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他们竟然都消失了。胖子看着远处本来搭着帐篷的两块空地,说:“难道真的遇见野兽了?见鬼了,不可能只放过我们!野兽不吃帐篷的,搞什么?”
“过去看看吧。”我和胖子小心谨慎的靠了过去,检查完两块宿营地及其周围的环境,我们并没有发现打斗和伤亡的痕迹,不是野兽。“他们也很闷油瓶一样,玩儿失踪?哈!莫名其妙!”
胖子:“比小哥都厉害,两队人马一起闪,难道鬼怪灵异现在对帐篷也感兴趣了?”多猜无益,我跟胖子继续往山下方向走了几百米,终于确认了他们撤退的痕迹。
胖子气愤地说:“竟然直接被我的狼叫给吓跑了!半夜三更的开溜,也不叫上我们!没义气啊!太过分了!”
我安慰胖子道:“他们也许是给养真的不够了。而且,他们也应该能感觉得出咱们是超专业人士。唉,好赖算是丢掉了这两条大尾巴,我们也可以安心上路了!”
“那倒是。咱们终于可以轻松上阵了!哈哈!走。”胖子的脸上又挂起了笑容。后面的几天,我们按步就班地跋涉在白雪茫茫的无人深山,周围除了雪山日出日落的美景,就是寒冷的风声,厚厚的雪地上只剩下我和胖子重叠的脚印。
美丽的火色夕阳之后,我们终于看到了那个山体裂缝形成的山洞,“我又回来了,闷油瓶,你在里面吗?你还好吗?”我站在那里,激动不已的自言自语。
胖子拍了拍我,说:“进去吧!别站在外面空问。”
“嗯!”我当先跨进了山体裂缝里面的通道,二人进入后,我发现山洞并没有被封死,我们直接到达了有着双层壁画的区域,我心里一块大石总算落地。胖子乐呵呵的说:“你看,我就说不用担心,小哥还是希望咱们来的!”
我对他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继续深入。终于,我们走过通道,来到那个曾经激战过的地方,这里依然尸横遍野,只是这些尸体都已经不太新鲜。好在并没有活的口中猴和人面大鸟守着,万奴王也不可能从他的九龙抬尸棺里再爬出一个来,我们就放心的打着狼眼手电走向青铜门。那扇巨门就安静地立在手电光柱前,它是如此的厚重,仿佛一切都无法撼动它,包括时间。它又是如此的低调,就好像世间的一切烦杂都与它无关。也许就算世界毁灭了,它依然会独自伫立在这里。
就在它的里面,真相就在里面,一门之隔,但我却感到那样的不真实,我真的能见到他了,我真的可以进去了吗?热泪,在眼眶内滚动。
......
“别愣着啊!天真!”胖子叫醒了我,“快想想如何开门呀!”
这青铜门上除了半球形的泡钉,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其实应该说有用的东西,比如开门用的锁孔之类,也没有,真是够古朴!
它真的太巨大了,两扇左右宽数十米,上面高不见顶。就算它不锁,靠我俩自己推也推不开啊?!
我把闷油瓶给我的鬼玺掏了出来,仔细端详,除了在一条底边上有一个小凹槽外,什么活动的机关缝隙都没发现。胖子摇头道:“看你这样子,就知道小哥只给了你鬼玺,没告诉你使用方法,这算什么事?难道是搪塞你?”
“咱们自己在门上和附近找机关吧,说不定他还会留下什么记号、暗语。”我不认为闷油瓶会骗我。
于是我和胖子分头寻找,把每一寸能够到的青铜门都查遍了,把这里每一个角落都翻遍了,包括我和胖子上次藏身的地方、九龙抬尸棺内外、山洞、没一具尸体下面,但是没有任何发现。胖子道:“这就奇了!天真,小哥给你鬼玺时如何对你说的?”
我回想了一下,答道:“他说‘你拿着鬼玺到青铜门前,它就会打开’基本上就是这样,没说具体如何打开,当时我也没想起来细问。”
“就这么简单?!哈,那你再拿在手里一次。”
我把鬼玺拿在手里,举得高高的,双手、单手都试了,没反应。这玩意儿还挺沉,折腾半天,一只手拎着还真费劲。于是我一只手抓着上面使劲提上来,用另一只手拖住底面,想让胖子用手电光在背面照,我透光看看。可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了明显的静电贯通双臂,两个手掌有一瞬间好像被吸在鬼玺上一样。我心中一喜,刚对胖子喊了一声:“啊……”那悠扬的鹿角号声就响了起来,我眼前一花,似乎自己到了另一个很小的空间,眼前一片漆黑,鼻子里闻到一股奇怪的,好像尸臭的味道。我伸出一只手摸了一把,竟然摸到一个人的衣服!哦,不,是一件挂着的甲衣。就在我一只手松开鬼玺,摸到甲衣的时候,我又回到了青铜门前。巨震停下,青铜门已经打开,正有一队阴兵朝青铜门开处走去。
胖子见我手里拿了一件甲衣再次出现,急忙喊道:“原来如此,手里这件给我,你快再去拿一件!”
