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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泽说完,我们三人没有一个人能出声反驳,但片刻后,瘦子依旧怒道:“那你也不该要人命!”桑泽眼里顿时就变得凶狠起来,似乎被瘦子激怒了。
我暗道不好,心说桑泽从小受尽歧视,心理其实已经达到一种扭曲的程度,现在就是说什么也不顶用,我又不是心理医生。我本以为自己已经够傻了,怎么关键时候,这瘦子比我还傻,现在这情况,我们是被桑泽死死压住了,这时候,干嘛还去找他的晦气。
眼见桑泽似乎要发作,我立刻打圆场,锤了瘦子一拳道:“人都死了,事情就此揭过,咱们还是得往前开,前面有无数财宝在等着咱们,大家都是自己人,闹翻了多不好。”
我说完,桑泽提刀的姿势顿了一下。
大概是我这话说得太过,巴达看了我一眼,道:“你无耻!”
我不乐意了,立刻反驳道:“谁无耻?大爷我想捞钞票,我怎么就无耻了?”我面朝着巴达,背朝桑泽,猛给巴达丢眼色,这祖宗,难道不知道什么叫权宜之计吗?现在我们扮演的是见钱眼开的盗宝贼,您这时候,逞什么英雄?
究竟是我真的比较无耻,还是这人完全不懂得老祖宗顺应时事的大智慧?
好在巴达不算太混,我朝他丢眼色,他微微压下了火气,但大约觉得我对死去的歧筑太不尊敬,因此没理我,但也没再吭声。
有了桑泽身上驱虫的药物,我们没有了牛头的打扰。
桑泽的装备带的比较齐全,绳索、长刀、铁凿,甚至还有一只放水手电筒。
我估计,这小子老早就在谋划着进洞寻不老石,所以才悄悄准备了手电筒这种现代装备,此地离山外极远,山路难行,而且寨子里人口稀少,每个人的动向都很容易被关注到,要想搞到这样一只防水手电筒,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石门前两只貔貅兽,一只跟前滚了大片水银,这些水银如果装起来,大概能装满一只水杯,但我们所处的这间石室空间并不太大,待的久了,恐怕会引起水银中毒,而桑泽在没有放松警惕之前,我们实在很难降服他,唯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想到这儿,我实在有些佩服自己,什么叫临危不惧,什么叫大智若愚,看来我果然还是有当主角的天分。
正想着,桑泽刀一提,指着我,冷冷道:“你不是会机关术吗,走前面。”那把大竹刀一下子就抵住了我心口的位置,吓得我腿肚子都抽筋了,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
什么机关术,全是我瞎掰了。
老祖宗制作机关的本事确是一绝,而且应用之广泛,往往也能令人拍案叫绝,只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祖上八辈儿都是学医的,天知道机关跟我八竿子打不着联系。
我没想到桑泽会把自己武装的这么好,这次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能硬着头皮上。
那扇石门是对开的,这里是宝库,石门自然厚重,门是闭合的,当年涨水,由于这里所处地势的原因,这个地方似乎也没有进过水,否则地上那些腐烂的谷物,大概早就被水冲的丁点儿不剩,我们也不用平白遭这么多罪了。
我曾在书上看过一句老话:一户之宝,震动一室;一族一宝,震动一地;一国之宝,震动群龙。
这句话算是一种夸大,意思是普通富户家里的藏宝地,里面的机关发动,往往能毁坏一间房屋;而一族的藏宝地,里面的机关发动,往往会造成大面积的破坏;而一个国家的宝库,机关一但启动,甚至能震动山脉。
古人喜欢把山脉喻为青龙,所以就比较夸张的说震动群龙。
我硬着头皮去推门,只期望自己运气不要太坏。对于机关的了解,我至今停留在电视剧里,比如门一推开,迎面就有暗弩射来,或者门一推开,头顶便会有硫酸泼下来,这种情节虽然恶俗,但甭管摊上哪一个,都不是我能应付的。
我小心翼翼的推了一下,石门很厚重,推不开。我心里顿时一喜,心说最好推不开,这样桑泽便会死心了。
桑泽见我很费力,里面让巴达和瘦子来帮忙,让我们三人一起推石门,但奇怪的是,我们我们三人如何使力,石门都分毫不动,连我都忍不住好奇了,这石门究竟有多重?比困住张无忌那扇石门还要重?用乾坤大挪移能不能轰开?
