男朋友的内心产生快感啊以及满足感啊。而且,你也还没有完全忘记他。还有,我好歹也是个男人么,李学良会鄙视我的。况且……”
……我的“初表”就这样,在我张口的一瞬间,被和谐掉了。
我早就知道,有时我一张口,会喷翔。
还没等我说完我即将要喷出的“况且”后面的翔,林恩恩就以一句“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不分手了。”给我噎了回去。
我咽了下口水。
“不分了?”我问。
“嗯。”她怎么这么不坚定?
“哦。”我说。
“还想放假吗?”她说,商量的语气。
“想是想,但是……”我停住了,我怕我继续喷翔。
“陪我逛商场去吧。”林恩恩说。
她很不错啊,总是能在适当的时刻阻止我喷翔。翔类克星?
“必胜克”“翔克士”“啃翔机”“啃的翔”“麦挡翔”“卖翔佬”?
不知道她听到我想的这些后,我会怎样。
寒毛不由得竖了竖,顺便起了点鸡皮疙瘩,绕地球两圈的那种。
天已经有些微微凉了,尤其是傍晚。
当我拎着大包小包陪她从商场走出来的时候,天色暗了很多。
这边的天气热得快,凉的也快,果真是名副其实的“凉快”。
我瞅了瞅她,“冷吗?”
她像瞅神经病似的看着我,说“你脖子上顶个脑袋仅仅是为了增高吗,现在是夏天诶!”
……我不过是问她冷不冷,用不着这样损我吧。
再说了,我真的感觉蛮冷啊,她不觉得冷?
“回去吧。”我说。
虽然这样说,但是其实我不太想回去。毕竟,回去也只是无聊地一个人坐在电脑前,或看会儿电影,或抠抠脚丫。
“我不太想回去。”她说。
“好吧,去哪?”我问。
“嗯……”她似乎也不知道去哪。
其实,关于如果不回寝室那么去哪里这个问题,我也想了很久,在等她试衣服的时候。
就这样,我们站在路边想了许久。
天黑的很快,快到根本没有发现是从什么时候,傍晚变成了黑夜。
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思考”这种运动的,除了在提着一大堆袋袋包包的时候。
“想好没。”
“想好了。”
“干吗去?”
“聊天。”她俏皮地一笑。
“聊天?去哪聊?”难道……去“翔克士”?
“这里。”她又俏皮地一笑,笑得我再绕地球两圈。
“这里?”我瞅了瞅四周。
“坐下!”她突然发号施令。
“这里?”我又问。
她瞟了我一眼,没甩我,自己坐在了路边的台阶上。
我陪她坐下。
突然找不出话题,就这样傻傻地坐着,彼此谁也不说话。
我瞅了瞅她,她很安静,抱着双膝,像只小猫。
路上车辆来往,街边人声嘈杂。
可是此刻的世界似乎很安静。
我看着这条街,这座城市,突然有种陌生感。
灯光繁华,人流穿梭,流光溢彩。
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孤单地享受着这座城市的景色,却在此刻,突然有了陪伴。
车灯、路灯交错,偶尔鸣笛声划过耳际,这一切像场电影,而这些,都不再是为我一个人而演。
突然感到很幸福,虽然我知道,这幸福,仅仅来自于自己心甘情愿去演的一场戏。
我知道,她没忘记他,而我,只是个替代品。
我又不希望她忘记他,因为,她忘记他的时候,便是我该离开的时候。
是的,她忘记他了,不再难过了,便不再需要一个代替品。
靠,这样一总结突然觉得很悲催。
也就是说,她没忘记他,肯定没我的事。
她忘记他了,也没我的事。
那我凑个什么热闹啊。
“许松。”她突然说,声音很温柔。
“嗯?”
“你为什么肯帮我?我的意思是,为什么帮我演这场戏?”
“呃……”这句话把我问蒙了。这我可得好好想想。
这可是个好疑问句,我完全可以顺着这句话就表白了。
不过表白……有个毛用呢?她就能忘记他然后和我在一起了?
心里很复杂,但是,总之,不管怎样,接下来,我做了一件长到这么大为止最大胆的一件事。
“因为我似乎,喜欢上你了。”我说。
说完以后,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不争气地变滚烫,我想它一定红得像个猴屁股。
心突然跳得很快很剧烈,好像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我又咽了口吐沫,把它压回去。
我意识到,我似乎又喷翔了。
她转头看着我,笑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没有看她,只是低着头。
余光感觉到,她的目光很温柔。
同时感觉到,她在笑,是微笑。
我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只是我想赶紧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喜欢你个头啊。”她笑着说,说得很轻很温柔,笑得很甜很灿烂。
“什么叫喜欢我个头啊,喜欢你还不行啊。”
“哈?你真喜欢我?”
“怎么?不信?”不知道为什么,当把话说开的时候,我的脸皮就突然厚了起来。
“那好吧,我问你,你是真的喜欢我呢,还是因为只是想谈一次恋爱?”
这句话问蒙了我。
是啊,我是真的喜欢她呢,还是因为自己从来没有恋爱过,于是对于恋爱充满了好奇和向往,所以当一个相对而言比较便利的条件出现的时候,我便迫不及待地想去感受一下真正恋爱的氛围?
其实答案大概已经出来了,我都把后者分析的那么透彻了……
可是当答案出来的时候,我突然开始真真正正地有了不好意思的感觉。
因为我知道,这在林恩恩看来,我肯定就是一个饥渴到不能再饥渴的“猥琐腼腆面宅恶男”。
“许松。”她说。
“嗯?”我嗯得有些心虚。
“你鼻毛露出来了。”
我手无足措地塞回去。
丢人丢大发了,这辈子没希望了。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你用不用这么紧张啊。”
我看着她,无语。
我跟你表白,你嘲笑我鼻毛。
没理她,自己瞅着地面发呆。
而她也没再继续说话。
看了下表,9点。
突然起了阵小风,有点冷。
我看了看她,还是双手抱着膝,不知道在看什么。
也许她也挺冷吧。
“冷吗?”
我又问了一遍,冒着被骂“脑袋顶在脖子上是为了增高”的危险。
“冷。”
她这一回答,我不知所措了。
只知道傻乎乎地问人家冷不冷,人家回答不冷还没什么问题,可是如果人家回答冷,那我怎么办?
我瞅了瞅身上仅有的一条T恤。
脱下来?
不是吧。
我从来不好意思脱上衣,小时候踢足球,为了分队方便,于是一队穿上衣,一队光膀子,我从来都是穿上衣那一队里的。
现在要我在林恩恩面前“坦胸露乳”?
再说了,我也会冷啊。
“把T恤脱了给我披一下。”她说。这次不是温柔地说,而是斜眼看着我并且命令。
嗯?她倒是很不含蓄,也不考虑一下我是不是会冷。
这么不体贴,这么暴力,又名花有主,我为什么会说自己喜欢她?难道我真的是个“猥琐腼腆面宅恶男”?
我瞅了瞅她,又瞅了瞅T恤。
她瞅了瞅我,很假地笑了笑。
“哎哎哎……!你是流氓啊!你一个女生怎么这么不腼腆!喂喂!衣服会破的!”
……
我光着膀子,很是不好意思地玩着自己手指。
她却饶有兴趣地瞅着我。
“哎呦?这么腼腆?你是不是男生啊!”
“喂……林同志。你‘猥亵’我也就算了,要不要猥亵完还顺便怀疑一下我的性别啊!”
“哈哈?你在教育我?”说着,她坐的离我越来越近。
我感觉情况不妙,护住脑袋。
她把脑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还冷吗。”
“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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