我也明白了怎么回事,一把将甲衣扔给了胖子,腾出手拉再次托住鬼玺底部,静电贯通双臂,我又到了那个奇怪的空间。中前方没有衣服了,我往旁边一抓。回到胖子身边时,手里已多了一件与阴兵身上一样的甲衣。
胖子已经把铁甲衣穿在了身上,但是明显偏小,也只能凑活了。我赶快穿上甲衣后,觉得似乎大了一点儿,还是闷油瓶穿着比较合身。接着我和胖子就轻手轻脚的跟在了阴兵队伍的最后,关了手电,非常低调地混进了青铜门。
我们刚一进来,青铜门就自己在剧烈的震动和响声中关闭了,世界消失,绝对的黑暗笼罩一切,就连脚下唯一的感觉也变得飘忽不清了,也不知道是踩在了什么软软的粘粘的东西上面。我的心跳已经快到令自己忍不住想要疯狂的大叫,可我不敢叫,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毫无安全感可言。
这时候胖子的声音终于让我找回了一点点存在感,“天真,我怎么有一种自投罗网的感觉?!在吗?”
我赶快应道:“在,我在旁边。”
胖子首先打开了手电,本来可以照两三百米的狼眼手电,现在只有不到十米的照射范围,真是吞噬一切的黑暗,就连空气也非常稀薄。我也打开了手电,照射范围内什么都没有,这让我能稍稍喘了口气。脚下的地面可以看见,就像是半透明塑料气囊,微微发黄,还有一丝丝的东西,从里面的光线折射看,应该还有液体存在。
我轻轻的迈了一步,地面随之产生了起伏的波动,不厉害,但是毕竟会高低不稳,我不禁晃了一下。胖子干呕了一声,道:“这哪敢使劲快走啊?!好恶心,怪不得进来过的人都一副怪异诡秘的印象。真不知道里面还有什么鬼玩意儿!?那些阴兵都哪里去了?也不招待一下客人!”
我现在只想尽快找见闷油瓶,其它的也没心思计较。他竟然是待在这样的地方,如果一年是我独自进来,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但是在这里根本没有寻找闷油瓶的方向,十米不到的视距,自保都够呛,我和胖子只好选择了慢慢地向正前方走。
我一脚深一脚浅的走着,还好这里总的算是平坦。这种瞎子摸象式的找人法,那必须喊叫啊,否则就是大海捞针。于是我试着开始小声的喊了两声:“闷油瓶。闷油瓶!”才也不会有反应,他要是突然答应我然后跳出来,我倒无法接受。
渐渐地,我的喊叫声开始放开,喊了一阵,换由胖子叫,那底气足的,震耳欲聋,可我估计这声音和光线一样肯定也传不远,会迅速衰减分贝。我们就这样轮流喊着往前走,天知道这地方有多大,可是走了约莫有两三个小时后,我隐约听见了一种除了我和胖子以外的声音,而且这声音还有些耳熟,对了,这是在陈文锦的录像带里听到过,那种好像水流的声音。
我问胖子:“咱们要不要朝那声音的方向走?”
胖子想了想道:“可是这声音好像很难确定方向啊?别把我们绕沟里去了!我看还是革命向前到底。”
我仔细听了一段时间,发现这声音好像还不是一个声源,而且很远,看来只有继续向前了。
看样子是要长征了,我跟胖子也需要停下来休息,补充点儿能量。坐在这地面上倒比站着舒服,胖子索性躺下,感慨道:“嘿,这倒让我想起了席梦思,哦,不对,是气床,水床!”
“哈,看样子你是想在这儿睡一觉了!”我也躺下试了一下,还真是有那么点儿意思,可我心理过滤能力没胖子好,还是会想起那恶心的样子。就站起来在周围走走,绕了半圈,我在八九米远的地方竟然看见有一株奇怪的植物长在“地面”上。有点儿像灌木,一丛,但是枝干不多,挺粗,好像已经干枯了,没有叶子,实在很奇怪,我便走到跟前细看。这一看不要紧,我简直瞬间陷入了精神崩溃,这,这是......不!不能!不......我潜意识里最后的一点清明,让我还能立刻产生了另外一个念头,就是歇斯底里地回头喊道:“胖子!快起来啊!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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