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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巴图“欺负”我欺负惯了,他这次一点紧张的样子都没有,反而还来了一句“建军,你真要谢谢我呢。”
我气得浑身直哆嗦,心说我谢你个球,被你在我背上下了一个毒虫,难道这还是好事?我还得敲锣打鼓庆祝一番么?
而随后巴图却说了一个既让我发不出脾气又是十分牵强的理由出来。
“建军。”他附耳说道,“我有预感,一会美杜莎还会出现,你也不想咱们有什么散失吧,虫子咬人是很疼,但它也能把它吃掉的毒品都传到你身上去,借着毒劲,咱俩要打要逃把握都会大上一大快的。”
我承认巴图有点歪心眼,而且4号海洛因也真不是吹得,就说我自己,心中时不时的传来一阵兴奋,甚至我都有想原地手舞足脚一番的冲动。
可话说回来,巴图的预感到底有没有谱儿这还真不好说,别看我对巴图超乎常人的感知很肯定,但预感和感知是两回事。
只是毒已经被我吸收了,现在我再想反抗也是徒劳,我对巴图丢下一句回头收拾你后,又随着胡子他们赶起路来。
转眼到了傍晚时分,整个深林中都充满了落日的余晖,我们也快接近了守山的山腰。
我这时都开始考虑一会怎么让胡子这些人吐毒,怎么出其不意的把他们全部抓获回警局,而胡子他们四人交谈的次数也多起来,甚至大部分的话题都在谈论着过后去哪逍遥快活。
突然巴图停了下来,这次他倒是积极的把枪掏出来并咔的一声上了趟。
我们一愣神,随后也都准备好家伙事。
“什么情况?”胡子盯着周围看了半天也没看个所以然出来,只好走到巴图身边问了一句。
巴图没回答胡子,反而嘿嘿冷笑起来,“骚货,差点被你骗了,别装了看到你了。”他对着前方吼道。
我刚开始没明白巴图的意思,但随着前方一颗小树动起来,我这才知道美杜莎跟我们玩了一把伪装。
也说美杜莎的皮跟一般人不一样,她要是缩着身子往原地一站,不留神下还真看不出来。
别看现在光线不是很好,但我还是头一次看清了美杜莎的庐山真面目。
美杜莎浑身上下密密麻麻长得毛茸茸的,或者我这用词不当,说她长了一厚层的木头屑子更恰当。
她个子不高,但是看着却不比我们这些男子矮哪去,主要是她的头发,都蓬蓬着,尤其还都是一小股一小股的小辫子。
美杜莎的脸上被太多的东西遮盖着,我看不清她的相貌,但我却敢肯定,她长得一定很俊俏,光是她那露在外面的下巴,我心说她要不是个妖的话肯定会迷倒好多小伙。
我们愣神般看她的时候,她也在打量我们,等沉默一会后,美杜莎先问话了。
还是那种沙哑的声音,“你们,要去哪?”
胡子抢着回话,不过他这话可一点也不好听,“啊呸,我操你个烂逼货,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碍你什么事了?杀你家汉子了?你这么对我们赶尽杀绝。”
看出来胡子是真被逼到绝路了,他也不再犹豫,红着眼对我们吼道,“全体准备,杀了她。”
胡子举着枪大步向美杜莎走去,而我和巴图也同样这动作跟胡子保持在一条线上往美杜莎那靠近,至于王罂他们,都倒提砍刀紧紧坠在后面。
胡子这是在抢先机,看在美杜莎没武器的情况下,他走的距离越近,一会开枪的命中率就越高。
美杜莎没动,重复问着你们去哪。
等我们离美杜莎不到二十米的距离时,胡子开枪了,而且他还啪啪啪的一鼓作气把枪里的四发子弹全打了出去。
我和巴图在满了慢拍的情况下也都一同射击起来,每人六发一共十二发的子弹全打在了美杜莎的胸口上。
伴随着每次枪响,美杜莎身上都会被打出一丝血线来,我们一轮枪打过后,美杜莎成了一个正宗的血葫芦。
令我吃惊的是,美杜莎除了受伤她性命根本就没大碍,甚至还大步向我们走来。
我在警校了解过一个理论,那就是人有多厚的脂肪才能挡住子弹,理论上讲是72厘米,但眼前这美杜莎压根就没这么胖,我心说难不成她身上那身树皮竟然比脂肪还抗打么?