正当我有些晃神的时候,桑泽像是想明白了什么,道:“往后拉。”
拉?我顿时反应过来。
但这石门外面光滑,根本没有着手处,我们便是想拉,恐怕也不得其法。
桑泽最后有些不耐烦,他对我道:“你不是很有本事吗?这扇门你要是弄不开,别怪我不客气。”
我看着他手中的大竹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道:“如果我开不了……你会怎么对我?”
巴达冷笑一声,道:“估计跟歧筑一个下场,你到时候可以跟他去作伴。”我顿时连撞墙的心都有了,心说巴达也太小气,这种时候了还胳膊肘往外拐,我正在心里骂他,却见他极其隐晦的递了个眼神给我,此刻我才猛然惊觉,不知何时,我们竟然已经将桑泽包围了。
这、这太神奇了。
但紧接着我就反应过来,这恐怕是瘦子的杰作。
此刻,我站在石门前,面对这桑泽,由于刚才开门不力,桑泽正用一种冷冰冰的目光看着我,显然已经开始怀疑我刚才的说辞,而一开始站在我两边帮忙的巴达和瘦子,不知何时已然后退到桑泽两侧,我们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的包围圈,只要桑泽再向我靠近一步,就会将后背暴露在瘦子和巴达眼中,到之后……
我勒个去……姜果然还是老的辣,看来瘦子早已经想好对策了,巴达冲我使那个眼色,显然是希望我将桑泽再往前引一步。
但……该怎么引?
老子又不是娘们,就是脱了裤子,人家也不看啊。
我收到巴达的眼神,立刻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也不敢大意,焦急之下,便糊口邹道:“我家确实是开机关的,不过现代社会,大家都用保险柜了,这行手艺连饭都吃不起,我也只是纸上谈兵罢了,实不相瞒,从我爸那一辈起就改行学医了,要不我让我爸瞧瞧你家的病?八折!”
桑泽顿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藏獒,眼睛都充血了,叫道:“混蛋,骗我!”
他的气势实在是凶悍,那不是街边混混的装腔作势,而是一种杀过人之后才会形成的血腥气,就桑泽动怒的一瞬间,我承认自己真的是腿软了,因为他的凶杀气太浓,我几乎毫不怀疑,他下一刻就会拧刀朝我脑袋上砍下来。
但也不愧我铤而走险,这一腔话,激的桑泽立刻往前,拧刀的手往上抬,似乎真想来砍我。他一家人自小受尽歧视,对于自身疾病的态度,已经到达一个扭曲的地步,我刚才那一番话,显然刺激他不轻。
也就这一步上前,顿时露出了盲区,身后的巴达和瘦子猛的从后面扑上去,一人拧住了他一条胳膊,无法发挥出武器装备的优势,桑泽就是力气再大,又哪里是两个大男人的对手。
我果然也够无耻的,一见他被制住,立刻冲上去痛打落水狗,先是夺下他手里的长竹刀,紧接着朝着他肚子就踹了一脚,靠,让你丫的活埋我!
其实我挺可怜桑泽的,但可怜不是他杀人的资本,一想到歧筑那个阳光好少年已经遇害,我心里的正义怒火就蹭蹭往上飙。
结果我这一踹,却踹出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那东西黑漆漆的,从桑泽肚子里露了出来。
他们穿的衣服是少数民族服装,属于斜对襟扣,扎上腰带后,肚腹处的内袋可以放一些东西,那东西便是从桑泽的内袋里掉出来的,我一看,整个人都如遭雷击,只觉得浑身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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