可现在是一场实实在在的较量,哪有机会求证这个,我大喝一声小心后,整个人往后退去。
这次运毒胡子一共就搞到三把手枪,而且每把手枪也就六发子弹,现在一股脑都打没了,我这射击高手也没了用武之地。
胡子还不解气,他把手枪当成板砖一般对准美杜莎脑袋投了出去,随后他倒腾几步退到王罂身后,催促王罂三人去肉搏。
王罂吆喝一嗓子,之后他们就从三个方向先后栖身向美杜莎奔去。
我看的心里连连暗叹,我绝对有充足的理由认为王罂他们三人以前练过格斗,而且在配合上真的连一点挑剔的地方都没有。
换做一般对手,就王罂他们这毫无死角的叠加式攻击早就能把对方置于死地了。
可遗憾的是,这次他们面对的是美杜莎。
美杜莎也没见有什么大尺度的动作,只是突然尖啸起来,与此同时在她啸声刺激下,她的头发诡异的舞动着。
我还没看清美杜莎头发怎么回事呢,几条水线就从她舞动头发中射了出来,而且还十分准确的射在了王罂三人的眼上。
啊啊的惨叫声相继传来,王罂他们都痛苦的捂起眼睛。
另外那两个小伙叫了几嗓子后就晕倒在地上,可王罂这硬汉不仅硬挺着没倒,反而一发狠按照大估摸的方向向美杜莎撞去。
他这冲击力可不弱,要是真被他撞到了保准能让美杜莎受重伤。
美杜莎眼现一丝恐惧,她对着自己头发一扯,扯断一根辫子并对准王罂丢出。
这次我看清楚了,美杜莎这“辫子”哪是什么辫子,分明就是一条小黑蛇,只是这黑蛇长得跟一束头发很相似,这才让我们有此误会。
小蛇本来落在了王罂的脑袋顶上,可也没见这小家伙怎么样用力,几扭之下它就滑到了王罂脸上,随后它狠狠一口对着王罂暂时失明的眼珠咬住。
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王罂哆嗦几下后就整个人疼的晕倒在地上。
值得一提的是,这黑小伙真是个汉子,在他晕前一刹那,他愣是一把将黑蛇扯在手里,并且双手用力下把小蛇拧断为两截。
这蛇一定是美杜莎的宝贝,她呜呜的低鸣着。
我看到这心里骂了一声美杜莎的娘,我心说狠婆娘,你这破蛇在怎么值钱也顶不上王罂这三个小伙的命吧。
而巴图也趁空抽出他身上那把砍刀,这小子助跑几下,接着就一扭腰板,用腰带动手臂把砍刀甩了出去。
不知道巴图是故意这么甩的还是他蒙到了大运,这砍刀不高不矮的正好切着美杜莎头顶飞过,把美杜莎头上的蛇群削死了一大半。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响,一截截蛇身从美杜莎头顶掉了下来,而美杜莎瞬间也成了一个秃顶。
这些蛇身掉到地上后还都乱扭着,看着说不出的恶心。
“逃。”巴图见好就收,他喊了一句转身就撤。
我急忙跟着,尤其也真被巴图说中了,就我现在这亢奋样,正好肚里有股燥气没处撒,借着跑步就当顺气了。
胡子的状态不怎么好,他呼哧呼哧的跑了没多久就开始口吐白沫,甚至脚步都有些踉跄起来。
巴图本来逃的挺远,他抽空一瞅胡子,急忙又跑了回来,像抗包似的扛起胡子,继续飞奔。
我们这一逃足足逃了半个多钟头,一直下了守山。
“等等。”胡子微弱的叫唤着并要求巴图把他放下。
胡子现在脸都没了正常色,但他也顾不上这些,哆哆嗦嗦的抖着手从兜里拿出地图递给巴图。
“咱们走过的路我都在地图上标着,画红圈的地方就是休息点,七个休息点中还有四个没动,你们找到这休息点就能有吃的,足够支撑你们逃回缅甸了。”
随后胡子就把他背后的砍刀取了出来递给巴图,“兄弟,我肚里的套子破了,活不了多久,你冲我来一刀把余下的毒取出来吧,加上你俩身上的毒,够你们这一辈子花销的了。”
我听得眼睛有湿润,这时在我眼里,胡子既不是毒贩也不是恶人,在他身上体现出来的就是一种义气。
甚至我都犹豫了一阵要不要把真相告诉胡子,告诉他我和巴图其实是卧底,但最终这话我没说出口,我心说就让胡子死前消停一些吧。
巴图应声接过了刀,他还特意安慰胡子一句,“兄弟,你放心,美杜莎交给我,我保证她也活不了多长时间。”
看着胡子露出一丝安慰的笑,巴图拍了拍胡子的肩膀说声兄弟走好后,突然的,他狠狠的一拳打在胡子的太阳穴上。
噗通一声,胡子直挺的躺在地上死去,而巴图则用刀解剖起来。
我受不了这血腥的场面,把头扭到一旁,只是这时我还不忘提醒巴图,“老巴,快些,美杜莎很快就会追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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